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这一层的护士也少，三人上来的时候，安静得出奇。<br/><br/> 院长的办公室就位于顶层的最西边，从电梯上来，路过办公室时，漆凡尘下意识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蓝色护士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br/><br/> 见到他们，他闪避了目光，低着头朝他们点了点头，从沧鸾身边走过去。<br/><br/> 沧鸾并不在意他，但那一瞬间，他能明显地感觉到男护士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钟。<br/><br/> “男护士？”杜衡等他走远了才开口，“新鲜。”<br/><br/> “怎么没见过他。”漆凡尘有些好奇，“我们一下午都在这，见到的都是女护士。”<br/><br/> “估计只是值班的吧。”杜衡随口说道。<br/><br/> 隔离病房里，五个男孩安静地躺着，里边有穿着防护服的护士在给他们换病服清理身体。<br/><br/> 再次陷入昏迷之后，他们身上的红点没有再扩散，但只是烂了那一小块皮肤也够吓人的。<br/><br/> “昨晚他们会梦游。”漆凡尘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说，“今晚恐怕得在这看着他们。”<br/><br/> “目前没什么大碍，但医院只能提供给他们暂时延缓病情的药，治不了本，你们去接小孩过来吧，我在这。”杜衡说着，朝旁边的女护士说，“还有防护服吗？给我一套。”<br/><br/> 漆凡尘和沧鸾从监控室里出来，电梯在一楼，他们站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br/><br/> “我总觉得医院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沧鸾忽然说。<br/><br/> “消毒水味吧。”漆凡尘闻了闻，说，“久了就闻不到了。”<br/><br/> “消毒水味是什么味？”沧鸾好奇地问。<br/><br/> 漆凡尘不知道怎么形容，反问他：“你闻着像什么味？”<br/><br/> “有点像血腥味。”沧鸾说完，顿了顿，说，“但我进来这么久，还是隐隐约约能闻到一些。”<br/><br/> “正常。”漆凡尘说，“医院里见血是常事。”<br/><br/> 沧鸾歪着头，刚要再说一句，叮的一声，显示屏上的数字已经到了16，电梯门忽然开了。<br/><br/> 漆凡尘刚要进去，门开的那一刹那，他看到里边站着一个人，是刚刚上来时碰见的那个男护士。<br/><br/> 男护士兜里似乎是手机响了起来，他有些惭愧地伸手去摸，朝他们点点头：“不好意思，请进。”<br/><br/> 说着，他从电梯里出来，让出路。<br/><br/>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那像是门铃般的提示声还没消失。<br/><br/> -<br/><br/> 下午抽血结果送到阳普医院时，学校下了通知所有抽过血的人都在操场等候通知，结果出来之后，才让学生老师们解散。<br/><br/> 顾怀被杜衡叮嘱了好好待在学校，他没敢乱跑，一直在校医室里待着。几个女医生看他可爱，都愿意跟他玩，吃过晚饭后都拿着零食来跟他搭话。<br/><br/> “小朋友，你们那个神秘组织是不是都是高手呀？”一个女医生问。<br/><br/> “当然了！”顾怀骄傲地说，“能进我们协会的都是特别厉害的人！”<br/><br/> “那下午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三个人，他们是做什么的？”开始有女医生八卦。<br/><br/> “你说哪一个呀？”顾怀问，“跟我一起来的有三个。”<br/><br/> “就最先到的那个呢？”<br/><br/> “那是杜衡哥哥。”顾怀一脸得意地解释，“杜衡哥哥是看病的，看活人也看死人。”<br/><br/> 几个女医生被他逗笑了，有人问：“活人我知道，死人是什么看法？”<br/><br/> “就是验尸呀！”