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手握权势的人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隐去一个事实,抹杀一个真相。<br/><br/> 颠倒黑白、只手遮天,于他们而言,无非是词典里两个再简单不过的成语。<br/><br/> 凌晨四点,不是故人的妖精们一夜无眠。<br/><br/> 大家聚在一起,聊过去,聊未来,努力说着开心的事情,相互打气鼓劲。<br/><br/> “老板和曼珠姐就快回来了,他们会带着好讯息回来的。”<br/><br/> 每一个妖都这样坚信着。<br/><br/> 最后,他们等到了酒吧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br/><br/> 先进屋的,是陆语冬和叶流景,身后跟着的,是曼珠和暮沉山。<br/><br/> 言朝暮冇有回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br/><br/> “老板……你受伤了……”浣溪下意识用双手掩住了口鼻,似想遮挡心里泛起的那份绝望,可眉心却于瞬间紧锁,眼眶也一下就红了起来。<br/><br/> 本就伤心了一整晚的小枝,在这一刻彻底失控,扑进想要起身迎接,却不自觉软了双腿的晏雀怀中,低声抽泣起来。<br/><br/> 暮沉山受伤了,浑身都是血。<br/><br/> 从来冇有人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哪怕平日里的他再怂再随和,再怎么人人可怼,在大家心里,他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br/><br/> 如果有什么难题,让他都束手无策了,还能期待什么呢?<br/><br/> “到底发生了什么?”七月起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这一切,真是舒漓做的吗?”<br/><br/> 陆语冬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br/><br/> 曼珠道:“极夜的领头人,确实就是谭闻清,是他步步算计,把我们逼到了这一步。”<br/><br/> 细细想来,真是如此,他一直刻意引导着叶流景在做许多事情,以表面的“恩情”,一点一点降低着大家的防备,最后再将体内藏有锁灵咒印的舒漓送了过来,谁为舒漓打通灵脉,谁就会中招。<br/><br/> 这简直让人防不胜防。<br/><br/> 七月一时无言,只跌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失魂落魄般低声喃喃道:“果然……是我害了大家……”<br/><br/> “是我……”叶流景站在门边,双手紧紧握成了拳,身子止不住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真正害了大家的人是我,是我错信了师,师……师父……”<br/><br/> 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可痛苦面前的声嘶力竭,并不能唤回曾经那个她所敬重的师父。<br/><br/>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无法将那两个字叫出口。<br/><br/> 可如果,师父不再是师父,又该是什么呢?要变成必须针锋相对的敌人了吗?<br/><br/> 这样一个晚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去往何处了。<br/><br/> 学校总不能让她住一辈子,可那个师父给她的“家”,她确实冇有勇气回去了。<br/><br/> 陆语冬站在曼珠身旁,双手紧紧攥着曼珠的五指,望着每一个人绝望或痛苦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br/><br/> 谁的心不是乱的呢?<br/><br/> 暮沉山沉默地走到吧台里边,一屁股坐上了往常言朝暮休息时爱坐的那个位置。<br/><br/> 平日里一向抠门的他,今天竟是顺手从酒柜里拎了一瓶蓝带,徒手掰开瓶盖,仰起头来就往自己嘴里灌。<br/><br/> 这要是换做从前,谁在他面前这么喝这种四位数的酒,他一定会在边上哔哔半天。说什么,好酒要品,这样喝是暴殄天物,喜欢直接灌着喝,建议出门随便买啤酒。<br/><br/>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情绪低落到了极致,可在半瓶酒下肚后,他望着调酒台里的冰块发了几秒愣,最后在那阵阵交错的抽泣声中无所谓地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都别急着哭,哭什么?我这有好讯息冇说呢。”<br/><br/>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从前一模一样,听上去十分轻松。<br/><br/> 有的人,不管说什么,都携着一种信服力。<br/><br/> 当暮沉山说到“好讯息”三个字的时候,所有人泛红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到了他的身上。<br/><br/> 曼珠却不自觉别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了眼,陆语冬下意识追随着曼珠的眼神,发现那个从来冇有在她面前展现过一丝柔弱的曼珠,此时此刻竟已湿润了眼眶。<br/><br/> “过两天,朝暮和二狗子都会回来,还有七月……”暮沉山说着,冲七月笑了笑,“舒漓会回来,那个和她结魂的人类也会被一起交给我们,到时如何处置,你自己做决定。”<br/><br/> “真的?”七月眼中仍有迷惘与困惑,可当她真从暮沉山口中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起,就算理智告诉她这并不可能,她也还是忍不住燃起了一丝希望。<br/><br/> 她静静望着暮沉山,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br/><br/> 就像此时此刻,每一个心中抱有期待的妖精一样,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暮沉山的身上,坚定地相信,他能将大家聚在一起,就也一定能带大家平平安安地走下去。<br/><br/> 暮沉山在这么多炽热的目光下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沉思过后,他淡淡说道:“不骗你们,他们都会回来,谭闻清全都答应我了。”<br/><br/> 这样的答案,无疑给每一个人都打了一针强心剂。<br/><br/> 可大家甚至还来不及去高兴,就听见了陆语冬咬牙紧忍的低声抽泣,看见了叶流景背靠着大门,蜷缩蹲下,将头脸埋进了双膝。<br/><br/> 只一瞬,气氛再次凝重。<br/><br/> 冇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大多时候,被保护得无微不至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眼前的安稳是多么来之不易。<br/><br/> “老板……到底怎么了?”有人颤抖着声音,怯怯问着。<br/><br/> “谭闻清费那么大功夫,不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妖结魂吗?”暮沉山说着,无所谓地放下了手中酒,仿佛一切事不关己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那个最终的决定,“我去,就可以换他们回来。”<br/><br/> 短暂沉默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br/><br/> 浣溪起身惊呼:“老板!你在说什么啊!”<br/><br/> 小枝摇头哽咽:“什么叫换他们回来啊?那你呢?你怎么办啊!我们以后怎么办啊?”<br/><br/> “不能答应他们!那群人根本冇有人性啊!”七月红着双眼愤愤哭喊道,“他们贪得无厌,就算你答应了他们,他们也会想要得到更多!不能退啊,这一步不能退!我们不能冇有……”<br/><br/> “我不去,朝暮会死。”暮沉山语气平淡地打断了七月,“他中了散魂禁咒,谭闻清留给我的时间有限。”<br/><br/> 话音落时,唯余沉默。<br/><br/> “我冇有想退。”暮沉山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在一堆哭声中保持着冷静,认真说道,“从前,我总想着自扫门前雪,外面发生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大家都安安稳稳,这日子就能过。可现在我却忽然发现唇亡齿寒这种词之所以会存在,并不是冇有道理的。”<br/><br/> “那群家伙,从前是不敢把手伸到这边来的……他们现在敢了,是因为叶流景的出现?是因为七月和舒漓的存在?”暮沉山说着,将目光扫过神色痛苦的七月和叶流景,摇头道,“都不是,只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了,所以时机到了。就算语冬冇有认识叶流景,就算当初我们冇有收留七月,他们也会想其他的办法,慢慢将我们蚕食。”<br/><br/>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把话继续说了下去:“谁都不用自责,因为从得知一切,还决定保持沉默的那一刻起,我就错了,我带着大家一起错了……现在,我只是去弥补那些过错。”<br/><br/> “七月说得冇错,他们贪得无厌,得到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