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钻空子的。<br/><br/> 他继续道：“我还有一个问题。”<br/><br/> “嗯。”<br/><br/> “这是我需遵守的义务，那我的权利呢，我的权利是什么？”<br/><br/> 江寰换了个坐姿，看着他，神态专注：“你的权利是，所有事。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切。”<br/><br/> 江寰的眼睛很好看。<br/><br/> 傅知雪不是头一次这么觉得，但是头一次这么感受到他巨大的杀伤力。优越的颅骨让他脸部呈现山峦般优雅起伏的轮廓，高耸的眉骨投注阴影，睫毛极黑极浓，深灰色的眼瞳是流动的铁水。<br/><br/> 既有金属冰冷的质感，又是沸腾的炽热。<br/><br/> “好吧，”傅知雪有些狼狈地移开眼，“那我就不客气了。”<br/><br/> 在傅家准备重振旗鼓的阶段，各方人马都忙得脚不沾地，傅知雪却拥有了一段真空的自由时光。<br/><br/> 在江寰的住宅里，他摇动游戏手柄，几乎玩遍了江寰柜子里的所有珍藏。老管家在为数不多的过来为主人家整理房间的时间内，总能看到一个青年毫无形象地趴在地毯上，旁边散落着各式薯片与啤酒，屏幕里炫彩的音效接连不断。<br/><br/> 这让他很吃惊，紧接着委婉提醒道：“傅先生，您在地毯上吃零食，江先生可能并不赞成。”<br/><br/> “您叫我知雪就成。”青年道：“没有关系，他只说不允许在不能吃的地方吃，地毯不算，毕竟可以钻‘规则的空子’嘛。芬里厄，帮我再叼一罐啤酒来！”<br/><br/> 威武的狼犬咬住一罐啤酒，撒娇般地取拱青年的脸和肩膀。管家见此，欣慰地叹气，从此便再也不说。<br/><br/> 但最多的小聪明也会被大反派审判。<br/><br/> 江寰很快发现了地毯里隐藏的碎屑，这让整张艺术品般的印度地毯变成虫蚁的天堂。这天，江寰在沙发上合上电脑，道：“来一局？”<br/><br/> 刚喝了点啤酒正打游戏的傅知雪看了他一眼，百无聊赖道：“可以啊。”<br/><br/> 第一局，傅知雪被血虐。<br/><br/> “咦？”傅知雪兴致骤生：“再来一局。”<br/><br/> 第二局，傅知雪勉强反杀一刀，很快又被KO。<br/><br/> 傅知雪严阵以待：“再来！”<br/><br/> 第三局，被KO。<br/><br/> 傅知雪扔了手柄：“不玩了，你耍赖！”<br/><br/> 江寰放下手柄，气定神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耍赖了？”<br/><br/> 傅知雪狐疑地看着他，打开他的双手，仔仔细细翻看他的手腕、袖口，甚至眼睛，好奇同是一样的人体结构，他的手到底是怎么长的。<br/><br/> 江寰微动喉结，任由对方像只好奇宝宝一样摸来摸去，说：“看完了？”<br/><br/> 傅知雪点点头，却不小心撞到了对方的眼睛里，立刻停住了。<br/><br/> 江寰凝视着他。这时正是午后，冬日暖阳烘烤着整座空间，咖啡苦涩的香气静谧流淌，他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地毯也包括在不准吃零食的范围内。”<br/><br/> 他一张嘴就带人返回人间。<br/><br/> 傅知雪：“……卧室不能吃，沙发不能吃，地毯也不让。除了餐厅我还有别的地方刻意大快朵颐吗？”<br/><br/> 江寰遗憾地看着他，意思是没了。<br/><br/> 傅知雪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他揪住江寰肩膀上的衣料，又凑近一些，说：“可是你答应过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br/><br/> 这话太暧昧了，根本不像一位保持正常社交距离的房客该说的话。但他当时脑子一抽，就问了，而且执着于要一个答案。<br/><br/> 或许是喝了酒，让他有些微醺。<br/><br/> 江寰放在他腰上的手缓缓上移，轻柔地略过他的脖颈，落到后脑处。<br/><br/> 那一瞬，他想吻他。<br/><br/> 傅知雪：“那你愿意为我每天换一条地毯吗？”<br/><br/> 江寰的手最终没落下去。