顾怀说，“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怎么死的！比警察叔叔快多了！”<br/><br/> “那其他两个哥哥呢？”又有人问。<br/><br/> “其他两个……”顾怀稍微思索了一下，说，“是抓鬼天团的成员！”<br/><br/> “抓鬼？”女医生们都被都笑了，说，“咱们学校可没鬼可以抓。”<br/><br/> 顾怀一抬头，看见屋外浓墨似的天色<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伸出手指指了指窗外，他说：“有没有鬼，马上就知道了！”<br/><br/> 漆凡尘两人到达学校的时候，晚自习已经开始了。<br/><br/> 两人把车停在附近，走到校门口，却被门卫给拦住了。<br/><br/> “高几的？哪个班的？”门卫不是下午的那个，应该是换了班，大叔横眉冷对，“这么晚才回来？”<br/><br/> “……”漆凡尘觉得这大叔会说话，“我们不是学生。”<br/><br/> 大叔目光在他俩脸上逡巡片刻，冷哼一声：“不是学生不让进。”<br/><br/> 沧鸾从善如流：“那我们现在是了。”<br/><br/> “少蒙我！”大叔显然是对迟到的学生有一套，“班主任名字是什么？现在打电话！”<br/><br/> “叔他逗你呢。”漆凡尘把身份亮出来，“我们是镇邪成员，来这执行任务。”<br/><br/> 怕他不信，漆凡尘还找出了APP的个人身份认证页给他看。<br/><br/> “我看你才是在逗我！”大叔看都没看他的手机一眼，“我也在执行任务，你看得出来是什么吗？”<br/><br/> “什么？”沧鸾饶有兴致地接话。<br/><br/> “把心还在外飘荡的小朋友抓回校园里！”大叔话锋一转，骂道，“就知道玩！要不要学习了，要不要考大学了？！”<br/><br/> “……”<br/><br/> 漆凡尘没想到他这张脸是真的能被当成高中生。作为一个问题学生，他高中从来就没被门卫为难过，此刻他真诚地看着门卫，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说：“打扰了叔，你看这出生日期，我真不是学生了。”<br/><br/> “……”大叔接过来看了一眼，“校外人员不许进来！”<br/><br/> “你好不讲理。”沧鸾笑了，“明明我听过这么一句话，叫长得好看到哪里都是通行证……”<br/><br/> “……”趁着门卫没骂人，漆凡尘赶紧拉着还要说下去的沧鸾走人。<br/><br/> 沧鸾由他牵着手腕走，问：“不进去了？”<br/><br/> “这学校这么大，除了大门还有别的地方能进去。”漆凡尘说。<br/><br/> 沧鸾抬头看了眼夜色，懂了他的意思：“原来你是不良少年。”<br/><br/> “少年别用在我身上了。”漆凡尘毫不惭愧地说，“叫我猛男。”<br/><br/> 沧鸾忍不住笑。<br/><br/> 漆凡尘感觉到什么，他回头一看，看见他眼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沉默片刻，松开他的手，朝他说：“给你看看什么叫猛男。”<br/><br/> 说着，他手已经摸到了铁栏杆，一只脚踩在铁栏的最下沿，手腕一用力，侧着身翻了上去。<br/><br/> 铁栏杆的顶端是尖刺，漆凡尘蹲在两根尖刺中间的横杠上，低头看他：“上来。”<br/><br/> 沧鸾抬头看他，漆凡尘一身黑衣像是融进了身后的夜色里，唯独那双眼睛在黑夜里格外亮，像两颗发光的曜石。<br/><br/> “猛男应该把我抱上去，而不是不管我。”他说，“你抱我。”<br/><br/> “……”漆凡尘跟他对视几秒，上半身往后仰，在空中翻个跟斗漂亮地落地，转过身就走。<br/><br/> “你真不管我。”沧鸾在他身后出声，漆凡尘甚至能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br/><br/> “猛男要去找小朋友了。”他说，“某位王子就在那别动，马上就来找你。”<br/><br/> 王子还真的听他的，没动。<br/><br/> 漆凡尘走了一小段路，没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停下脚步，头转到一半，耳边传来一声响指：“我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