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赶紧追上去。<br/><br/> “小祺，你别生气，以後我一定注意。”<br/><br/> “不生气才怪。”季子祺站在餐厅的旋转门前，恨恨地说：“陪我买衣服去，不然下次休想我再跟你出来吃饭。”<br/><br/> 王总立刻眉开眼笑，连声答应。<br/><br/> 上车以後，季子祺问：“我要买西装，你说什麽颜色好看？”<br/><br/> “白色，小祺最适合白色了。”<br/><br/> “好，就依你。”<br/><br/> 王总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里，连在他脸上用力亲几下，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br/><br/> 当天夜里，季子祺提著盒子回家，里面装著套崭新洁白的西装。他却看也不看，随手丢到一边，用力摇晃正在沙发上打盹的凌霄。<br/><br/> “告诉我，你杀一个人要多少钱？”<br/><br/> 凌霄早已清醒，只是懒得睁开眼，当作他在发疯。季子祺飞快地跑会房间，过一会儿，把几张银行卡和钞票放在茶几上。<br/><br/> “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季子祺问。<br/><br/> “我只和陌生人做生意。”凌霄说。<br/><br/> “我们难道不是陌生人吗？”<br/><br/> “不算是。”<br/><br/> 季子祺咬咬牙，说：“那你教我怎麽样杀人，这些钱就都是你的。”<br/><br/> “你资质不行。”凌霄毫不客气地说。<br/><br/> “你……”<br/><br/> 季子祺气得骂不出话来，把钞票和银行卡全砸到他身上，转身跑进房间里。凌霄感到莫名其妙，他杀人只为生存，不懂得这种非要置对方於死地的浓烈怨念。<br/><br/> 金说，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杀才需要。<br/><br/> 想起金这个变态，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他。凌霄感到诧异，印象中，他和金虽然很少见面，却从未超过三天了无音讯。<br/><br/>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金的存在和骚扰，如今想来，确实有点寂寥。<br/><br/> 或许，他是时候离开了。<br/><br/> 第二天下午，季子祺穿著白色的西装走出房间。一流的剪裁衬托出顺畅的线条感，深蓝色的暗花丝质领带，别致的银色蔷薇袖扣，张扬但又很讲究。<br/><br/> 微曲的刘海被发蜡固定，将饱满的额头和分明的轮廓呈现出来，整个人焕然一新，像随时都可以上台领奖的有为青年。<br/><br/> 凌霄原本正打算告别，张开嘴，却忘记了语言，如木头似的杵在客厅里。<br/><br/> “我穿成这样合适吗？”季子祺问。<br/><br/> “很合适……”凌霄有点结巴。<br/><br/> 季子祺自信地笑笑，说：“我先走了。”<br/><br/> “等一下。”凌霄叫住他。<br/><br/> “我赶时间，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季子祺打开门，又回过头来，在他的唇边滑过一个吻。<br/><br/> 轻不可及的触感，如微风拂过水面，很轻很轻，却吹皱不懂情愁的春水。<br/><br/> “银行卡的密码是六个三。”<br/><br/> 丢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他便飘然离去。<br/><br/> 凌霄注意到，季子祺今天依然背著挎包，而放在冰箱顶的水果刀，竟然不见其踪影。<br/><br/> 本是月明星稀，暮色阑珊，偏偏别墅内灯火辉煌，盖过那清丽委婉的夜色。<br/><br/> 他的身躯微微倾斜，慵懒地依靠在十六世纪的宫廷式仿古沙发上，如油画中散漫的贵族公子，嘴角噙著丝丝轻蔑。<br/><br/> “小祺，你真是太好看了。”王总搓著手掌说，想碰，却又不敢碰。<br/><br/> “有多好看？”季子祺问。<br/><br/> 王总绞尽脑汁，方能回答：“就像是…就像天上的月亮。”<br/><br/> “月亮吗？”季子祺嗤之以鼻，又问：“那你知道自己像什麽吗？”<br/><br/> “像什麽？”<br/><br/> “流著口水的癞蛤蟆。”<br/><br/> 王总的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地瞪他。<br/><br/> 季子祺却不知悔改地笑了，勾勾手指道：“来，给你一个吃天鹅的机会。”