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林一岚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先把画纸藏起来。<br />\n牧时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 />\n他打算就把东西放在人来人往的正厅。<br />\n午夜已过，舞会的热浪却并未停止。<br />\n贵妇们旋转的裙摆如盛开的鲜花，在耀眼的水晶灯下竞相生辉。<br />\n伯爵也在舞池之中，正和一位少女共舞。<br />\n牧时七拐八拐地把东西藏好了，女仆请他给尊贵的客人们送上美酒。<br />\n他端着餐盘，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亓越阳。<br />\n牧时说：“你胆子真大。”把酒递给亓越阳身边的客人。<br />\n亓越阳却接过酒杯：“谢谢。”<br />\n牧时说：“别闹。”<br />\n亓越阳说：“我就是那个尊贵的客人。”<br />\n牧时瞪他。<br />\n亓越阳指了指舞池里的人影。<br />\n牧时眯着眼睛，半天没看到他说的是谁。<br />\n林一岚提醒他：“戴着墨绿色帽子的那个。”<br />\n“谁？”<br />\n“德亚多，”林一岚看着荧幕上被放大的男人的微笑，“那个商人。”<br />\n亓越阳说：“你们给了我提示。我也去跟他换了点东西。”<br />\n他摊手：“所以现在，我也是这里的一名客人，可以自由进出古堡。”<br />\n牧时郁闷：“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换通关条件？”<br />\n亓越阳说：“他说他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我迫切地需要答案，他可以为我去找，但我需要支付一笔相当高昂的酬金。”<br />\n牧时忧郁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为我花钱，臭男人。”<br />\n亓越阳冷酷地喝了一口酒：“没错。”<br />\n他们在角落里低声交谈，彼此交换信息，而后亓越阳开始观察舞会上的众人，牧时站在一边端着餐盘，慢慢开始双眼发虚。<br />\n“啊！”<br />\n舞会上忽然出现异常，一位华服女士被一样小东西扑到。<br />\n女人们尖叫着后退，侍从们快步向前处理。<br />\n一切发生得太快，连被摄像头提前预警的林一岚都没看清那个东西。<br />\n亓越阳快步走过去，牧时跟在后面，神情却有些恍惚。 \n\t\t\t', '\t')('\n亓越阳走进人群。<br />\n画面并没有停在中央的情景上，而是落在牧时的脸上。<br />\n他忽然回头。<br />\n四周有太多嘈杂的声音，但是对林一岚来说，关键的对话都有字幕。<br />\n所以当牧时问林一岚有没有听到什么的时候，林一岚没有多想，把信息都告诉了他。<br />\n他一怔：“刚才好像有人叫我。”<br />\n林一岚说：“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呀？”<br />\n她说：“这部电影好像一直是跟着你的视角来的。如果真的有人叫了你的名字，字幕和镜头都会提示的。”<br />\n牧时沉默了一下。<br />\n他独自站在惊恐的人群之后，在绚丽华美的正厅中，显得很孤独。<br />\n“……可能是幻觉吧。”<br />\n他扯起一点笑，但是丝毫没有平时的漫不经心。<br />\n林一岚欲言又止。<br />\n如果是幻觉的话，从牧时的视角，电影不应该也会展现吗？<br />\n亓越阳已经从人群中出来了：“是只小狗。”<br />\n“一只小狗扑倒了客人。”<br />\n林一岚好奇地问：“什么小狗？”<br />\n牧时也看向人群中央。<br />\n这时摄像头终于肯往意外发生的地方转一转了。<br />\n荧幕中央，一只可以被一手拎起的小白狗，正被一个女仆抓着，龇牙咧嘴的。<br />\n通过身边人的交谈，他们知道了这是伯爵养的小狗。<br />\n可能是仆人没有看管好，小狗跑进了正厅，还扑倒了一位很怕动物的女士。<br />\n伯爵亲自过来致歉：“请原谅我，艾莉亚。”<br />\n他安抚地捏捏小狗后颈上的皮肉，龇牙咧嘴的小狗更生气了，挣扎着要去咬伯爵。<br />\n“小孩子总是这样的，”伯爵微笑，“他们还没有了解这个世界，但已经学会对你露出獠牙。”<br />\n有人好奇地问：“先生，它叫什么名字？”<br />\n林一岚一愣。<br />\n牧时也看了过去。<br />\n他说：“还没有取。现在，我暂时叫它零。”<br />\n小白狗嗷呜一声，继续龇牙吓唬抓着它的人。 \n\t\t\t', '\t')('\n“您怕猫吗？”<br />\n余悸未消的艾莉亚摇摇头。<br />\n伯爵维持着微笑：“我让一过来陪陪您。她总是很温柔。”<br />\n舞会继续。<br />\n人们谈论着伯爵微笑的、俊俏的面孔和高大的身体，从他了不起的家世议论到了他高超的医术和善心，又说起他至今单身真是可惜。<br />\n伯爵只是举杯：“我只会将我的余生献给一份使命。”<br />\n艾莉亚抱着猫，痴痴地看着他扬起的嘴角：“是的，您真的是一位很伟大的医生。”<br />\n“这是嫉妒吗？”<br />\n牧时回头，商人德亚多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br />\n“当然不是。”<br />\n他打起精神：“我只是有些疲惫了。抱歉，先生。”<br />\n德亚多对着牧时说话，目光却放在被簇拥着的伯爵身上：“伯爵的确值得尊重和爱戴，但是他不值得。”<br />\n“……什么意思？”<br />\n德亚多深深地看了牧时一眼。<br />\n“您身上有我的标记，”德亚多说，“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我会遵照约定，完成答应您的事情。” \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