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次呼吸都带着痛，但身体却架不住他这样作，没过多久赵清晏还是睡着了。<br/><br/> 他难得的没有做梦，兴许是做了，但他忘了，总之醒来的时候难受没有减弱分毫。他睁眼时家里空荡荡的，一片漆黑，只有阳台外别家的灯火反衬他的孤独。蔡强他们回燕城了，替他收拾好了家，留了短信。<br/><br/> 赵清晏不知道王不惑走时是什么心情，又记不记得他昨晚醉酒后的坦言。<br/><br/>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br/><br/> 从这天起，王不惑的号码躺在赵清晏的通讯录里，成了彻底的摆设。他再没有跟王不惑通过一个电话、没有发过一条短信。<br/><br/> 那年说的“希望有天小院里的大家还能一起放烟火”，已经没了必要。<br/><br/> 赵清晏在家里躺了两天，水米未进。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给手机充电，等着它什么时候会响，就像等着家里的门被打开。<br/><br/> 他在等着池屿给他下最后的判决书。<br/><br/> 但没有。<br/><br/> 池屿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来找过他，没有打过电话。等到赵清晏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强烈的求生欲又把他拉了回来。他把家里放着的泡面面饼干啃了，就着凉水吃进去，一块接一块，一连吃了七袋。被饿空了的胃根本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吃下去没过两分钟，他又去厕所全数吐了出来。<br/><br/> 他就这么瞎折腾着，睡醒了吃，吃完了睡，清醒的时间多数都在流泪。<br/><br/> 不是嚎啕大哭或小声啜泣，就是流泪，流得眼睛无时无刻都在酸涩难受。<br/><br/> 一周之后，防盗门终于被敲响了。<br/><br/> 陈子琪疯狂拍着门板，大声喊：“赵清晏！赵清晏！你在家么！赵清晏！！”<br/><br/> 赵清晏意识到是陈子琪后，连开门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他就躺在沙发上听着陈子琪敲门，听着他不停地打电话，好像在跟谁说事。就在陈子琪准备打电话让物业帮忙开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br/><br/> 陈子琪是第一次来赵清晏家，没想到一打开门，他只看见赵清晏站在黑暗里，面黄肌瘦，眼下淤青严重得吓人。赵清晏扶着门框，说：“……有事么。”<br/><br/> 他的声音就像两块砂纸擦在一起似的难听。<br/><br/> 陈子琪被他这阵仗吓懵了——从前赵清晏就是阳光爽朗的代表，爱笑，很少有失落的时候。而眼前的人，糟糕邋遢得像天桥下的流浪汉。且那种濒死的气息，让陈子琪都觉得胆寒。<br/><br/> 他咽了咽口水：“赵清晏……你还好么。”<br/><br/> “我很好……”<br/><br/> “你好个屁！”陈子琪一下挤进门里，摸索着墙壁打开了客厅的灯。<br/><br/> 整个家里门窗紧闭，地上是吃剩的泡面包装和熟食速食剩下的残渣。天气还没冷，吃剩下的食物腐坏之后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陈子琪关上门，直接略过赵清晏，大步流星走到阳台边上，把窗帘拉开后，把阳台门打开了。<br/><br/> 夜风猛地吹进来，赵清晏被天花板上的白灯刺得睁不开眼。<br/><br/> “你这是在自杀么？！”陈子琪捂着鼻子道。<br/><br/> 赵清晏坐回沙发上，垂头不说话。<br/><br/> 陈子琪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这是标准处男失恋，没办法挽回，只能自我折磨让心里好受些。<br/><br/> “你知不知道啊你再缺课要重修大二了！”陈子琪骂道，“辅导员天天打我电话呢，你电话又停机，我连你人都找不到，还以为你失踪了！光是你这房子我都找了半晌！我说真的，我今天来你要是不在家，辅导员得报警了！”<br/><br/> 赵清晏这才有了点反应，他仰起头，看向陈子琪：“我手机停机了吗……”<br/><br/> “是啊！我真的操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搞这出……”陈子琪还说了好些话，可赵清晏就像没听见似的。