('<!--<center>AD4</center>-->\n\t\t\t\t 所以他自己先沉了进去。<br/><br/> 他沉郁忧伤的声音被背景音托起来，音节变重，每一个字节都像是咬在听众的心坎，贯穿他们的心，直击每一个曾经或正在相爱的灵魂。<br/><br/> 在夜里，我们可以不讲道理<br/><br/> 我讲过去和梦想<br/><br/> 你讲放飞的记忆<br/><br/> 讲甜言蜜语，或者绝口不提<br/><br/> 人们的嘴巴总在伤害<br/><br/> 我闭嘴了，就用耳朵来爱你<br/><br/> 在夜里，我们一齐闭上眼睛<br/><br/> 闭上眼了，就不分对错<br/><br/> 对错很重要，但是很沉重<br/><br/> 对错很重要，只对爱没有意义<br/><br/> 有意义的是心灵，但心灵是看不见的<br/><br/> 闭上眼的时候，我就只想盲目地爱你<br/><br/> 我在夜里更爱你一些<br/><br/> 在夜里，你就是你<br/><br/> 我就是我<br/><br/> 没有更多<br/><br/>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顿住了呼吸，然而被情感稀释，眼睛无论如何都含不住的泪水却涌流不止。<br/><br/> 一阵激烈鼓点，引着吉他和电子琴的音乐突然拔地而起，重的快的，像一张密实的网朝台下的听众席卷过来，他们就成了沙滩上的贝壳，被音乐卷着，前涌后退。<br/><br/> 杨繁弯腰抱着吉他，快速地扫过琴弦，用嘶吼的声音唱：<br/><br/> 对错很重要，但是很沉重<br/><br/> 对错很重要，只对爱没有意义<br/><br/> 有意义的是心灵，但心灵是看不见的<br/><br/> 闭上眼的时候，我就只想盲目地爱你<br/><br/> 我在夜里更爱你一些<br/><br/> 我在夜里更爱你一些<br/><br/> 宝贝，我在夜里更爱你一些<br/><br/> 鼓声、贝斯和吉他都停下来了，只有大提琴喑哑呜咽，和杨繁最真挚的感情。他看着封季萌唱最后一句。<br/><br/> 在夜里，你就是你<br/><br/> 我就是我<br/><br/> 没有更多<br/><br/> ……<br/><br/> 人潮里爆发了一阵又一阵欢呼声，杨繁鞠躬谢幕，灯光暗下来，SUBMARINE退场。<br/><br/> 昏暗中，在台上收东西的冬晓突然问杨繁：“真的以后不打算做音乐了吗？这他妈也太浪费了吧，我要是你，我……”<br/><br/> 老胡打断冬晓：“人说了再也不做音乐了？别下结论。”他又转头拍拍杨繁的肩膀，“小杨啊，你也不要给自己下结论，人最后还是要去追求让自己快乐满足的东西的，这是宿命，逃不过的。”<br/><br/> 杨繁跳下舞台，直接朝封季萌的地方走过去。<br/><br/> 封季萌存好了视频，并在网络上做了个备份，感觉有人拍他肩膀，他以为还是徐又临，回头喊了声“临哥”，才发现是杨繁。<br/><br/> “哥。”<br/><br/> “徐又临在？他找你做什么？”杨繁左右看，总担心徐又临又多事。<br/><br/> 他知道徐又临做很多事都是为了他好，但杨繁根本不需要，而且他最担心封季萌会因此误会什么或者不开心。<br/><br/> 封季萌也转头看，徐又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离开了。<br/><br/> “没什么，他说借我个广角镜头的照相机，录像效果会好点。”<br/><br/> “相机呢？”<br/><br/> “我没要。”封季萌扬了扬杨繁给他买的千元手机，“我拿手机录了。”<br/><br/> “就是，别要他的东西。”<br/><br/> “为什么？”<br/><br/> 杨繁瞪着眼睛：“你不介意？他是我前男友啊。”<br/><br/> “现在不是很介意了。”<br/><br/> “我介意。”杨繁拉着封季萌往外走，“以后也不来这地儿了。一听这名字就装逼，大家都是酒吧都醉就好了嘛，偏偏他要独醒。”