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慢说。”廖涵递给她杯茶，语气不急不缓。<br/><br/>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晏瑜棠看着廖涵，眼神犀利。<br/><br/> 廖涵并不在意，随意的放下茶杯，轻轻的点点头：“是。”<br/><br/> 自家母妃的坦然反倒是让晏瑜棠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应该生气，生气廖涵瞒着她，可攥在手里温热的玉珏却堵住了她所有想要埋怨的话。<br/><br/> 真要算起来，是她们母女更对不起她们一家。<br/><br/> 那些藏在逝去时间里的故事，她多少抓到了一点点头绪。<br/><br/> 母女两人在屋内沉默了许久，晏瑜棠的手指划过玉珏上的纹路，突然问道：“母妃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br/><br/> 廖涵并不意外她的问题，时机到了，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她喜欢的人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她陷入回忆一边说着脸上还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br/><br/> 印象里这大概是廖涵对她说过最多话的一天，而从她母妃的话中，她听出了一个鲜活又恣意的女子。<br/><br/> 和谢方寒一点也不像，她下意识的在心里道。<br/><br/> 只是这个想法刚出现，她原本放松了几分的神色就变得僵硬起来。<br/><br/> 廖涵看着自家女儿的反应，一语道破她的想法：“是不是觉得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br/><br/> 晏瑜棠低下头，良久不语。<br/><br/> 廖涵也不逼问，继续说着她和卫恣之间的往事。<br/><br/> 有为了替她出头和军侯府的公子大打出手，摁着对方的头让他给自己道歉。<br/><br/> 还有听说她喜欢某位大家的书，就到处去搜寻那位大家的孤本不问价格一股脑的都给了她。<br/><br/> 还有为了护她不惜得罪郡主，为了让她开心带她偷偷混进皇家别院赏花，一桩桩一件件，年代久远，偏她母妃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br/><br/> “其实她们很像。”廖涵话题急转。<br/><br/> 晏瑜棠没有搭话，算是默认。<br/><br/> 谢方寒确实不像她母亲那般恣意张狂，多数时候，她都是低调又内敛，只有碰到她的事时，才会有所不同，像是一柄出鞘的剑，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披荆斩棘。<br/><br/> 廖涵本不欲多言，可大概是今日提到了卫恣，无端让她的心也软了三分。<br/><br/> 廖涵：“你昨夜来和我说，你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可是卫恣的女儿？”<br/><br/> 晏瑜棠听的出来，最后那两个字是她母妃故意说给她听的。<br/><br/> 她略微思索，并没有隐瞒：“是她。”<br/><br/> 廖涵：“你这些天魂不守舍也是因为她？”<br/><br/> 晏瑜棠点点头：“嗯。”<br/><br/> 廖涵继续问道：“那依你昨夜之言，可是突然想通了？既然想通了，今天又为何是这个反应？”<br/><br/> 晏瑜棠被廖涵的问题堵得哑口无言，良久都没有出声。<br/><br/> 廖涵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晏瑜棠的答案。<br/><br/> 晏瑜棠想了许久，直到热茶变凉，才挣扎着开了口：“之前，我只是觉得她很好，有学识有才华，后来慢慢接触下来，又渐渐的发现她不同的一面，她知道藏锋，知道守拙，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像太阳一样，明亮耀眼，真诚的让人想要靠近，却也担心自己无法承受。”<br/><br/> 廖涵安静的听着晏瑜棠的叙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里却涌出淡淡的惆怅，暗道一句不愧是母女，现在的晏瑜棠像极了当时的她。<br/><br/> 晏瑜棠不知廖涵所想，停停顿顿继续说道：“三王逼宫那天，她为了护我受了伤，也暴露了身份，我以为我会生气，或者像之前那样觉得厌恶，可没有，什么都没有，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这不该是我……”<br/><br/> “她大概是知道我发现她的身份了，醒了之后便一次也不曾来见我，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我却忍不住生她的气，不是气她隐瞒，而是气她一直不来见我。”<br/><br/> “那日她进宫找父皇请旨北上，我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她的伤口还在滴血，却为了我奋不顾身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跳进这摊浑水里。”<br/><br/> 晏瑜棠说到这神情涩然：“母妃，这几日我都在想，我哪里值得让她为我做这么多。”<br/><br/> 廖涵看着自家女儿挣扎的眼神，压低了声音：“所以，你说喜欢，只是因为她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br/><br/> 晏瑜棠闻言，整个人突然局促了起来，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袖子，语气有些失控：“母妃的意思是，我并不喜欢她么？”<br/><br/> 廖涵看着她的反应，平静的目光中带上了点点温和：“这要问问你自己，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为你做这些事的人。”<br/><br/> 屋内再度回归安静，晏瑜棠蹙着眉头面露思索，廖涵看着她的侧脸，面带笑意。<br/><br/> 眼看着夜幕降临，廖涵也不指望她能突然开窍，出声唤了外面的宫人，吩咐她们准备吃食。<br/><br/> 吩咐完毕后，廖涵再回头就看到晏瑜棠不知何时起了身，目中不在迷茫，眼神坚定又认真。<br/><br/> 廖涵笑着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br/><br/> 晏瑜棠的声音有些哑，失了平时的温柔却又无比坦诚。<br/><br/> 她说：“我喜欢她。也喜欢为我做这些事的人。我不知道如果是别的人为我做了这些事我会怎么想，但是我知道，能做到这些事的人很多，可愿意为了我去做的只有她。”<br/><br/> ……<br/><br/> 廖涵目送着晏瑜棠离开，看着那一点灯光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远处。<br/><br/> “娘娘今日很开心？”为她掌灯的侍女小声的说着。<br/><br/> “有么？”她问道。<br/><br/> “您脸上一直带着笑的。”侍女回道。<br/><br/> 廖涵闻言，索性也就应了下来：“嗯，是有点开心。”<br/><br/> 她的女儿啊，真是连心口不一都像了她。她那第二个问题本就是个障眼法，偏偏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分辨出她的小心思，憋坐在那一下午，想了一套自圆其说的说辞。<br/><br/> 旁观者清，若不是喜欢，她又何必想那么多。<br/><br/> “殿下您回来了。”明星等了一天才终于把自家殿下等了回来。<br/><br/> 晏瑜棠点点头：“嗯。”<br/><br/> 明星接过她递来的披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家殿下心情很好。<br/><br/> 难道是遇到什么好事了？<br/><br/> 晏瑜棠径直回到了她的书房，关了门吩咐其他人不要随便来打扰她。<br/><br/> “暗卫。”她轻声道。<br/><br/> 不同于之前，这次她说完后，从暗处出现的暗卫变成了两个人。<br/><br/> 多的一个是原本谢方寒手下的。<br/><br/> 有些事谢方寒在心里和她交代了，晏瑜棠便也在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谢方寒是怎么交代你们的。”<br/><br/> 暗卫：“小主子让我们一切听您的安排。”<br/><br/> 晏瑜棠拧了下眉：“那她这次北上，身边带了几个暗卫。”<br/><br/> 暗卫老实的回话：“四个。”<br/><br/> “胡闹！”晏瑜棠斥道：“她胡闹，你们就由着她么。”<br/><br/> “我们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小主子说了，此一去是上战场，暗卫作用有限，不如跟着您，她也好安心。”暗卫说到那句“作用有限”语气还有点委屈。<br/><br/> 晏瑜棠呼了一口气，心道一句以后再和她算账，又对着暗卫吩咐道：“再选十个人暗中跟上去，不要让她知道，半个月回一次信，事无巨细都要让我知晓。”<br/><br/> “是。”暗卫领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