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着谢连的背施力，“谢连，看在你是我远房表亲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br />
谢让沉声道：“去刑部领罚，杖责十五。”<br />
接着，他又对包括副官在内的在场众人说：“诸位失责，杖罚免了，连同年末奖薪，一并免了。”<br />
大家也都散了。<br />
只有姜姝，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猫，站在原地不动。<br />
“没受伤吧？”谢让捧起她的脸，却见她眼里满是委屈，“承桉哥……对不起……”<br />
她摇摇头，说自己没事，“猫被黄鼠狼咬了，猫有事。”<br />
谢让把猫抱走，递给下属，“把猫送褚尧那里，让他务必治好。”<br />
他或想责备，或想问原因，可在看见她委屈巴巴的那一刻，所有理性全都化作了感性。<br />
她能有什么错。<br />
谢让叹了口气，紧紧抱住她，“怪我。这里太乱了，下属办事不利，连累你了。”<br />
“你不是外人。”他说，“抱歉。”<br />
他说不怪她，今天很多诡异事一桩接一桩地发生。<br />
原本想约她出去约会，好好安慰她。但见她兴致不高，谢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br />
审刑院里有内鬼。这是他的结论。<br />
“借你的话说，这事不急，慢慢来。”<br />
她说。<br />
“就猜你不敢赌。”阁主说，“你赢，乔家功法簿归你，五十万两白银归你。如何？这下赌不赌。”<br />
乔家功法是她一直想学的一门武功，只是功法薄流落江湖，她一直没能找到。<br />
五十万两白银，足够她买下北郊的几块地，届时高价转手卖出，钱滚钱利滚利。<br />
至于男人？男人算个屁。<br />
充其量算一桩谈资。<br />
姜姝利落应下，“早说嘛。”<br />
阁主说这才是你，“坏女人。”<br />
姜姝心里的阴霾终于散了，这会儿欢脱地蹦跳下楼。<br />
阁主问她去干嘛。<br />
她说：“想那晚玩什么花样！别喊我，我要去追我家承桉哥！”<br />
听她这话，不了解她的还以为她有那么在意谢让。<br />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又有一个男人要完蛋了。<br />
她自嘲道：“怎么不会？”<br />
“你又来了。”阁主看不惯她这副颓废样，“这么多年，每次在复仇这事上有进展，你就慌了，坐不住了，想把人都杀了。”<br />
姜姝说是啊，之后把今日在审刑院的事告诉了他。<br />
“谢连这人不简单。”她说，“要不把他绑来，严刑逼供？”<br />
阁主夺走她的烟斗，“可别吸了，都把脑子吸傻了。这么冒险的办法也想得出，你是真急了。”<br />
他说：“你知道吗？你一向行事谨慎，只在某些特殊时候会变成不择手段的疯子。”<br />
阁主用她的烟斗，吸了口烟。<br />
“每次调查遭阻，你都会变得戾气满满。这时候，你最爱杀人和玩男人。”阁主眯起眼，“可惜啊，你家承桉哥保守得很，不肯给你睡，你没法发泄，就想杀人。这个念头忍了一天，很难受吧。”<br />
姜姝倒是把他的话想了想，“你说得对。还有呢？你倒是挺了解我。”<br />
“还有，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沉庵。”<br />
阁主凑近她，“姜老板，你太爱装深情了。沉庵给你酿的酒，那封夹在盖子里的信，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觉得很烦。”<br />
姜姝心事被戳中，挑了挑眉，“继续说。”<br />
“沉庵活着的时候，可没见你对他这么上心。把人家玩成那样，啧，人家之前可是清心寡欲的道长。他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哭着求你别分手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跟你的新欢画饼。”<br />
被戳穿真面目，姜姝不恼反笑，“没错。继续说。”<br />
“沉庵死了，你在这装深情。装给谁看？他们以为你心里有个挚爱白月光，其实那不过是你的逢场作戏。”<br />
“姜老板，今日不是失控，是你的本性流露。”<br />
他趴在姜姝耳边，慢吞吞说：“渣女。”<br />
姜姝笑弯了眼。<br />
“对，我就是渣，我就是在做戏，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就是本性流露，怎样？”<br />
她说阁主你啊，不愧是我的发小。<br />
“只有你，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又真实。”<br />
偏偏是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让她找回了自己。此刻吹着夜风，她彻底恢复平静。<br />
阁主也笑，拍了拍她的肩，“所以放轻松，不急，慢慢来，一场狩猎游戏而已。”<br />
他说：“我只是怕，怕你做戏做久了，连本我都失去了。我怕你忘了你自己。”<br />
“可那个‘本我’，非常恐怖。”<br />
她陷入回忆。<br />
当年与沉庵在一起，起初她只把这段恋情当成消遣。可当她知道沉庵与当年的灭门案有关联时，她一步步将沉庵逼上绝路，直到他自.杀。<br />
她对沉庵，有愧疚，有怜惜，唯独没有爱。可她用行动告诉旁人，她爱沉庵。<br />
偏偏她伪装得天衣无缝。<br />
阁主静静地看她，“你不会重蹈覆辙。”<br />
他用她的新欢，默默转移了话题。<br />
“打个赌吧，姜老板。”<br />
姜姝问赌什么。<br />
“就赌你之前说过的，年前一定把谢让睡到。”阁主勾起嘴角，“加上今晚，离过年还有两天一夜。”<br />
