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混账……”他瞅了瞅于秦朗，突然小声地嘟囔，“但我想……大家应该都会原谅一个真心改错的人……”<br/><br/> 于秦朗听了，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笑：“是啊，许多人大概都不会介意，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br/><br/> 姜言澜听出他话里的异样，忙抬头看他。<br/><br/> 于秦朗也望向他，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言澜，我觉得你该找一个不计较你从前那些事的人。”<br/><br/> 他声音淡淡的，就好像被清风送过来，不甚真切，但却又震耳 y_u 聋地刺激着姜言澜的心脏。<br/><br/> 姜言澜已经被震住，只能死命地盯住于秦朗。<br/><br/> 于秦朗垂下眼，低声道：“抱歉，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度。”<br/><br/> 姜言澜歪着脑袋，显然不信他这一套说辞。<br/><br/> 他即使再不明白于秦朗的心，但于秦朗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清楚？<br/><br/> 这个人，虽然表面清冷了一些，心地却十分善良单纯，待人也真诚。<br/><br/> 可是，姜言澜想不明白，为什么于秦朗要撒这样一个谎来贬低他自己？<br/><br/> 仅仅是因为想逃离开，不愿意再跟他一起？<br/><br/> 这个猜测让姜言澜感到绝望。<br/><br/> 他心里痛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想把自己埋醉在酒精里，至少能暂时忘掉这剜心一样的痛楚。<br/><br/> 于秦朗瞧见他眼神渐渐不对劲，幽暗而 yi-n 霾，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br/><br/> 见他这样，于秦朗心里头也不好受。<br/><br/>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不再像从前那样细心地安 we_i ，只是轻轻别开了目光。<br/><br/> 姜言澜 x_io_ng 口剧烈起伏着，他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朝于秦朗扑过去，就像上次在酒店门口，将人狠狠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留住对方。<br/><br/> 但他还残存着理智，知道如果那样做了，只会让他的阿朗逃得更远。<br/><br/> 他站在树荫下，日光从树叶缝隙里泻下来，斑驳的光线在他脸上跳跃着，他整个人都若隐若现起来，让人瞧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br/><br/> 于秦朗不禁微微眯起眼。<br/><br/> 姜言澜再没有出声，只是歪着脑袋瞧于秦朗。<br/><br/> 于秦朗紧咬唇角，才让自己定下神来：“我下午回苏黎世。”<br/><br/> 姜言澜还是不说话，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于秦朗。<br/><br/> 于秦朗心下一绞，好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你……别再跟过去。”<br/><br/> 姜言澜手臂终于动了动，缓缓放开于秦朗。<br/><br/> 他表情渐渐冷下去，看于秦朗的眼神也带着一种陌生情绪。<br/><br/> 于秦朗自然注意到他的变化，心下隐隐担忧，略微迟疑后，他低声解释：“……我还会回江市。”<br/><br/> 姜言澜哦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多少惊喜。<br/><br/> 于秦朗双手握成拳，静静看他片刻：“希望下一次见面，我们都能放下那些不愉快的过往。”<br/><br/> 姜言澜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你还打算见我？”<br/><br/> 一句话弄得于秦朗瞬间哑口无言。<br/><br/> 姜言澜 xi_ng 格像小孩子，但不代表他愚笨。<br/><br/> 他早看出于秦朗彻底逃离的打算，所以上一次他才那样激烈地表达他的愤怒和惶恐，急切地想要于秦朗留下来。<br/><br/> 于秦朗压下心里的苦涩，默默地望着男人。<br/><br/> 姜言澜却不再看他，后退两步，冷声道：“那么，再见。”<br/><br/> 他避开脸去，再不用迷恋和惊惶的目光缠住于秦朗。<br/><br/> 于秦朗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也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br/><br/> 听到于秦朗脚步声渐远，姜言澜蓦地开口：“阿离是谁？”<br/><br/> 上一次于秦朗便问他阿离是谁，这次又听到他父母跟于秦朗谈起那个人。<br/><br/> 他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叫“阿离”的人。<br/><br/> 除了商隐那<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个逝去的朋友。<br/><br/> 于秦朗闻言停下来，顿了几秒，轻声道：“我也想知道。”<br/><br/> 说完不等姜言澜接话，他又继续往前走。<br/><br/> 姜言澜没再叫住他，只是望着他背影出神。<br/><br/> 他知道这一次，于秦朗是要彻底地走了，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br/><br/> 这让姜言澜陷入无边的疯狂里。<br/><br/> 他紧紧掐住手心，才让自己克制住。<br/><br/> 简启那件事，确实是他的错。<br/><br/> 但他从来没想过，于秦朗会因为简启而跟他离婚，最后导致两人走到诀别这一步。<br/><br/> 这半年，他已经在改错，但显然于秦朗并不满意，否则不会离开。<br/><br/> 姜言澜紧紧闭上眼睛，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会奔上去将人扣下来。<br/><br/>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真会把于秦朗关起来，再不让对方离开自己半步。<br/><br/> 但他到底忍住了，他不愿意再伤害于秦朗。<br/><br/>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秦朗的身影早消失在小径处，姜言澜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算了……”<br/><br/> 他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地跑去见于秦朗。<br/><br/> 因为于秦朗已经不愿意再看到他。<br/><br/> 他并没有看到于秦朗离去时，那苍白的脸色。<br/><br/> 于秦朗回到前院，姜母竟然等在那里。<br/><br/> 他喊了声母亲，静静地等她说话。<br/><br/> 姜母看了看他，踌躇一会，道：“秦朗，我想跟你说说阿离的事。”<br/><br/> 第21章车祸<br/><br/> 于秦朗有些犹豫，既然决定离开，再听阿离的事，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br/><br/> 他在姜言澜面前贬低自己，也是不想姜言澜追究太多。<br/><br/> 把阿离的事挖出来，后果谁都无法预计。<br/><br/> 不过如果拒绝姜母，似乎又有点 y_u 盖弥彰的意味。<br/><br/> 最后于秦朗点了点头，和姜母一同进了院里的小凉亭。<br/><br/> 姜母神色迟疑，大概在思考该怎么开口。<br/><br/> 佣人送来上午茶，于秦朗浅酌着，也不催促姜母。<br/><br/> “事情要从言澜十八岁那年说起……”姜母慢慢喝了口茶，“那一年言澜在旧金山，住在他商伯伯家里，因为商家小儿子的关系，他认识了陆清离。”<br/><br/> 于秦朗想了想：“商家小儿子，叫商隐？”<br/><br/> 姜母看他一眼：“就是小隐，他小时候在国内长大，又和言澜年纪相仿，两人很要好。”<br/><br/> 这一点于秦朗听商隐提过，商隐在江市长到十岁，才被带去旧金山。<br/><br/> 商家与姜家是世交，因而姜言澜和商隐的关系不错。<br/><br/> 不过原来姜言澜是通过商隐才认识的陆清离。<br/><br/> 难怪陆清离过世后，商隐每年都去拜祭。<br/><br/> 大约他心里存有愧意，又或者出于朋友道义，总归对陆清离还算尽心。<br/><br/> 正想着，听姜母又道：“他们三个在一块玩，当年言澜 xi_ng 子还算稳重，我们都很放心。这样过了两年，突然有一天，商家打电话来，说是言澜重伤，被送进了医院。”<br/><br/> 于秦朗的心徒然一紧。<br/><br/> 姜母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情，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赶过去，才知道是发生了车祸，言澜伤得很重，而阿离当场身亡。”<br/><br/> 于秦朗捏着茶杯，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