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是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里多出许多狗狗图片，基本都是由池越发过来的，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小狗狗图。<br/><br/> 这两天里，林栖不需要写作业、不需要检查纪律，也不需要监督某人背书，时间似乎也骤然空了下来，闲到无所事事。<br/><br/> 他有点不习惯，也不止一点。<br/><br/> “小栖，走错啦。”唐徽明乐呵呵地吃掉他的将军，“你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br/><br/> 林栖摇头：“没什么。”<br/><br/> 陪外公下棋的时候他不会看手机，只是池越很黏人，这么长时间不理他，他又会胡思乱想。<br/><br/> “我知道了你在学校做的事情，”唐徽明说：“你做的很好，那种害群之马，就应该把他们踢出去。”<br/><br/> 这一局输了，林栖重新摆盘：“我也没有做的很好。”<br/><br/> “怎么说？”<br/><br/> 林栖省略掉部分剧情，把池越成为校霸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想消除校园暴力，可是我却在这个过程里导致了新的校园暴力。”<br/><br/> 他皱起眉：“我不想这样。”<br/><br/>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就算没有池越也会有别人，只要有和他作对的人，都会成为被学生攻击的对象。<br/><br/> “小栖，这不是你的问题。”唐徽明笑着说：“会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学生们爱你。”<br/><br/> “信任、崇拜、依赖，都能产生爱，爱就是盲目的，爱你的人就是想为你铲平阻碍，包括讨厌你的人。”<br/><br/> “只是，爱或许没有理智，人一定要有。”唐徽明想了想：“就像两个人谈恋爱，女孩子不同意，那么男孩子就得和女孩保持距离，这就是理智，如果不理智，这个男孩子就会变成罪犯。”<br/><br/> “你们这些孩子的年纪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没有顾忌随心所欲，热血上头就什么也不管了，会出现这种事也很正常。这不是你的错。”唐徽明推动棋子，先走一步：“你想改变这种状态，那你就得再去教他们了。”<br/><br/> 林栖若有所思地回道：“嗯。”<br/><br/> “你和那个小孩关系怎么样了？”唐徽明问。<br/><br/> 林栖分析棋盘局势，低声说：“是朋友。”<br/><br/> 暂时的。<br/><br/> 棋没下完，林栖手机蓄谋已久地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到池越的声音：“你看我发给你的消息了吗？”<br/><br/> 林栖：“还没有唉。”<br/><br/> “你看看啊。”池越仿佛被忽视的小朋友，声音里都是怨念。<br/><br/> 林栖切换界面，点开池越发过来的消息，原来今天出成绩。<br/><br/> 各科成绩排行榜上，池越的数学和他共列一行，理综和他相依相偎，就连最不擅长的语文也突飞猛进，和期中考试比起来涨势惊人，远远超过他曾经定下的进步一百名的条件。<br/><br/> 林栖笑了起来：“厉害。”<br/><br/> 池越不再霸占公告栏前排的位置，退到没有人的地方，“我……你……早点回来。”<br/><br/> 他有几个词没有说，不过林栖知道他会说什么，仍旧笑着说：“嗯。”<br/><br/> 挂了电话，唐徽明八卦地一挑眉，笔直地坐起来，想看看他屏幕上的来电备注，“谁啊？女朋友啊？”<br/><br/> “不是。”林栖迅速锁屏，没让他得逞：“是一个小朋友。”<br/><br/> 唐徽明索然无味地叹了声气：“哦。”<br/><br/> 学校外，池越也和许久没见到的周绍重新对峙。<br/><br/> 周绍仍然想不明白池越凭什么这么好运，一来就能得到林栖的特别待遇，在学生们都在传校霸和会长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就看出来，林栖对池越的态度很不一般，和其他惹是生非的人比起来根本算是纵容。<br/><br/> 他凭什么？<br/><br/> 周绍嫉妒得要疯了。<br/><br/> “池越，你很得意啊？”<br/><br/> 对于周绍这种人，池越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搭理，视若无睹地想要走人，没想到周绍带来的一群人直接把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围了起来。<br/><br/> 这群人看起来就不像是学生，更像是社会上不学无术的地痞混混。<br/><br/> “你好歹也是咱们学校的校霸，不至于这么怂吧？和我打一架怎么样？”<br/><br/> 周绍说和他打架，然而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没有一对一单挑的意思。<br/><br/> 池越恍然地挑眉，忽然笑了一声：“你说打就打？你以为你是谁？”<br/><br/> 周绍神色一紧。<br/><br/> “再说了，”池越想起林栖答应他的话，心情愉快，转身和周绍对视：“我跟你不一样，我要是受伤了，林栖哥哥会心疼我的。”<br/><br/> 周绍彻底被激怒了，伸手就想给池越一顿教训，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池越先一步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br/><br/> 这毫无疑问是开战的讯号。<br/><br/> 没有谁能想到，周绍特意带了这么多人，池越居然也敢先动手。<br/><br/> 而周绍也很快就明白了，池越最初一挑六到底是靠什么。<br/><br/> 池越并不是不考虑结果的莽夫，而是有实力允许他这么莽撞。<br/><br/> “我早就想再打你一顿了，”池越死死攥着周绍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周绍拼尽全力也抬不起头来：“在我知道林栖因为你受到那么多言语攻击的时候。”<br/><br/> 池越声音很低，透着再鲜明不过的压迫感和危险感，仿佛苏醒的野兽：“你居然还敢再来找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废不了你？”<br/><br/> “操……”周绍咬牙切齿想要挤出一句脏话，只是话没说完，池越又把他提起来，横空一脚把他踹了出去。<br/><br/> 周绍这一瞬间甚至呼吸不过来，站都站不稳，只能瘫在地上。<br/><br/> “你以为你带的人多就厉害了？”池越捡起打架时嫌弃碍事脱掉的羽绒服，若无其事地穿上：“废物。”<br/><br/> 按照预定计划，林栖要在老家待到大年三十，他前十几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年多了个意外，他有点待不住了。<br/><br/> 但有个人比他更待不住。<br/><br/> 没几天，他接到了池越问他在哪里的电话，他把地址说了一遍，隐约感觉到什么，垂眸看着黑掉的屏幕。<br/><br/> 下午，他对唐女士说：“妈妈，我出去转转。”<br/><br/> 唐女士毫不怀疑，还很体贴地告诉他：“去吧，多在外面玩玩，不要一直待在家里。”<br/><br/> 林栖开门的手一顿：“……嗯。”<br/><br/> 两个人约在了市中心的商场见面，林栖刚下出租，就被人握住了衣袖。<br/><br/> 和以往的力度不同，池越攥得很紧，林栖顺着看过去，看到他微微发红的眼睛。<br/><br/> 林栖：“……”<br/><br/> 池越声音低哑：“想你。”<br/><br/> 林栖慢慢抱住他：“我也想你。”<br/><br/> 池越是偷偷跑过来的，每到新年，他们家里人就会特别多，七大姑八大姨各种亲戚齐聚，池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听到外面冠着外甥侄女头衔的熊孩子们大吵大闹，心态几度崩溃。<br/><br/> 他忍了不到几分钟就忍无可忍，干脆叫家里的司机开车过来。<br/><br/> 林栖同情地摸摸他的头发，带他在这座城市里游玩。<br/><br/> 他这些年里来过无数次，对这座城市哪里藏着什么好吃的再清楚不过，两个人一路逛吃逛吃，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br/><br/> “你要跟我回去吗？”林栖问。<br/><br/> 池越艰难拒绝：“不行，我紧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