姜姝觉得这事根本不可能，那不过是她的吹嘘。
谢让沉声道：“去刑部领罚，杖责十五。”<br />
接着，他又对包括副官在内的在场众人说：“诸位失责，杖罚免了，连同年末奖薪，一并免了。”<br />
大家也都散了。<br />
只有姜姝，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猫，站在原地不动。<br />
“没受伤吧？”谢让捧起她的脸，却见她眼里满是委屈，“承桉哥……对不起……”<br />
她摇摇头，说自己没事，“猫被黄鼠狼咬了，猫有事。”<br />
谢让把猫抱走，递给下属，“把猫送褚尧那里，让他务必治好。”<br />
他或想责备，或想问原因，可在看见她委屈巴巴的那一刻，所有理性全都化作了感性。<br />
她能有什么错。<br />
谢让叹了口气，紧紧抱住她，“怪我。这里太乱了，下属办事不利，连累你了。”<br />
“你不是外人。”他说，“抱歉。”<br />
他说不怪她，今天很多诡异事一桩接一桩地发生。<br />
原本想约她出去约会，好好安慰她。但见她兴致不高，谢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br />
审刑院里有内鬼。这是他的结论。<br />
“借你的话说，这事不急，慢慢来。”<br />
她说。<br />
“就猜你不敢赌。”阁主说，“你赢，乔家功法簿归你，五十万两白银归你。如何？这下赌不赌。”<br />
乔家功法是她一直想学的一门武功，只是功法薄流落江湖，她一直没能找到。<br />
五十万两白银，足够她买下北郊的几块地，届时高价转手卖出，钱滚钱利滚利。<br />
至于男人？男人算个屁。<br />
充其量算一桩谈资。<br />
姜姝利落应下，“早说嘛。”<br />
阁主说这才是你，“坏女人。”<br />
姜姝心里的阴霾终于散了，这会儿欢脱地蹦跳下楼。<br />
阁主问她去干嘛。<br />
她说：“想那晚玩什么花样！别喊我，我要去追我家承桉哥！”<br />
听她这话，不了解她的还以为她有那么在意谢让。<br />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又有一个男人要完蛋了。<br />
她自嘲道：“怎么不会？”<br />
“你又来了。”阁主看不惯她这副颓废样，“这么多年，每次在复仇这事上有进展，你就慌了，坐不住了，想把人都杀了。”<br />
姜姝说是啊，之后把今日在审刑院的事告诉了他。<br />
“谢连这人不简单。”她说，“要不把他绑来，严刑逼供？”<br />
阁主夺走她的烟斗，“可别吸了，都把脑子吸傻了。这么冒险的办法也想得出，你是真急了。”<br />
他说：“你知道吗？你一向行事谨慎，只在某些特殊时候会变成不择手段的疯子。”<br />
阁主用她的烟斗，吸了口烟。<br />
“每次调查遭阻，你都会变得戾气满满。这时候，你最爱杀人和玩男人。”阁主眯起眼，“可惜啊，你家承桉哥保守得很，不肯给你睡，你没法发泄，就想杀人。这个念头忍了一天，很难受吧。”<br />
姜姝倒是把他的话想了想，“你说得对。还有呢？你倒是挺了解我。”<br />
“还有，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沉庵。”<br />
阁主凑近她，“姜老板，你太爱装深情了。沉庵给你酿的酒，那封夹在盖子里的信，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觉得很烦。”<br />
姜姝心事被戳中，挑了挑眉，“继续说。”<br />
“沉庵活着的时候，可没见你对他这么上心。把人家玩成那样，啧，人家之前可是清心寡欲的道长。他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哭着求你别分手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跟你的新欢画饼。”<br />
被戳穿真面目，姜姝不恼反笑，“没错。继续说。”<br />
“沉庵死了，你在这装深情。装给谁看？他们以为你心里有个挚爱白月光，其实那不过是你的逢场作戏。”<br />
“姜老板，今日不是失控，是你的本性流露。”<br />
他趴在姜姝耳边，慢吞吞说：“渣女。”<br />
姜姝笑弯了眼。<br />
“对，我就是渣，我就是在做戏，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就是本性流露，怎样？”<br />
她说阁主你啊，不愧是我的发小。<br />
“只有你，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又真实。”<br />
偏偏是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让她找回了自己。此刻吹着夜风，她彻底恢复平静。<br />
阁主也笑，拍了拍她的肩，“所以放轻松，不急，慢慢来，一场狩猎游戏而已。”<br />
他说：“我只是怕，怕你做戏做久了，连本我都失去了。我怕你忘了你自己。”<br />
“可那个‘本我’，非常恐怖。”<br />
她陷入回忆。<br />
当年与沉庵在一起，起初她只把这段恋情当成消遣。可当她知道沉庵与当年的灭门案有关联时，她一步步将沉庵逼上绝路，直到他自.杀。<br />
她对沉庵，有愧疚，有怜惜，唯独没有爱。可她用行动告诉旁人，她爱沉庵。<br />
偏偏她伪装得天衣无缝。<br />
阁主静静地看她，“你不会重蹈覆辙。”<br />
他用她的新欢，默默转移了话题。<br />
“打个赌吧，姜老板。”<br />
姜姝问赌什么。<br />
“就赌你之前说过的，年前一定把谢让睡到。”阁主勾起嘴角，“加上今晚，离过年还有两天一夜。”<br />
姜姝觉得这事根本不可能，那不过是她的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