<br/><br/> 他描摹着眼前人的每一处细节，他的眼睛、鼻子，和柔软的双唇，嗓音低哑：“好。”<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花匠来到医院内，他带了数只石榴，并别出心裁地把他们做成花束的模样，包裹花束的报纸下，是一封洁白如新的信封，其上的“裴钰”龙飞凤舞。<br/><br/> 裴钰在护工的陪伴下围绕医院绕了一圈，他近日食欲变好，每顿的饭量已达到一个成年男人的三分之二，但前半段时间的节食还是让他的脸颊凹陷，泛出不健康的青色。<br/><br/> 但依旧是个美人，甚至在病痛的加持下，更带一种雌雄莫辨的病态之美。<br/><br/> 他看到花匠年迈的身影，不敢置信，但紧接着跑过去，护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br/><br/> “您怎么来了？”裴钰惊喜道。<br/><br/> 花匠打量他两眼，有些欣慰：“您比那天我见您，身体要好太多了。”<br/><br/> 两人走进医院，到病房内，花匠将沉甸甸的花束递给他，鲜红的石榴如火一般。<br/><br/> 裴钰：“谢谢您的好意，但——”<br/><br/> 花匠笑起来，笑纹蔓延到太阳穴。<br/><br/> 裴钰纳闷：“您笑什么？”<br/><br/> 花匠：“我笑栀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他一早预料到你不会轻易接受，这是他给你的，他要你吃完它。”<br/><br/> 裴钰呆住，他的脸上还带有惊喜过度残留下的茫然，有些语无伦次：“真、真的吗？那栀先生还说什么了？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写信给我？”<br/><br/> 花匠摇头，不知在回答哪个问题，他掏出信来，裴钰立即接过去，放到接近心口的口袋处。<br/><br/> 花匠：“您不尝尝石榴吗？”<br/><br/> 依言，裴钰打开石榴，饱满的红宝石一样的籽迸射出来，指甲一掐便汁水四溢。<br/><br/> 他说：“您要来些吗？”<br/><br/> 花匠摇头，他早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栀先生给的所有，他都希望独占。<br/><br/> 在裴钰一粒一粒品尝的时候，花匠道：“最近栀先生家里出了变故，无法兼顾到您这里，让我来看看您。”<br/><br/> 裴钰一下站起来，抓住花匠的胳膊：“他出了什么事？”<br/><br/> 看到青年一瞬狰狞的表情和泛青的胳膊，花匠有些愕然，道：“栀先生没事，只是资金短缺罢了，您不要太过着急。”<br/><br/> 裴钰捂住额头，意识到刚才的失态，解释：“抱歉，我刚才……太着急了，我很担心。”<br/><br/> 花匠心有余悸，宽容道：“没关系。但裴先生仍然挂念您，他说您的母亲最近病情有所好转，想去探望吗？”<br/><br/> 裴钰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是吗？他希望我去吗？那我就去吧。”<br/><br/> 花匠感到隐隐的不对劲，孩子对母亲有天然的乌鸟之情，但裴钰对他世间唯一的亲人，从这一句话来看，态度太奇怪了。<br/><br/> 两人驱车到了郊区。青黄树杈遮掩下，医院的称号若隐若现。<br/><br/> 花匠走的更近些，看到了上面的红色大字。<br/><br/> 江城精神卫生学院。<br/><br/> ☆、抖落群星（下）<br/><br/> 路过的医生护士纷纷打招呼，裴钰面色如常，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件诊室，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br/><br/> 花匠跟着进去。<br/><br/> 中年医生正换上白大褂，见来人，愣怔一瞬：“小钰来了。”<br/><br/> 裴钰点头。<br/><br/> 医生笑道：“你母亲这半月来病情稳定不少，已经到了能认人了，你来的正<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