<br/><br/> “可能因为他这个不是酒吧，客人也不是来喝醉的。”封季萌一本正经解释起来。<br/><br/> “不管了。今晚我没喝酒，开车回洪城？”<br/><br/> “嗯。”<br/><br/> “新歌好听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嗯，好听。”<br/><br/> “喜欢吗？”<br/><br/> “喜欢。”<br/><br/> 杨繁唱歌时还深情而忧郁，现在挂了一脸快乐的笑容：“有多喜欢？”<br/><br/> 封季萌眼晶晶地看向杨繁：“我爱你。”<br/><br/> 杨繁一愣，随即笑起来。<br/><br/> “你小子真学了点东西，幸好我不是小姑娘。”杨繁把手臂搭在封季萌肩膀上，“要是小姑娘不得被你哄得团团转。”<br/><br/> “那我为你感到遗憾……”<br/><br/> 两人勾着肩背往南街走，杨繁的车子停在那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杨平山”。<br/><br/> 杨繁驻足回头，身后一男一女快步跑过来，气喘吁吁在他面前停下。女的气没喘匀开始说话：“刚去后台，说你走了，还好我们赶上了。”<br/><br/> “有事？”<br/><br/> 男的帮忙拍女人的胸口，帮她匀气，机关枪似的一通解释：“我俩是SUBMARINE的粉丝，最早那一拨，你们解散我俩难过了好久。重组之后你换人了，我俩都好遗憾，但还是一直在听SUBMARINE，只要有时间，无论在那座城市，所有的演出我们都会去的。没想到今天遇到了这一场，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想来表达对你的喜欢，如果你以后还有演出，我们一定会来。”<br/><br/> 杨繁听完这番话，双手合十，对他们说：“谢谢你们。”<br/><br/> “不，是我们谢谢你，谢谢SUBMARINE。”女孩说，刚刚还红得没有消退的眼睛此时又泛起泪光，“真的很希望以后还能听到你唱歌。”<br/><br/> “会有机会的，谢谢。”<br/><br/> 杨繁看着场景太悲情了，于是主动提出：“合个影？”<br/><br/> 对面两人连连点头，女生赶紧收回去眼泪，掏出小包里的镜子和粉饼开始补妆。等她快速弄完，腼腆地说好了，杨繁才勾着右边男生的肩，把头凑到女生旁边，让封季萌帮忙给他们照了一张。<br/><br/> 回去的路上，杨繁一路都在唱歌，心情十分愉快。<br/><br/>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有粉丝呢。”<br/><br/> 封季萌看杨繁：“我也是啊。”<br/><br/> “你不能是。”<br/><br/> “为什么？”<br/><br/> “那样我不就草粉了嘛，人格多不好。”<br/><br/> “那我就不粉你。”封季萌主动越过车座儿，去亲杨繁的脸，“我爱你吧。”<br/><br/> 杨繁擦了擦被封季萌亲过的发烫的脸：“宝儿，你今天怎么回事，咋一张口就是爱啊爱啊的。”<br/><br/> “因为我爱你啊，白天和夜里一样，都是最多，我不不知道怎么控制少爱你一点。”<br/><br/> “你，你他妈高速路上故意勾我是吧。”杨繁大方向盘一打，胡乱选了一条最近的岔路下道，然后故意往黑灯瞎火的地界儿开。杨繁把车一停下，不由分说就把封季萌抓过来一通“教训”。<br/><br/> 以至于冷静下来之后，再也找不着回高速的路了，兜兜转转直到半夜三点多，才回到洪城的家里。<br/><br/> 第123章前程<br/><br/> 六月底，高考成绩出来了。<br/><br/> 封季萌刚和杨繁一起自驾走了经典的川西大环线，一路经过了二十多个城市景区。杨繁一人开车，这一趟慢慢悠悠耗时差不多两周。<br/><br/> 他们在六月夏日出发，这一路上却反复经历着四季，有山巅上终年不化的雪，草原无垠无际的翠绿草甸，掩藏在深山中<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