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你认识他吗?”<br/><br/> 他点点头:“他是我的赞助人之一,三年前我在德国的一家研究所任职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他还在慕尼黑念书。”<br/><br/> 我心念微动,继续问他:“据姜楣所说,是他拜托你们把一些原本不属於我的记忆移入我脑内。我车祸之前的记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车祸之後的记忆连同你们植入的那一部分一并消失了。我偶尔会感到头疼,是不是手术造成的後遗症?”<br/><br/> “会头痛说明你车祸後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而植入的那部分记忆──”他摊了摊手,“确实不复存在了。”<br/><br/> 我晕乎乎地走出了医院大门,魏罗正站在枫树下等我,见我低著头走过来,他喊了我一声。我抬头看见他,惊讶道:“你怎麽没回去?”<br/><br/> 他牵起我的手:“我们一起回去。”<br/><br/> 我眼眶酸涩,於是一面走路,一面假装观赏著沿途的枫叶:“阿罗,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吗?即便不是那种关系。”<br/><br/> “有什麽不可以的?”他紧了紧我的手,“事实上我们一直在一起,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br/><br/> 我幽幽地道:“我欠你太多,只怕这辈子是还不清了。”<br/><br/> 他笑道:“那我一定要让你欠得更多,下辈子接著还我。”<br/><br/> 我看他一眼,笑叹道:“这辈子是我没有福气,希望下辈子能有。”<br/><br/> “可算是把你们盼回来了!”莫可抱著个花盆,身上和脸上都有几处脏污,後头还跟著一个小跟屁虫。<br/><br/> 我看那个孩子长得水灵灵的,异常可爱,便蹲下身问他:“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几岁了?”<br/><br/> 他急忙躲到莫可身後,拽著他的衣摆,脆生生地叫了他一声:“姐姐。”<br/><br/> “哎~~~~~~”莫可仰天长叹,把他从身後拉出来,“我不是姐姐,再说了,你有见过像我这样英俊的姐姐吗?”<br/><br/> 男孩点了点头,用手指向魏罗:“那个大姐姐。”<br/><br/> 魏罗不悦地蹙起眉头,对莫可抱怨道:“你不要乱教小孩。”<br/><br/> 莫可反驳道:“你别妄自揣测了,是这个小家夥一天到晚粘著我,害我没法专心工作。”<br/><br/> 我笑道:“他肯定很喜欢你,你以前不是带过小孩吗?”<br/><br/> “那又怎样,我养不了他,所以还是不要产生感情比较好。”他 m-o 了 m-o 男孩圆圆的脑袋,略有些遗憾的样子。<br/><br/> 男孩抬脸望著莫可,灵动的眼睛湿漉漉的,闪烁著微光。我恍惚看到了另一双眼睛,一样那麽明亮,那麽动人。<br/><br/> 莫可忽然笑嘻嘻地向我提议道:“晚上我们去大澡堂泡澡吧,到时候我帮你搓背。”<br/><br/> 我刚要答应他,魏罗 yi-n 沈著脸,抢先说:“我也去。”<br/><br/> 魏罗和莫可的战争依旧不见消停,隔三差五就要大吵一架,多是动口,偶尔吵得凶了也动动手。吵架的缘故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且总是莫可单方面挑起来的,我从不知道魏罗这样不冷静,被人简简单单刺激一下,火气就上来了。我在一旁看得有些腻味,有时候干脆躲开他们去陪几个孩子玩游戏,或是找老院长下象棋。<br/><br/> 转眼时光飞逝,我们告别院长和孩子们,收拾齐行李,启程返回翡翠郡。临行前,莫可说要把所有的花草植物全搬回去,魏罗则推说车後备箱装不下,双方大吵一架,最终後备箱被花盆塞满,我和魏罗手上还各抱了两盆,由莫可来开车。<br/><br/> 我们到家时,佣人交给我一封信件,说是张忻留下的。我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而是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没料到房里有人,所以一开门便顿住了。那个人背光而立,阳光从窗外投 sh_e 进来,将他的影子拉长了,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边。