他捂着脸，忽然喃喃地念叨：“原来是停机了，是停机了就好……”<br/><br/> 停机了，所以池屿的电话打不进来。<br/><br/> 停机了，所以不是池屿没有找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他是这么想的。<br/><br/> 闭门不出这几天，他无数次想打给池屿，可都以失败告终。他怕，他不知道能跟池屿说什么，罪人的忏悔显得多余，逝者不会重生，罪孽也不可赎清。<br/><br/> “你到底怎么了，是因为那个师范的妹子吗？”陈子琪放轻了语气道。<br/><br/> 虽然说，他们更像酒肉朋友，没有那么多交心，可真的看着自己曾经天天相处的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陈子琪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再者说，失恋而已，谁还没失过几次恋，走出来就好了。<br/><br/> 他想得简单，赵清晏却并不回答。<br/><br/> “那我说你哥呢，你哥也不管你啊？你都这个德行了……”<br/><br/> 赵清晏猛烈地颤了颤。<br/><br/> 他垂着头，气若游丝地说：“我不知道我哥在哪儿……”<br/><br/> “你哥金融系的对吧。”陈子琪道，“我现在去找你哥过来，我看你这样子，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死了都不一定……赵清晏，失恋没什么的，失恋而已。”他生疏的安慰了几句，叮嘱着“你等我过来啊别出门啊”，然后又离开了。<br/><br/> 赵清晏突然感觉自己是在耍心机。<br/><br/> 他这样折磨自己，也许不止是为了让身体上的难受缓解一下心里的痛苦。也许他是想池屿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软。<br/><br/> 这太贱了，太阴险了。<br/><br/> 事已至此他竟然还在想着池屿会心软。<br/><br/> 就像陈子琪刚进屋时那样又气又担忧的眼神……他还在奢望着自己这般糟糕的情境出现在池屿眼里，对方会心疼。<br/><br/> 他其实可以阻止陈子琪去找池屿，但他没有。<br/><br/> 没过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俩小时，陈子琪就回来了。他再次敲响赵清晏家的门，可与上次不同，赵清晏很快就来开门了。<br/><br/> 他依然扶着门框，陈子琪还小口小口地喘着气。<br/><br/> 陈子琪说：“你哥他交换生出国了！你不知道吗？！”<br/><br/> 陈子琪再迟钝，都已经觉察出里面的不对劲儿。只是此时此刻，绝对不是问赵清晏前因后果的好时机。他按捺好奇，等待赵清晏的回应。<br/><br/> 赵清晏一直半阖着的眼忽然睁大了些，里面满布的血丝看起来惊悚骇人。<br/><br/> “你说什么？”<br/><br/> “我去金融系问了，你哥叫池屿对吧。”陈子琪道，“他出国了，交换生，昨天离开的学校，从沪城出发，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br/><br/> 结束了。<br/><br/> 第64章苟活<br/><br/> 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就像奔腾江水，无可回头。<br/><br/> 得知池屿毅然决然地离开，赵清晏再不吭声。陈子琪花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让他离开那个狗窝去学校上课，他无奈之下通过自己暧昧过的各色师范女生，把周颖川找来了。<br/><br/> “我是真没办法了，我就知道跟他认识比较久的，一个他哥，一个你，你来帮帮忙好不。”<br/><br/> 陈子琪给周颖川打去的电话是这么说的。<br/><br/> 赵清晏的前女友计划搁置着，没来得及跟陈子琪说。陈子琪自然不知道他们关系到底好不好，是普通的初中同学，还是暧昧过的初中同学。他这个电话打过去有点死马当活医，但没想到周颖川很仗义，接到电话翘课了就风风火火来赵清晏家了。<br/><br/> 房子里恼人的气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周颖川进门诧异了两秒，也<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