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锁在柜子里的小蛋糕盒<br/><br/> 翁敞知道当年事情真相时,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当晚他的号码快被打爆了,先是余定和吕梦,接着是剧社里其他人,再接着网上相熟的一些人也发来了信息。太久没有再听到周淙这个名字,而今天再次出现却仿似惊雷,让自己无法平静,说不上是愧疚抑或是悔恨。<br/><br/> 微博、qq里充斥了各种关于自己和流水淙淙事件的消息,翁敞对着电脑无心回复。<br/><br/> 他点了根烟,感觉却并没有好一些。忽然脑子里出现当时余定给他的那封撕碎的信,在柜子里!当时锁在了柜子里的,决定一个人搬到离公司近一些的公寓住的时候,也塞进了行李箱。房间里那么多柜子,是哪个?惊惶之下无法思考,翁敞把每个柜子都打开来,东西散乱了一地,终于在右手床头柜的最后一格找到了。浮力森林当年淡蓝色的蛋糕纸盒,已经微微有些褪色,翁敞把它拿到了书房里。<br/><br/> 那真的可以说是碎片了,当年的翁敞拼了几次终于在懊丧之下扔到了角落,而这次,翁敞决不能再放弃了,他想知道那时候的周淙,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自己,还有没有可能被原谅。桌面上小小的一堆纸片,翁敞一片一片认真地重新黏连起来,脑子里没有思考任何其他事情。在拼出来的那一小部分里,翁敞看到了周淙蓝色的水笔字清楚娟秀地写着,“我爱你”。翁敞有些窒息。他松开束缚在脖子上的领带,拉开椅子,到厨房泡了一杯极浓的咖啡,端到书房。似乎就在一瞬间,不知道是因为拼纸屑的手有些颤抖,还是桌面上周淙的字太过晃眼,手中的咖啡洒了一些出来,翁敞紧张地想补救,却不想整杯咖啡都倒了。惊慌失措,翁敞很久没有如此了。深棕色的印子蔓延开,滴在他的裤子上,灼热的感觉,他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双手抓住头发,无力感淹没了翁敞。<br/><br/> 呆坐在椅子上,无法得到救赎。周淙,你在哪里?<br/><br/> 次日,翁敞神情恍惚地去了公司,几乎全公司的人都发现他们平常异常严谨少董的不对劲,但没有人敢上去触霉头。下午5点左右,实在放心不下的余定还是过来了。<br/><br/> 两个人去到附近的酒吧,里头放着缱绻婉转的情歌,愈发地难受起来了。翁敞默默坐在那儿喝酒。余定见他那副样子,劝道:“翁敞,我知道你难受,我们都很难受。我们都错了,但是错了已经是错了,你现在这样也于事无补的。”<br/><br/> “是啊,于事无补......余定,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够大方一点,早点表白,或者说清楚我和你没有一点点暧昧也从来没有交往过,或者,能够多相信他一点,现在大概就不会这样了吧。我是把太看高自己了,以为自己真算什么了,其实我就是个混蛋,第一号混蛋。”<br/><br/> “你不需要这么自责的,翁敞。因为其实周淙才是个十足的傻瓜呢。还有,我和吕梦也都是笨蛋。”余定注视着杯子里的啤酒,小声说道,“翁敞,你应该去找他,我们都该。”<br/><br/> 翁敞愣了一下:“怎么找?”<br/><br/> “我看你是刺激太大,脑袋秀逗了吧。学校里总有留档资料的吧,况且事情是校网论坛里曝出来的,还涉及到学生的处分问题,学校于情于理都会有所补救,你这时候去,兴许还能得到一些家庭地址什么的。”余定嫌弃地看了眼翁敞,将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了。<br/><br/> 冰啤酒入喉之后,隐隐透出苦涩的味道。还是有所希望的吧,翁敞如是想。<br/><br/> 找寻<br/><br/> 翁敞拿到周淙的入学资料是在次日下午,他特地跑了一趟学校本科生办公室,拿到资料的过程很顺利。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是个年轻的女教师,看到翁敞的时候,眼里还有透露出“原来是你,你终于来了”这样惊喜的信息,想来也是常年披马甲上校网论坛的八卦军团的一员。甚至于在翁敞离开的时候,她还对翁敞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翁敞想到当年却也是这些八卦,横亘在自己和周淙之间,引起了自己的愤怒和不信任,不知道是该<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笑还是该哭。