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选手和观众离场之际，评委们还坐在一块商量。<br/><br/> 教坊都知看着分组名单，一等、二等的都是女艺伎，今夜登场了十个男艺伎，只有两个入了三等，其余都在四等，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么下去不妥！<br/><br/> “哎，那些女选手都太厉害了，把男选手挤得！依本官看，要不适当对男艺伎降低标准，不然最后男艺伎都淘汰出去了！”<br/><br/> 司清湖、朴姬、如意姑姑齐刷刷地望着这个穿着青色官袍、戴幞头的男人，像是看着什么奇怪物种一般。<br/><br/> 朴姬是官伎，虽说都知是教坊司的官，但她性情耿直，一向敢说，当即就嘲讽道：“方才的评分大人也有参与的，都是公平公正，就算都淘汰出去了也是他们技艺不精！”<br/><br/> 司清湖也道：“若是对他们降低标准，对技艺高的其他女艺伎也不公平，都知大人这么做，清湖认为不妥！”<br/><br/> 如意姑姑：“就是呀，老身看这选秀的规则，好像也没规定要几个男艺伎几个女艺伎。”<br/><br/> 都知大人被怼得无话可说，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提这茬！<br/><br/> 选秀连续进行了三晚，所有选手都全部出场秀出了自己的技能。<br/><br/> 那一千名观众买的门票也是三晚有效期，第二日即可拿着门票到一方书肆给喜爱的选手投票。<br/><br/> 选手们再私下抽签分组，戏曲六组、舞蹈四组，排练五日再进行淘汰赛。<br/><br/> 第三晚选秀结束后，所有观众都散去了。<br/><br/> 莲花棚后台的院子里，几盏灯笼挂在廊道，刚下台的艺伎来来往往，不时发出嘻哈声。<br/><br/> 司清湖在换衣间里，被一帮小姑娘围着请教。<br/><br/> 天寒地冻的，她们坐在盆炭火前，烤着暖，谈得很开心。<br/><br/> 忽然，余姑姑踏进了房间，看着司清湖，挤出尴尬又讨好的笑容。<br/><br/> “清湖，我们能聊聊聊吗？”<br/><br/> 后院的长廊，司清湖和余姑姑立在灯笼下。<br/><br/> “余姑姑有什么话不妨直说？”<br/><br/> 余姑姑看了看司清湖，这个自己看着长大，一向冷冷清清的女子，以为按照她倔强的性子，名声会渐渐式微。可如今她成了汴京坊间名气最大、身价最高的艺伎，成为一门新艺术—戏曲的导师。<br/><br/> 还有，许久前有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像是哪个大官身边的护卫，到她面前打探司清湖的身世，司清湖很可能是哪个高官的孩子。<br/><br/> 她看司清湖的眼神，除了讨好更多了几分敬畏。<br/><br/> “清湖呀，从前都是余姑姑的不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br/><br/> “从前的事清湖早已不放心上了，何况若不是被余姑姑逼了一把，我又怎会下定决心离开，更不会和四郎合作，有这番作为。”<br/><br/> 说到“四郎”，余姑姑明显察觉司清湖唇畔轻翘，眼眸都是温柔，不由得怀疑她和萧四郎的关系。<br/><br/> 但这些在她眼里都不重要了。<br/><br/> 转而谈起正事，“你不计较就好。”<br/><br/> 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余姑姑快地把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塞进司清湖手中，“这是你司姥姥生前留下的一块玉，姑姑赠你，好给你留个念想。”<br/><br/> 司清湖赶紧把盒子还给余姑姑，“余姑姑这是何意呢，这是选秀后台，若让人瞧见了，别人会怎么看待我？”<br/><br/> 这里是选手化妆、更衣的地方，走过的都是选手，余姑姑手下有四个艺伎也是选手，被别人瞧见，安她一个受.贿罪，她如何洗得清？<br/><br/> 况且司姥姥的遗物，临走前就给她了，不需要余姑姑再假好心。余姑姑这举动，显然是在贿赂她。<br/><br/> 司清湖态度强硬坚决，余姑姑不好意思地把盒子藏回了袖中。