<br/><br/> 我眯了眯眼,带上房门,扬起手上的信件:“你没走干嘛给我留信?”<br/><br/> “我想来想去,还是希望见你一面,待会儿你可以把信烧<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掉。”他笑逐颜开,看似很温柔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的温柔从不是白给的,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br/><br/> “那辆车没把我撞死,你很失望吧?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br/><br/> 他背抄著手,慢悠悠地踱过来:“我不担心,这次真的只是想见见你。”<br/><br/> “那你已经见过了。”我退到一边,打开门请他出去。<br/><br/> 他叹息著摇了摇头,凝视我一瞬,随後走向门外。我想了一下,还是出声叫住他:“阿忻。”<br/><br/> “嗯?”他立马转过身来。<br/><br/> 我犹豫道:“你……最好小心姜楣。”<br/><br/> “我知道了。”他对我笑了笑,像是真的高兴,继而转身下楼。<br/><br/> 果真如徐晟星所说,我的记忆在自动恢复。我渐渐想起了那些与姜楣共度的日子,他的一颦一笑,以及每一句似是而非的谎言。我想起了自己深爱著他的事实,然而,爱他的理由我无法得知。即使我的记忆完整了,我仍然觉得缺少了点什麽,仿佛有人从我的生命中悄无声息地挖走了一块。我是应该记恨姜楣的,却怎麽也恨不起来,我只感到空虚。这种空虚日益扩大,仿佛终有一天要将我所有的知觉吞噬殆尽。<br/><br/> “你快把它溺死了。”莫可夺走我手中的洒水壶,“你整天失魂落魄的,到底怎麽回事?”<br/><br/> 我迟缓地看他一眼:“莫莫,你到底跟谁一条船上的?许晓,还是我?”<br/><br/> “你……”他张了张嘴,圆睁著眼睛,“这麽说,你都想起来了?”<br/><br/> 我幽幽地道:“嗯,你说吧你到底和谁一条船上的?”<br/><br/> 他轻笑起来,像朵花儿似的:“人家的命是你救的,当然亲你咯~”<br/><br/> 我摇头叹息:“你想也知道我没那身手,是许晓救的你。”<br/><br/> “我早知道了,而且我还问过许晓,他说那时候如果不是你的好奇心,他也不会跟去,总的来说,还是托你的福。”<br/><br/> “他倒诚实。”我苦笑一声,“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把我骗得团团转……”<br/><br/> 他担忧道:“你打算怎麽办?”<br/><br/> 我很是无奈:“怎麽办,我也想知道啊……”<br/><br/> 我变得更加混乱,有时甚至是神经质。夜里睡不著觉,我翻来覆去地把姜楣的照片看了又看,回忆他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有时候真搞不懂他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他自己。<br/><br/> 这天我和莫可到商店街购物,走著走著,我突然停在一个电话亭旁,直勾勾地盯著它发愣。莫可问我是不是想打电话,我点点头,问他有没有电话卡。他想了想,放下几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到大卖场逛一圈回来,手里就多了一张电话卡。我看那张卡不像是新的,迟疑道:“你偷来的吧?”<br/><br/> 他看出我的顾虑,笑道:“你尽管打,待会儿我就还回去,用掉的话费也如数奉还。”<br/><br/> 我点点头,把电话卡插进卡槽,飞快地拨了一组号码。我以为姜楣已经换了手机,并不指望能打通,谁知电话响了四声後便有人接听,我绕著电话线的手指顿时攥紧了。<br/><br/> “喂,哪位?”电话那头很安静,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过来,钻进我耳朵里,耳根子顿时就麻了,身子跟著一颤。<br/><br/> 他没听见回答,又喂了一声。我张开嘴,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来要说的话,於是保持沈默。他没有挂断,也不再出声讲话,静静地和我干耗。僵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