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呸呸吐，一边骂他是狗屎。<br/><br/> 他是真的狗。我初中上科学课，跟他说冬天舔灯柱舌头会冻上，他死活不信，一句句跟我顶，我气得要哭，拉他出去找灯柱当街舔，结果真被冻上了，周也笑得岔气，去附近饭店找了碗热水来给我浇开。<br/><br/> 去市区的时候他骑车带我，借了同事的大皮手套，我踩着脚蹬站起来，把冻得冰凉的手插在他脖子里。<br/><br/> 周也扭着让我坐下，我偏不，暖好手往下摸他的奶，反正现在穿得厚，别人也看不出我在干什么。<br/><br/> 现在街上年味已经很足了，最近又鼓励地摊经济，摆摊的都出来，周也还想批发点福字春联什么的卖，我说你一个人分成八瓣吧，留一个给我操，剩下的爱干嘛干嘛去。<br/><br/> 周也还在拳场那会儿，冬天比赛少，破场子漏风没人愿意去，他没事的时候还真卖过这些，各种春联，福娃娃，聚宝盆，元宵节又卖蜡烛，吉利话说着，老头老太太愿意买。<br/><br/> 但当时管得严，一天得换好几个地方，被查到就罚款没收东西，有次差点跟人打起来，他被人搡了，我冲过去要跟那群穿制服的拼命，被周也拽回来，老实交了罚款。后来再也没让我跟摊出去过。<br/><br/> 我就在家跟他闹，说要吃糖瓜，一整个糖瓜和尚头一样挺好玩，玩够了还能砸碎吃。<br/><br/> 下午周也买了糖瓜回来，一兜碎的，说是摔了一跤摔碎了。我扒他裤腿要看哪儿摔伤了，他躲躲闪闪，最后才说没摔，碎的便宜，那么大一整个我也吃不完。<br/><br/> 我反而松了一口气。<br/><br/> 我拿了第一期的家教费，拉着周也先去服装店。我平时穿校服无所谓，周也穿衣服挺讲究的，高中校服不合适都自己改，地摊货也讲究搭配。但他穿东西费，没几天就起毛边了，看着寒碜。<br/><br/> 专柜去不了，在商场转悠几圈还是能挑到几件像样的。我看中了一件深灰色大衣，去试的时候导购又给推荐了条黑色牛仔裤，我看了眼吊牌咬咬牙把裤子也拿上，推着周也到试衣间去换。<br/><br/> “这么有钱？”他解开皮扣，把工装裤扒下来，周也比我矮一点，但肌肉结实，我俩穿一个码，我说咱们可以捣着穿，不贵。<br/><br/> “一人一条腿啊？”<br/><br/> 我气得拧他的蛋。<br/><br/> 号还是小了，周也懒得再出去，我拿着裤子找导购换，大一号的挺合适，这牛仔裤是修身的，显得身高腿长，周也那些大肥牛仔裤穿上就能下工地干活了。<br/><br/> “太紧了对蛋不好，”周也扯扯裆，“勒小了怎么办？”<br/><br/> “没事儿，反正你的蛋也没什么用，”我拍拍周二哥，在右边，我很满意，周也惯常把鸡巴搁在右边。<br/><br/> 我领了条去付款，付款机坏了一个，仅剩的那个前面排起了长队，在我耐心快到头的时候终于交上了，我拿着发票回去，周也跟导购聊得正欢，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让我听到句，“加我微信吧帅哥，有活动会在朋友圈发，下次来给你优惠。”<br/><br/> 周也真拿出手机来让她扫，我险些没把衣服当场摔了，扫完后周也扬了扬手里的腰带，“这根饶我。”<br/><br/> “哎呀你这人，拿去吧拿去吧，”导购笑呵呵把我们送出来。<br/><br/> “你想死了周也！”我揽着他脖子往怀里带，“随便谁都能加你微信？”<br/><br/> “这不多送根腰带嘛。”<br/><br/> “操！手机给我！”我掏了周也的手机，解屏后点开微信把那女的删了，就这一会儿对方就发过来好几个卖萌的小表情，卖你妹。<br/><br/> 周也看着我笑，笑得停不下来，路过药店我都想进去给他拿点药治治。<br/><br/> “你他妈没事吧，你……”我抬手去捂他的嘴，周也竟然踉跄了一下，柔软的嘴唇顿时碰上我的掌心。我托着他半张脸，整条胳膊都酥了，“周也！”<br/><br/> “哎，笑时间太长了有点缺氧，”他扶着我的手站稳了，用力眨了两下眼睛。<br/><br/> “要不你过几天去做<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个体检吧，”我说。<br/><br/> “干嘛，怎么突然提这个？”<br/><br/> “看看给我肏了这么久，怀孕没。”