<br/><br/> 於是，癞蛤蟆扑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上去，撕扯著天鹅的羽翼，他要撕烂这双洁白的翅膀，让天鹅再也无法飞翔。天鹅没有反抗，伸长白皙的脖子，遥望著窗外幽黑的夜空。<br/><br/> 连月亮和繁星都被乌云笼罩时，哪里还能寻找到光明。与其被黑暗拘禁，不如，竭尽全力的展翅，纵使无法高飞，也要优雅的坠落。<br/><br/> 季子祺闭起眼，握住刀柄的手捅向前去，恶心的癞蛤蟆，发出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声。<br/><br/> 真难听，季子祺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肥肉，拼命地喘著气，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捡回刚才被剥落的衣服。<br/><br/> 但王总却突然扑过来，用力掐住季子祺的脖子，他肚皮底下的脂肪太厚，足以抵挡用来削水果的刀刃。季子祺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很快，失去氧气的他开始乏力，连手都没办法抬起来。<br/><br/> 意识逐渐散涣，当他终於放弃反抗时，王总却松开手，满身肥肉不停颤动。季子祺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如此近距离地目睹死亡的过程。<br/><br/> 那条深蓝色的领带，正勒在王总的脖子上，而抓住领带两端的人，竟然会是凌霄。<br/><br/> 他面无表情，眼神是一如往常冷冽，若非是看到他手背有青筋突出，根本无法想象有人能用同一个神态吃饭和杀人。<br/><br/> 季子祺眼睁睁地看著一切发生，王总仍压在他的身上，脸离他只有几公分距离，能清楚地看到他是如何挣扎、恐惧、绝望再到断气。<br/><br/> 当凌霄拔出水果刀，再拉起他跑出别墅时，季子祺仍是浑浑噩噩的。下山的路很黑，迂回蜿蜒，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br/><br/> 没有刺眼的灯光，整片夜空清澈得多，月色皎洁，繁星闪烁。<br/><br/> 跑到山脚时，季子祺已是筋疲力尽，凌霄硬把他拽入路旁的丛林中，粗重的喘气声回荡著，两人在黑暗中凝视对方。<br/><br/> “为什麽？”季子祺问。<br/><br/> 这是很多个问题的总和，凌霄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办法回答。从他跟踪季子祺，到动手杀人，再到带著他逃跑，一连串发生的事，已经早已超出预料。<br/><br/> 如果非要有理由，或许是不想欠他人情，又或许，是因为那一个仿佛会过电的吻。<br/><br/> “无论如何，谢谢你。”<br/><br/> “我会向你收钱的。”凌霄忿忿地说。<br/><br/> “多少？”<br/><br/> “五…万。”<br/><br/> 季子祺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五十万。”<br/><br/> 他没有见到，黑暗中凌霄的脸色异常难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br/><br/> 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季子祺本该害怕的，但经过刚才的一番狂奔，仿佛把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发 xi-e 出来，整个人都轻松许多。<br/><br/> 倒是凌霄，表情复杂地问：“你不怕吗？”<br/><br/> “怕什麽？”<br/><br/> 凌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於是转身便走。<br/><br/> “你是想问我怕不怕你对吗？”季子祺狡黠地笑笑，说：“不怕，我佩服你。”<br/><br/> 凌霄用古怪的眼神看看他，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让季子祺脱掉上衣，然後走进树丛深处，把水果刀和染血的衣服埋好。<br/><br/> 两人放慢脚步，肩并肩走著，不一会，前方已能看到零零落落的灯光。<br/><br/> 季子祺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有凌霄一半的本事，就可以亲手为阿宝报仇。<br/><br/> 阿宝的留言还有後半段。他说自己勾<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