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起身羞涩局促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br/><br/> 陆成风看了他一眼，取出了酒精、棉球和药膏，放在他面前。<br/><br/> 何熙远拿了东西光着脚去了浴室。脱了裤子，将手伸到身体下方擦拭，触觉冰凉。穴口似乎有些红肿，但没有出血，药膏抹在入口周围，手指没往里面抹。<br/><br/> 从浴室走出来时，陆成风坐在被子里，看何熙远躺回被窝才关了床头的灯。<br/><br/> 黑暗里，陆成风抱着他亲了亲，嘴唇贴着他问：“感觉好些了？”<br/><br/> 何熙远：“没事，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br/><br/> 陆成风：“睡吧，以后身体不舒服早说。”<br/><br/> 何熙远没答，假装窝在他怀里睡着了。<br/><br/> 他擦药时低头在大腿根部发现了一个浅青色的手印，大概是陆成风抓着他的双腿舔后穴时，他在挣扎中留下来的。<br/><br/> 他对于陆成风的做爱方式和前戏都很喜欢，也很羞涩。他几乎没有主动开口过，但陆成风总是给的很多。<br/><br/> 这让他在极度满足后感到不安，他摸不准陆成风的喜好，不知道对方性的需求频率，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像交往，但他不明白陆成风为什么要和自己交往。<br/><br/> 越沉沦，清醒后便越慌乱，总是反复回想是否用了安全套和服用避孕药。即使少数几次没有使用保护措施，且生殖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也只是让他暂时稍感安心而已。<br/><br/> 何熙远睡眠本就很浅，发情期因大量体力消耗带来的疲惫，可以安心窝在陆成风怀里睡着。但发情期结束后，他开始需要完全黑暗的安静环境才能入睡。<br/><br/> 平日，他在工作日依然睡在自己的房间，仅在周末才和陆成风睡在一起。<br/><br/> 每个月他也依然按时交房租，第一次转账时陆成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而后给了他一张收据，上面是钢笔写的字，被何熙远收在一个透明的文件夹里。<br/><br/> 陆成风搬进来后，屋内有了一些可见的变化。客厅桌上的花变多了，每周他收到的花不固定，有时是下班前送到办公室的浅粉月季，有时是餐桌或车座上的蓝白玫瑰。<br/><br/> 何熙远若下班的时间晚了，司机会在建瓴楼下等他。<br/><br/> 他回家后收拾自己的卧室也更勤快了一些，大多时候门只关一半，陆成风进来前会敲两声。<br/><br/> 某次陆成风路过何熙远门口，听到他连着视频在和券商聊投资标的公司，便给熟人打了一个电话。而后何熙远在北都金融街的办公室里见了那家公司的管理层，对方态度非常和气。<br/><br/> 一切都进行得无比自然，陆成风给了他很多东西，从生理需求到住所，从花束到餐厅美食。但陆成风给的越多，何熙远心中越不安，夜里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想着隔壁的Alpha。<br/><br/> 从同窗到同床只有一个发情期，从校友到房客也只不过是一个关照的契机。<br/><br/> 太低的房租让他觉得自己需要用其他东西换取才算等价交换。他一生几乎没有得到过什么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爱，大多时候都是以爱之名掩盖其他隐藏的意图。<br/><br/> -<br/><br/> 秋季末尾，何熙远和上司在工作上出现了一些分歧，起因是季度末的绩效。<br/><br/> 建瓴的文化在业内颇受诟病，原因之一是其绩效打分机制按照投资项目的回报计算。每个员工本身的存在没有价值，平日的福利也极少。