<br/><br/> 第40章<br/><br/> 周也从来不会听我的。<br/><br/> 我想让他去体检，是因为戚亚文的二舅。戚亚文暑假消失了大半个月，去医院陪床，他说他二舅胃里长了瘤子，单位组织体检发现的，要再晚几个月手术都没法做了。<br/><br/> 我毛骨悚然，同时对体检肃然起敬，仿佛不管什么病都可以从苗头扼杀，就像我们的爱情，现在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一样轰轰烈烈地扩散，长势喜人。<br/><br/> 周也很敏感地问我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说没，垂头丧气的。他就捏我肩膀，用上死力气，我痛叫起来，真的没！<br/><br/> “那为什么想要体检？”<br/><br/> “是让你体检！傻逼！”<br/><br/> “为什么……”<br/><br/>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暴跳着打断他，“我怕你会死！”<br/><br/> 他终于安静下来，沉默着和我走出一段，我讨厌这种别扭而尴尬的氛围，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他再不说话我就要在商场里吻他。<br/><br/> “臭宝，哥不会死，”周也摸了摸我的头，“放心。”<br/><br/> 臭宝，呕，这是什么恶心的称呼。<br/><br/> 我拍开他的手，脚底下却有点发飘，周也的话在我心里很有分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到了气息奄奄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只要他说一句，“韩奕我想做爱”，我也能立马脱裤子把他上了。<br/><br/> 周也给我打了保证，我就开始检讨自己最近可能有点疑神疑鬼，大概是和蓝景行在一起太长时间的缘故，他让我没事的时候不要瞎想，我说放屁，想我老婆怎么能叫瞎想。<br/><br/> “周也，我爱你，你要是敢提前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威胁他。<br/><br/> “可人都是会变老的，等我们变成老头，总有人要先走。”<br/><br/> “那我先死，”我自私自利又小肚鸡肠，如果一定要分开，我才不要当活受罪的那个。<br/><br/> 周也让我呸，大过年的死来死去不吉利，我呸到他脸上，谁先起的头啊。<br/><br/> 结果周也又不理我了，去花店挑花，他喜欢养一些只在冬天开的花，郁金香，风信子，大蒜头（就是水仙，我习惯叫大蒜头），装在黑色纸皮花盆里，能一直开到打春。<br/><br/> 周也选了个大蒜头，笨重的肚子，嫩黄的芽，拿在手里一抛一抛，和老板讲价。我看中了一盆仙人掌，蔫蔫缩在角落里，顶端有点枯萎了，根部还是鲜绿的。<br/><br/> “你也别跟我讲了，”老板大手一挥，“十五块钱拿着，那盆送你。”<br/><br/> 于是我把仙人掌捧回家，和水仙摆在一起，周也说我是小傻子，一眼就挑中养不活的。我说那不一定，你看看仙人掌和蒜头哪个好活。<br/><br/> 为了报复，我给蒜头起名叫周也，仙人掌是韩奕。等周也能开花的时候韩奕就长大了，竖起一身刺保护它。<br/><br/> 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费尽心力想要养点什么，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大蒜头浇水，周也长出了很多细嫩幼白的根，韩奕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br/><br/> 我用手指去拨弄那些根须，很容易就掰断了，周也嫌我作践他的花，我说怎么会，我喜欢它还来不及。<br/><br/> 我不是坏人，都要怪水仙花太脆弱了。<br/><br/> 到了晚上我们又在窗边做爱，周也扶着窗棱塌腰弓背<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