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聚餐上，有个同学拿出了画展上拍到的柏舟的照片，那张照片把站在柏舟身边的方晟也拍进去了。<br/><br/> 餐桌上的每个人，除了后来迟到的周妍全部看过这张照片。<br/><br/> 其他人可能留意不到方晟，但作为他的主治医师的许颂意一定会注意到他。<br/><br/> 桑泱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矛盾的地方，但她没急着找补，而是等着看许颂意的反应。<br/><br/> 许颂意似乎全然没意识到桑泱话里前后矛盾的地方，随手拿起桌上的笔，一手捏着笔身，一手捏着笔盖开开合合地玩了起来。<br/><br/> “那你还想了解什么？”她自然地问道，脸上还有笑意，像是觉得这件事还挺有意思的。<br/><br/> 桑泱没客气，又问：“他在看病时会聊起自己的职业吗？”<br/><br/> “会，他还挺健谈的，有提过几次，大概是当司机很辛苦，一天到晚都坐着，还说过开的线路就经过医院门口，差不多这些吧，看得出来他工作很努力。”许颂意一边回忆着一边说。<br/><br/> 桑泱没再问别的问题，跟她聊了些别的就出来了。<br/><br/> 柏舟去了公交车终点站，和方晟在附近的早餐店坐了会儿，见她不是来雇他做事，只是问些问题，也没不乐意，几乎是有问必答。<br/><br/> 从早餐店出来后，接了到电话，是昨天交的稿，需要改一改，柏舟在外边，就问了能不能迟一天，那边很好说话，立刻答应了没问题。<br/><br/> 她没有回家，而是按照导航提示，去了一个地方，是一家调查公司，也就是俗称的私家侦探。<br/><br/> 到晚上和桑泱碰头的时候，她们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疲惫。<br/><br/> 晚餐是从简的，做了份炒饭，搭配小区门口买的烧鹅，那家烧鹅很不错，柏舟和桑泱都喜欢，不过现在她们都没什么心思品尝。<br/><br/> 她们坐在餐桌边，柏舟将从方晟那里得到的信息说了一遍，桑泱也将她从许颂意口中得到的线索讲了出来。<br/><br/> 双方说法是一致的。<br/><br/> “去医院的时间是固定的，也就给了凶手准备筹划的时间。”桑泱说道。<br/><br/> 柏舟也这么觉得。<br/><br/> “我还发现，他们的排班表很容易弄到，是贴在终点站一间小办公室的墙上的，方晟说，起始站也贴了一张。”柏舟讲了自己观察到的事。<br/><br/> 也就说，凶手完全能掌握方晟的车会在什么时候经过医院门口。<br/><br/> 桑泱把照片的事告诉柏舟：“她没有问为什么方晟会在画展出来。但也说不好是心虚，还是纯粹不想多事。”<br/><br/> “你怀疑她？”柏舟问道。<br/><br/> 桑泱抿了下唇，显出了几分挣扎与迟疑，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她是在医院里和方晟接触得最多的人，也和我很亲近。”<br/><br/> 她们做了很多年的同学，又当了很多年的同事，关系一直都很好。<br/><br/> “只是怀疑。”桑泱思索着补了一句。<br/><br/> 她仔细思考时总显得很有距离感，不过柏舟早就免疫了，一点也不怕她，自顾自地说：“方晟去看病时也会和别的人接触，他很喜欢跟人聊自己的生活，也可能把一些消息透露给其他人了，听到的人，可能会把这些变成谈资再转述给更多的人。”<br/><br/>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目前她们所掌握的线索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br/><br/> 她们面前的炒饭都没怎么动，一方面是不饿，另一方面也是没什么胃口。<br/><br/> “如果是许颂意，那么在那天早上我们让她帮忙拖住方晟时，就打草惊蛇了，如果不是她，聚会那天那张照片也足以让凶手警觉。”桑泱拿着勺子的手微微的收紧，“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是，他还什么都没做，没有构成犯罪，我们报警也没什么用，而他可能会选择潜伏，直到将来，我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犯事。”<br/><br/> 可能性很大，毕竟都潜伏了七年了。而她们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警惕下去，总有放松的时候。<br/><br/> 柏舟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她们几乎面临着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无办法的困境，哪怕找出了那个人是谁，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在这个时空，他还没做犯罪的事。<br/><br/> 这么一想，好让人绝望，她们好像只能陷入到被动中。<br/><br/> “我都对公交车产生恐惧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敢乘公交车了。”柏舟长长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气馁，又忍不住嘀咕道，“他都忍了七年了，为什么突然动手，那段时间我们做什么刺激他了吗？”<br/><br/> 除了画展，没别的事了，她们的生活向来都很规律，也很平静。<br/><br/> 桑泱也答不上来。<br/><br/> “反正我们有那幅画，不然就拿着画回去……”回去然后呢？让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凶手按计划策划那起车祸？<br/><br/> 一车的人命，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柏舟怀疑她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br/><br/> 她只能闭上嘴，产生了一种如同手脚都被束缚住的无力感来。<br/><br/> 最终她们谁都没将面前的炒饭吃完，桑泱收拾了碗筷，柏舟去客厅的空地跟豌豆漫不经心地玩了会儿丢球捡球的游戏。<br/><br/> 等到她站起身准备去画室改稿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br/><br/> 柏舟愣住了，呆立在原地。<br/><br/> 桑泱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惊骇的模样，正要问怎么了，便见柏舟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艰难地说：“可是第二个时空你没有上那辆车，车祸还是发生了。”<br/><br/> 第29章<br/><br/> 上一个时空,桑泱请假了，直到车祸发生后，才因为医院人手不够匆匆忙忙地赶回去加班。<br/><br/> 她不在那辆车上,但车祸还是发生了。<br/><br/> 她们都忽略了这一点。<br/><br/> 柏舟提出来,桑泱不由自主地抬手扶了一下身旁的餐桌，她的目光沉了下去,越发地觉得扑朔迷离。<br/><br/> “难道我们都猜错了？”她低声说道。<br/><br/> 难道其实，凶手并没有她们以为的那样了解桑泱的动态,他没发现桑泱那天没去医院？<br/><br/> 又或者凶手早就布好了局,到了那天已经覆水难收,收不住手了。<br/><br/> 还是所有的猜想都只是桑泱过于紧张，自己吓自己,跟七年前那起莫名的车祸没有关系，11月29日的车祸,只是一场意外而已。<br/><br/> 这些猜测瞬间浮现在两个人的脑海中,她们一个站在餐桌边，一个立在客厅正中，腿上如同灌了铅一般僵立在原地。<br/><br/> “还有一个可能。”柏舟缓慢地道。<br/><br/> 她看着桑泱,桑泱从她骇然的目光里读懂了她的意思，接口说了下去：“凶手比我们以为的还要漠视生命。”<br/><br/> 没有将一条条人命放在心上,所以不惜制造一场特大车祸,只为将桑泱的死亡伪造成意外事故。<br/><br/> 认为那些生命都微不足道，所以即便知道了桑泱没有去医院,仍是按照计划任由车祸发生，觉得那些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br/><br/> 怎么会有这么冷酷恶毒的人,桑泱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脸,都是与她相处了很久的人,却没有一个在平时显露出这样的疯狂。<br/><br/> 许颂意中午时还为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惋惜。<br/><br/> 姜苑即便觉得病人杞人忧天，还是耐心地劝慰了大半个小时。<br/><br/> 还有其他同事，都在尽着医生该尽的职责，治病救人，而不是将一条条陌生无辜的生命送上鬼门关。<br/><br/> “我今天去过一家调查公司。”柏舟打破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