集团版图的扩张几乎完全靠大量投研团队寻找新的优质项目，以带来资源和收益，项目成功且回报高便能得到管理层的重视。<br/><br/> 升职加薪是一方面，业内的跳板是另一方面，项目的名称可以跟随着项目参与人的履历一起成为职业生涯的里程碑。<br/><br/> 来建瓴的两年里，何熙远始终是投资分析员，高庆年的头衔则是投资总监。何熙远参与过的投资项目有数十个，其中不到十个走到了集团管理层的终审会，大多写着高庆年的名字，有他自己名字的项目则寥寥无几。<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何熙远看着系统里自己名下个位数的项目，大部分是战略投资而未控股。想到近期完成了一个稀有金属矿的公司调研报告，便在系统里输入了同时输入了高庆年和自己的名字。<br/><br/> 高庆年知道后没有当面说，而是让朱平出面找何熙远谈心，凡事要先和部门内部商量。<br/><br/> 何熙远问：“企业是我最先开始研究的，尽调是我准备的，研报的分析员是我联络的，最后写名字的时候却要提前和部门报备？”<br/><br/> 朱平和蔼地笑着说：“哎，小何你也知道这几年咱们部门和传统工业相关的分支都不吃香，好在高总呢绩效一直还行，从进咱们公司就在这位置上，眼看着领导有意提拔，所以你写项目时需要斟酌一下。他上去了，你也跟着一起上去了不是。”<br/><br/> 何熙远说：“项目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完成之后绩效能算他一半；但如果只写他的名字，我名下就没有这个项目。对外说得好听是个分析师，不好听就是个跑腿的。”<br/><br/> 朱平：“哎也不是这么说，你做A角的机会以后只多不少……”<br/><br/> 何熙远没答话，很快便出了朱平的办公室。对方传授的职场经验与规则何熙远一个字都没记，回到座位订了个外卖，而后继续看他的报告。<br/><br/> 除了绩效外，朱平和高庆年偶尔撺掇何熙远邀请陆成风出来组个饭局或是其他娱乐活动。<br/><br/> 陆成风没有消费风月场所的爱好，为人有一定距离，且和身处高位官员的避嫌不同。官员行事大多说话未满，态度圆滑而和蔼，越居高位越隐秘。他们的疏离或多或少出于游离自保，而陆成风则纯粹是因为钱权和家族根基带来的底气。<br/><br/> 每当收到上司让他喊陆成风出来吃饭的请求，何熙远便糊弄地回应。他和陆成风的关系虽然因为一个意外到来的发情期忽而变得无比亲密，但这种亲密是有时效性的。<br/><br/> 因为发生得太突然，触发事件还是最庸俗的桥段，所以何熙远有一种荒谬的设想：陆成风或许只是顺手留下来而已，因为不反感，便顺理成章。<br/><br/> 朱平和高庆年跟他说了几次约陆总出来喝酒，何熙远嘴上说着答应，却从未和陆成风提起，回头跟上司说陆总日理万机没回他的消息。<br/><br/> 且不说对方不是他的伴侣，即使是，也没有随叫随到的道理。<br/><br/> 他想把自己和陆成风的关系藏起来，甚至连对方信息素的味道都不对外界泄露，依然每天带着抑制手环。<br/><br/> 工作日他大多时候一个人在外吃简单的午餐，即使偶尔下班后会和陆成风去隐秘的餐厅。他对于吃向来没有太多讲究，但该懂得礼仪都懂，既能席地而坐吃披萨，又能在晚宴上自如地看手边的四双刀叉，连喝茶搅拌的动作都极标准，听不到勺和瓷杯碰撞的声音。<br/><br/> 他吃饭的样子很克制且文雅，嘴唇永远紧闭，下颚骨不发达，咀嚼总是慢条斯理。一碗混沌或一份汉堡薯条他都能吃得如佳宴，常让陆成风感到惊奇。<br/><br/> 只不过陆成风有时总要把他从街边小摊小店拉回来，觉得不卫生。<br/><br/> 在住处两人相对着吃饭，何熙远无法完全放松，他吃得不多，对于喜欢的食物没有特别的热情，不喜欢的食物也没有明显的厌恶。<br/><br/> 在陆成风面前，他向来温和好相处，但也有一种不着痕迹的漠然。气质清冷，信息素却是香甜的橙，二者的反差让陆成风常忍不住去把人圈在怀里亲，喜欢得不得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