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噢……”他点了点头，既而绽开爽朗的笑容，“现在我们算是真正认识了吧？徐晓。”<br/><br/> 我的工作定下了，三天之内即可顺利上岗。回去的路上，许晓用他新买的复古式小绵羊摩托车载上我，不似以往那种不要命的速度，车子平缓地开著，仿佛刻意要让我看清途经的每一幢建筑，每一棵树木。<br/><br/> “你怎麽找到那个地方的？”我提高嗓门问他。<br/><br/> “不需要找，我很早以前就知道那里了。”他扭过头看我一眼，“你喜欢吗？”<br/><br/> 我拿头撞他一撞：“废话。”<br/><br/> 望见花园黑漆漆的大门，我的心情不由地沈重了几分，转念一想，便把开门的磁卡重新塞回皮夹内，一面和许晓说：“现在还很早，我不想回去。”<br/><br/> 他仰头看看漫天落霞：“快到开饭的时间了。”<br/><br/> 我忙问道：“你还住别墅那边吗？”<br/><br/>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特别固定的住所，而且你们都搬走了，我这个临时管家更没有必要留在那里了。”<br/><br/> 我不死心，又道：“你总该有个睡觉的地儿吧？带我去你睡觉的地方。”<br/><br/> 他抬腕看看手表：“好吧，不过晚些我还是得送你回来，别忘了现在家里有个小孩。”<br/><br/> 许晓现今的住所是一幢临河畔的出租小楼，肆意生长的爬壁虎几乎爬满了整幢楼房。内部没有电梯，我们一层一层登上四楼，到402室，许晓掏出钥匙开了门。<br/><br/> 我大致扫视了一圈，公寓是南北朝向，采光和通风都不错，客厅的家具有些陈旧了，大概是房东附赠的。<br/><br/> “我平时很少收拾。”他找来一个大塑料袋，动作利索地将茶几上的啤酒罐、方便面盒子和一些旧杂志统统清理掉。<br/><br/> 我卷起两边袖子：“你去做饭吧，这里我来收拾。”<br/><br/> “好，你想吃什麽？”<br/><br/> “我不饿，下碗面条就行了。”<br/><br/> 等我擦拭干净茶几，捡起外套、袜子，丢掉多余的垃圾，把散乱的书籍、纸笔全部归位放好，许晓端著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走出来。<br/><br/> 我接过其中的一碗，和他一起坐到茶几前：“电视机没坏吧？”<br/><br/> “昨天刚修好。”他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电源开关。<br/><br/> 我用筷子捞起几根面条，吹一吹，正待开吃，忽被电视上播报的一则新闻吸引了注意力。新闻的大致内容是：某官员贪污公款，收受巨额贿赂，情节严重，被判处无期徒刑。而那犯人的衰样我一看就觉得分外眼熟。<br/><br/> “你快看！！”我猛推许晓，“是上次那个肥佬！”<br/><br/> 他头也不抬，吃得津津有味：“可不是，终於判下来了。”<br/><br/> 我愤愤不平地道：“不解气呀，我看他料定有今天，早让儿子女儿飘洋过海，资产也跟著转移了。”<br/><br/> “相信我，国外未必安全。”他对我笑了一笑，说，“要喝茶吗？”<br/><br/> “嗯，来杯下火的。”我换了台，一边继续吃面，一边看电视。<br/><br/> 许晓倒了杯麦茶递给我：“味道怎样？”<br/><br/> “凑合。”我一顿，又被某颁奖典礼吸引了眼球，刚才镜头一闪而过，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走眼，於是问许晓，“这场颁奖典礼是现场直播还是重播？”<br/><br/> “现场直播吧，怎麽了？”<br/><br/> “我好像看见姜宸了，并且他身边还坐了两个人，两个明星，两个女明星……”<br/><br/> “吃饭的时候不宜看刺激情绪的节目，容易消化不良。”许晓抢走我手上的遥控器，转了台。<br/><br/> 我神思幽远地道：“不过，像他这种钻石王老五谁不想贴上来？是个gay又怎样？传宗接代，那是家族使命！”<br/><br/> 他听了，忙开导我道：“没有的事！你以为老爷子非让小鸥跟姜宸回来为的是什麽？