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着顾言泛上粉色的脸颊，带了些诱哄的味道。<br/><br/> 迟钝如顾言，也觉察出安德森对他态度的暧昧与古怪了。况且他的酒劲还没彻底上来。<br/><br/> 顾言挣脱开安德森的手，把剩余的酒一口干了，压抑住要吐的冲动，说：“安德森先生，酒我陪你喝了，现在我要去找我朋友了。再见。”<br/><br/> “言……”<br/><br/> 顾言甩开安德森的手，脑袋发晕地直直往热闹的人群中走。快节奏的动感音乐让顾言的脑袋疼得厉害，顾言钻了个空子挤了出来，到了酒吧一个由摆放着玻璃艺术品的木质格架隔断的半封闭角落。顾言扶着墙缓口气的工夫，隐隐约约听到角落里的人在说话。<br/><br/> “……昨天被打得疼吗？还好没打到这张脸，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br/><br/> “史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br/><br/> 严栎？！<br/><br/>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言的稍微清醒了些，侧过头偷瞄了眼，果然是严栎。<br/><br/> 严栎对面站着个衣着光鲜的二十来岁的青年人，青年背对着顾言，顾言看不清他的脸。<br/><br/> 史航不怀好意地笑了声，“我要你今晚留下来陪我玩玩。”<br/><br/> 严栎面色不变，“抱歉，我的工作里没有这项内容。”<br/><br/> “姓严的，昨天你拒绝了我，我只给了你点教训，就当是情趣。今天你又拒绝我一次，你要逼我来硬的是吗？”<br/><br/> 顾言神色一紧，扶着墙的那只手冒着青筋。<br/><br/> “看起来史先生没有别的需要了，那么我先退下了。”严栎假意要走，全身的肌肉却紧绷了起来，是一个预备的动作。<br/><br/> “想走？！”史航冷笑一声，抓住严栎的胳膊，刚想说什么，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br/><br/> “砰”的一声，分量十足的玻璃艺术品在重击下碎成了渣。<br/><br/> “操！”史航被砸得一阵发晕，龇牙咧嘴地捂住流血不止的后脑勺，转身正要找人算账，却被严栎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br/><br/> 严栎对上见到血就懵了的顾言，二话不说拽着顾言从侧门跑出了酒吧。<br/><br/> 在酒吧后巷里被风吹了吹，顾言的酒意散去了些，想起刚才的事，哆哆嗦嗦地问道：“严哥，我我……我是不是杀人了……”<br/><br/> “没有。那点伤他死不了。”严栎盯着脸色还带着红晕的顾言，“你来酒吧干什么？”<br/><br/> “我担心你，就跟着你到酒吧了。你……刚刚那个人渣没欺负你吧？”顾言上上下下地把严栎看了个遍。<br/><br/> “……我没事。”严栎嗅到酒气，“你喝了多少？”<br/><br/> 顾言想了几秒，竖起食指晃了晃，“一杯。”<br/><br/> “……”一杯就喝成了这样？<br/><br/> “你在这儿等我，我换好衣服送你回家。”<br/><br/> “哦，好。”<br/><br/> 严栎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嘱咐：“不要乱走。”<br/><br/> 顾言乖乖地点点头，“知道了。”<br/><br/> 严栎上楼走到二楼的包厢时，瞥了眼刚刚见了血的角落，那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br/><br/> 严栎叩开了贵宾室的房间。<br/><br/> “进来。”<br/><br/> “宁少。”严栎对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恭敬地喊了声。<br/><br/> 那少年眉眼十分艳丽，眼尾轻佻地上扬，本来是副多情的样貌，可是那少年浑身又莫名地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br/><br/> “你那位朋友下手挺利落的。”被喊作“宁少”的少年抿了口红酒，“这次的教训应该够那个人记上一段日子了。如果他再有下次的话……”少年微皱着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走到落地窗前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手上一松，高脚玻璃杯在木质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br/><br/> 少年盯着玻璃窗里映出的严栎的身影，“你回去吧。”<br/><br/> 严栎点了点头，沉默地退下。<br/><br/> 严栎回到后巷的时候，顾言靠着墙眯着眼<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睛，听到声音，半睡半醒地喊了声“严哥”。<br/><br/> 顾言的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好捏，眼睛里水润润的。<br/><br/> 严栎把顾言拉起来，却发现顾言已经完全站不住了，只好闷头把顾言背在了身上。<br/><br/> 顾言的身体软软地贴在严栎挺得笔直的背上，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严栎的脖间，不经意间柔软的两片唇擦过了汗湿的皮肤。<br/><br/> 严栎觉得心里有一丝轻微的痒，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蹭了下手掌。<br/><br/> “严哥……”<br/><br/> 顾言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搂住了严栎的脖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br/><br/> “严哥，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呢？”<br/><br/> “严哥，跟我一起开店不好吗？我们一起做好吃的面，一起赚好多好多钱，一起让严奶奶过上好日子……”<br/><br/> “严哥，你答应我别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好吗……”<br/><br/> “严哥，我想看着你上大学，然后结婚，然后生小孩……”<br/><br/> “严哥，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呢……”<br/><br/> 最后一句顾言说得很小声，仔细听似乎带着点叫做难过和委屈的情绪。<br/><br/> 第12章<br/><br/> 顾言家里的钥匙就放在了裤兜里，很好找。严栎把睡得死沉的顾言背回了学生公寓，刚把人放到床上，顾言就往后一歪，自发地抱住了枕头，睡得昏天黑地。<br/><br/> 严栎把空调打开调到一个合适的温度，然后把顾言的鞋脱了，盖上毯子。今天到顾言家的时候，严栎并没有进到卧室。严栎环顾着不大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就是书桌上乱得很，几本翻开的课本大大咧咧的躺在桌上，各科的试卷占据了桌上大半空间。<br/><br/> 严栎随手把书合上，把卷子分科理好，然后看见了被压在书下眼熟的牛皮纸笔记本。严栎走近一看，正是顾言早上拿给他看的那本。严栎把前面加了不少红色注释的开店计划书看了一遍，无意中翻到最后几页，目光停在了和前面风格不太一样的字迹上。顾言把这个笔记本一分为二，后半部分做了日程表用，上面记录着当天的待办事项。今天的日期安排下明晃晃地写着：1做早饭；2跟严栎谈开店的事；3写暑假作业（两张数学、两张物理、两张化学）。<br/><br/> 大概因为是写给自己看的，顾言的字一改前面方方正正的风格，写得没棱没角的，又圆又胖，字和字之间的空隙非常小，一排字全挤在了一块。用来校准的横线似乎起不上什么作用，还是写得歪歪扭扭的。<br/><br/> 严栎觉得纸上那一个个圆圆的字有些意外的可爱，看着似乎让人的心情会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br/><br/> 床上的顾言睡得不太踏实，眉头还皱着，嘴里咕咕哝哝的念叨着什么。严栎凑近了听，才发现顾言在喊自己的名字。顾言喊了几声就没了下文，眉头皱得更深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红色也消退了下来，额上冒起了细密的汗，手紧紧地攥着毛毯。<br/><br/> 严栎想起今天史航被打破头后的惨象，心想顾言是不是被吓到做了噩梦。严栎又顺手了一次，去卫生间洗手台的架子上找到块天蓝色的毛巾，混了点温水准备给今天受到惊吓的顾言擦擦脸<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