又道：“那几个孩子都是姑姑新签进来的，看在青玉坊养了你十年、看在司姥姥份上，你多提携他们吧！”<br/><br/> 司清湖面色认真，“余姑姑放心吧，我是看能力选人的，不会因为过去的恩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为难你的人。”<br/><br/>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余姑姑要的不止是不为难，而是超出她的艺伎能力范围之外的评分。<br/><br/> “天色太晚了，清湖该回了。”<br/><br/> “姑姑不是这个意思，清湖……”<br/><br/> 余姑姑着急起来，下意识拉着了司清湖。<br/><br/> 萧桐刚好走进来，看到司清湖被余姑姑纠缠，疾步走上前，从容扯开余姑姑的手，笑道：“我还在想清湖为何这么晚都还不回来，原来是被不相干的人缠住了！”<br/><br/> 她的突然出现，让司清湖有点意外，但更多是愉悦。<br/><br/> “四郎！”<br/><br/> 萧桐把司清湖护到身后，笑盈盈地对余姑姑说：“多谢余姑姑瞧得起萧某，派这么多伎人参加我们的选秀。可你若让清湖为难，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br/><br/> 她一眼就看穿这个余姑姑，十有八九拿养育之恩道德绑架司清湖！<br/><br/> “清湖，我们走！”<br/><br/> 余姑姑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眼神苦涩，叹了口气。<br/><br/> 看来想拉拢司清湖，让自家艺伎得胜是没门了，但愿自己的人争气吧！<br/><br/> “呵，姑姑拉下老脸讨好，可人家都不愿意受。你不与我合作，却跟司清湖谈旧情，碰一鼻子灰了吧？”<br/><br/> 柳清沐早已听闻余姑姑瞒着她找了十个艺伎参加萧桐搞出来的选秀，还有四个入围了，遂刚演完《长恨歌》，就来到这个院子，边嘲讽边走到余姑姑身边。<br/><br/> 余姑姑也知道她的新戏曲，因为没上过萧桐的讲授班，和白树照着《花木兰》研究，乱搞一通，话本不够丰富、演技也不行，在千人的大勾栏上演了三天，加起来都没有八百人看。<br/><br/> 一面庆幸当初没听柳清沐游说投资进去，一面对柳清沐心凉，若是哪个艺伎能在选秀胜出，她就用来替代柳清沐，培养成为青玉坊的接班人。<br/><br/> 余姑姑也没给柳清沐好脸色，嘲讽起她的戏曲没人买账！<br/><br/> 柳清沐当场暴跳如雷，柳眉倒竖，反驳道：“不是我的戏曲不好，是司清湖和萧四郎害的，若不是她们故意把选秀定在同一时候，我的戏曲就有人看。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br/><br/> 余姑姑冷笑，事到如今她还不明白，若是她的戏曲真那么好，那寥寥无几的看官也会奔走相告，口碑传开了，自然能吸引更多人。可如今的情况是，一场比一场观众少，除了戏曲做得太差，她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br/><br/> “清湖有可能是朝廷某个官老爷的孩子，劝你别想报复她了！”<br/><br/> “哼，还官老爷，都几个月了，若是官家女儿早认回家了！”<br/><br/> 距离有人找余姑姑打探司清湖的身世，都两个多月了，为何司清湖那边一丝动静也没有？柳清沐想，八成是搞错了！<br/><br/> 余姑姑又道：“即便不是哪个官老爷的女儿，清湖日后也是萧氏当家夫人，别再与萧家作对，绝了自己的路了！”<br/><br/> 柳清沐先是不以为意的笑，而后才抓到重点，惊诧不已，“什么当家夫人？”<br/><br/> 余姑姑脑海闪过方才司清湖提到萧四郎那情深意满的模样，从萧桐进入院子后，她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她。<br/><br/> 余姑姑年轻的时候也爱过，一个眼神就明了。<br/><br/> 笑道：“清湖接纳萧四郎了。”<br/><br/> 柳清沐有点难以置信，轻轻笑了。片刻后，明亮的桃眼寒光乍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