恐怕早就料定他不会有後代，接班人都替他选好了。”<br/><br/> “你是在安 we_i 我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憋不住，笑起来，“我没病，你这帖药不该开给我。”<br/><br/> 他不吭声了，闷头吃面，我又道：“你说我现在呆在他身边算个什麽事儿？情人，我自知不是。爱人，更谈不上。床伴，过去兴许算是，最近他也不找我了……刚开始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可当我自己真正爱上一个人，切身体会那种感觉的时候，我发觉我错了，他也许并不爱我。”<br/><br/> 他埋头吃面，脸颊和耳尖逐渐晕染成粉红，细密的睫毛上下扑腾著，像只小飞蛾。我戳一戳他温热的脸颊：“还是在你身边自在，什麽话都可以照说。”<br/><br/> “等会儿我们下楼走走吧。”他捧起一整壶麦茶，对著嘴就喝。<br/><br/> 许晓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大袋猫粮，和我一起散步回到楼下，蓦地停住脚步，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几声猫叫。少时，远处的灌木丛中钻出来一只肥硕的花脸大猫。<br/><br/> “滚滚。”许晓拉开一盒罐头，搁到地上，招手叫它过来，“开饭咯。”<br/><br/> “滚滚？你尽会起这种奇怪的名字。”我看著那只大花猫，它也警惕地看著我，同时收拢尾巴，将身体蜷成一团。<br/><br/> “它圆滚滚的，不叫滚滚叫什麽？”他拉著我往後退到长凳边，坐下来，“它当初还很瘦小，是我把他养肥的。可自从我把他养肥了，它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近我，你看，我们走远了，它才敢吃食。”<br/><br/> 不一会儿，接二连三地来了许多猫咪，有大的，有小的，有纯色的，也有花斑的。许晓把剩下的罐头全开了，分发给猫群。我在长凳上坐定，一只小灰猫“哧溜”的一下子蹿到许晓腿边，亲昵地蹭起来。蹭得舒爽了，它由衷发出“喵呜”的绵软叫声。<br/><br/> “这只叫什麽？”<br/><br/> “圆圆。”<br/><br/> “按你的思路，不应该叫它灰灰吗？”<br/><br/> “一只叫滚滚，一只叫圆圆，加起来就是圆滚滚组合。”<br/><br/> 圆圆蹭了许晓，又慵懒地挨到我腿边绕起了圈，时不时蹭蹭我的裤管。<br/><br/> “它不怕生人？”<br/><br/> “不怕，它在向你示好，猫有很强的领主意识，它把自己的味道蹭到你身上，你就算是它的东西了。”<br/><br/> “真的假的，讲得你好像很懂一样──我问你，你一个月的工资全拿来喂猫了？”<br/><br/> 他抓耳挠腮：“没有啦，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喂，隔壁楼的老奶奶隔三差五也会带些剩菜剩饭下来。有一回她碰见我，说：‘阿弥陀佛，你也是来行善的吗？’我说没有，只是觉得它们有点可怜。”<br/><br/> “啧啧。”我伸手去捏他的腰，“你把它们养肥、养壮了，自己瘦得跟个杆儿似的。”<br/><br/> 他一面躲避，一面笑道：“我这是结实，你不是最清楚吗？”<br/><br/> “……”我怔一怔，随即跳起来追杀他，“小许子──”<br/><br/> ☆、chapter21<br/><br/> 十点左右，我回到家中。客厅熄了灯，我轻轻锁上门，正待上楼，一个人影倏然出现在台阶上：“姜二来过了。”<br/><br/>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停了停，继续往上走：“他问我去哪了？”<br/><br/> “bingo！”他打一个响指，“我把你找工作的事向他汇报了，他没说什麽，只让我代问你需不需要安排司机接送。”<br/><br/> “当然不必，我又不是金领阶层。”<br/><br/> “你自己跟他说。”他撂下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