<br/><br/> 坐在车里,翁敞打开微博,写道:<br/><br/>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我虽然起了这样的名字,却并没有做到。反而是素来内向的你,一直这样默默做着。对不起,还有我会,找到你@流水淙淙。”<br/><br/> 便笺纸上记录的关于周淙的信息,父亲周博永,翁敞在生意上竟然和他是有些小往来的。他深深吸了口气,拨通了那个住宅电话,接起电话的是张妈。<br/><br/> “你好?”<br/><br/> “你好,请问周淙在么?”翁敞有些紧张。<br/><br/> “淙淙不在。你是?”张妈是疑惑的,周淙出国近乎两年半,没有任何同学或者朋友打来电话。<br/><br/> “我是周淙大学的学长,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br/><br/> “冒昧地问一下,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张妈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不敢轻易告知周淙的下落。<br/><br/> 翁敞犹豫了一下:“我叫翁敞。”<br/><br/> 那头张妈也愣了,然后嘭得挂了电话。翁敞这个名字张妈怎么会不知道呢,周父赶周淙走时,吃饭时候一脸怒容说起来就提到了翁敞。周父说的张妈不信,周淙怎么说也近乎是张妈带大的,自家孩子什么 xi_ng 子会做什么事情张妈又怎么会不晓得,所以她笃定地认为一定是翁敞冤枉地周淙,此刻听到翁敞的名字,还是怒气冲天的,别说是周淙的下落,张妈一句也不想与翁敞多说。<br/><br/> 翁敞也大致能猜到为什么对方挂断自己电话。自作孽不可活。还是周六去一趟周淙家吧。春江花苑,28栋,翁敞攥紧了手里的便笺<br/><br/> 拜访周父<br/><br/> 翁敞在周末的时候开车去了周父家里,没有说是因为周淙的缘故。周父对翁敞的到来感到非常的奇怪,当年周淙的事情仿佛只在他忙碌的生活中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便平静的不剩一丝涟漪了,而他也不曾把那个wengchang和这个翁敞联系在一起,或许隐隐有丝熟悉感,但周父没有抓住。周父并没有太大的精力应付翁敞的到来,不管其有什么目的。因为,就在刚才,周父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周淙舅舅的电话。电话里,刘晓松通知了周父刘晓梅去世的消息。周父无法想通,两年多前那个女人,还强势地在他面前讨论周淙的问题,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的 xi_ng 子与年轻时无二,而就是这么个人,竟然这么突然地离开了世界。他在电话里失态地喊道,这不可能!愤怒地职责刘晓松欺骗他。<br/><br/> “周博永,我骗你做什么。姐姐在之前来找淙淙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肺癌。”刘晓松的话音里有掩不住的疲惫和哀伤。这,做不了假。<br/><br/>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周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手边的青瓷茶杯被他用力地摔倒地上,地上一滩茶水一片狼藉。他妻子严敏敏在房间里吓了一跳,推开书房的门。周父按捺住心里的暴躁,让严敏敏先出去,严敏敏皱了皱眉,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小心地关上了门。<br/><br/>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淙淙下周送姐姐的骨灰回来,丧礼在下周五,来不来都随意吧,毕竟你们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说完刘晓松挂了电话。<br/><br/> 周父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刘晓松的一番话打到了他最无力的部分,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自己跟刘晓梅早就离婚了,连儿子自己都让她带走了不是么。当时如果知道了,自己会怎么做?不,是自己能做什么?以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