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觉得那个色彩似曾相识，就像某人眼睛的颜色，越看越觉一得一模一样。<br/><br/> 「很棒吧，这就是双双找到的宝物。」<br/><br/> ◎<br/><br/> 这房子是少荻家的住所。<br/><br/> 或许应该说曾经是。<br/><br/> 他站在路口处，望着被其他屋宅遮掩的房子仅露出的部分壁面。<br/><br/> 「那就是你家吗？」靠在车门边，方苡薰背着手晃着脚踝，跟着视线看过去，在一大堆平凡无可奇的屋子里看见的也不是多么特别的东西。<br/><br/> 没有搭理方苡薰，小聿转开了头，注视着从对街便利商店走出来的女人。<br/><br/> 女人的名字叫沈淑宁，就住在两条街外，已经离婚了，育有一男一女，男的在外工作、女的在外地就读高中，两人都不太回家，平日就只有独居于透天厝中，是普通的上班族，假期则在庙宇里做些杂务或者拜佛，一待就是一整天。<br/><br/> 双手着饮料、食物的女人小跑步朝着他们过来，东西在途中被小聿分担了一半。<br/><br/> 边称赞着他好乖，女人边把东西全放进了车里熏得甘甜的车内随着开门动作而散得淡些，不过随着所有人入座关上门后又开始变得浓腻。<br/><br/> 偷偷地憋起气，这两天被搞得有点头昏脑胀的方苡薰看着坐在旁边、神色自然地像完全不受影响的小聿，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好像完全不怕那种味道。<br/><br/> 第一次在庙里因为待不久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在车上坐久了，他一回家马上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br/><br/> 沾上衣服的香甜气息充斥在她的嗅觉中，让他整晚不得安眠，翻来覆去都无法摆脱那个味道，整个人烦躁得直打枕头，快天亮时才渐渐入睡。<br/><br/> 所以他今天不但心情不好，连精神状况也不好，看到路边的狗都想踢，还得装出乖小孩的样子哄骗这个女人。<br/><br/> 「到了。」小房车在转过两条街后，停在一栋房前，有小小的庭院可以停车，旁边有条种着花草的小型花圃。<br/><br/> 很快地跳下车，假装好奇观看的方苡薰发出惊呼声：「阿姨你有种花喔，好厉害。」他看着花与花之间有一小片黑色的土，和旁边的普通土壤有点差异。<br/><br/> 「是啊，在家里没事时会种点东西，以前比较勤劳啦，现在顶多就是浇水而已。」拿着物品开了门，沈淑宁先踏进了屋子。<br/><br/> 看着女人的背影，小聿靠近方苡薰的旁边，递了东西过去。<br/><br/> 接过一看，「薄荷糖？」方苡薰看了一下对方，后者没有什么表示，转身也踏进屋里。他翻翻白眼，把糖丢进嘴巴里，清凉的感觉倒是纾解了些那种香甜味造成的不适。<br/><br/> 他知道接下来进到屋里后应该就没有车子上那么简单了。<br/><br/> 望着小聿塞给他旳整条薄荷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总之总好过没有吧。这样想着，方苡薰也跟着踏进了屋子。<br/><br/> 如同他们所预料的，屋里每处角落都充斥着那种味道，放在客厅后小神坛上的香炉里还插着好几支香，不断散发出相同气息，透明的气味融入空气，再渗透到任何一处地方、肌肤或者是血管。<br/><br/> 「你们随便坐，我去泡茶切蛋糕，一会儿就好了。」<br/><br/> 盯着妇人消失在厨房里后，小聿才走到神坛前拉开了小抽屉，里面放满了香，每支都是含有让人上瘾的毒素成分。<br/><br/> 他家过去也是这样子，一包一包、一把一把地塞满了小抽屉，在即将用罄时总会出现陌生人将新的香再度置入他们的家。<br/><br/> 小聿直到现在还是不晓得，为什么当初会选上他们。<br/><br/> 他不懂，也不明白。<br/><br/> 「你看，有相片耶。」方苡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关上抽屉转回身就看见他正靠在旁边的玻璃柜，仔细地盯着里面摆放的几个相框，「这好像是他的儿子和女儿，看起来应该是之前照的，两个人都满小的。」<br/><br/> 靠过去看到相片的那瞬间，小聿狠狠地愣了下。<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那是三年前的照片喔，你们两个过来吃点心吧。」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微笑说着，将两个聚精会神盯着相片看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像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反应，沈淑宁声音温柔地解释着：「我和前夫离婚之后和小孩一起去外地玩，后来大儿子去他爸那里上班，女儿现在还在读高二，和你们两个差不多年纪。」<br/><br/> 「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呢。」掩饰了一瞬间的不自在，方苡薰回到沙发上接过蛋糕，这么回应着。<br/><br/> 「是啊，因为我前夫很少回家，以小孩子几乎都是我带大的，以前年轻不懂事，高中还没毕业就帮人家生了小孩，现在算算大的都二十几了，说起来也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不晓得在他爸那的工作现在怎样了，老是叫他要找个好点的工作……」说到后来像是在抱怨的女人颤抖着语气，连自已都没有发现地陡然转变：「一直一直、都没看到人，翅膀硬了就不想回来了，不管大的小的都是那副德 xi_ng ，也不想想当初到底是谁将他们拉拔长大，说不回来就不回来！」<br/><br/> 「阿姨……？」看着女人涨红的脸，方苡薰试探 xi_ng 地喊了声。<br/><br/> 似乎没有听到，语气更加激烈的沈淑宁重重地拍了下桌面，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房子里，他几乎要尖叫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不是我维持这个家，他们还可以长得这么大吗！你们到底以为你们是谁啊！」<br/><br/> 装着蛋糕的盘子被砸到小聿的脚边，清脆的哀号声后破碎的瓷片散了一地，原本成型的蛋糕在地上碎烂地散发最后的香气。<br/><br/> 像是被声音猛然惊醒，女人错愕地看着另外两人，然后连忙抬起手轻轻 m-o 着旁边方苡薰的脸颊，「对、对不起，吓到你们了，阿姨不是故意的。」<br/><br/> 「你只是一时激动。」<br/><br/> 「是的，我……」<br/><br/> 抬起头，沈淑宁看见一双异常冰冷的紫色眼眸，正定定地望着他，似乎连他接下来的话语都被看穿，让他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br/><br/> 「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所以要原谅你。」看着眼前身体带着些许颤抖的女人，那么一瞬间，他将她与记忆中的某人重叠，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那个人环着身体告诉人请原谅他，他只是一时激动，不想伤害任何人。<br/><br/> 破碎的盘子拆 sh_e 的是不同的脸，暴怒、道歉、沉沦，全部都是相同的人。<br/><br/> 按着墙面，小聿抹了一下脸，他的心里有什么在动摇着，想要倾倒出来的愤怒让他想将那些碎片全都插在女人身上。<br/><br/> 不知名的力量在催促着他这样做。<br/><br/> 紧紧地握了握拳，他在女人的目光下转身跑出了玄关，身后的方苡薰似乎发出了叫声，接着安抚着又面临抓狂边缘的女人，尖叫声和女孩的声音混杂成一片。<br/><br/> 他在晕眩。<br/><br/> 恶心和反胃的感觉不断从喉咙涌出。<br/><br/> 坏掉的家总是充满尖叫声。<br/><br/> 跑出屋外后他拿出了手机，上面写满了黎子泓的来电号码，就像昨天一样，有人不断地在找他，这让他知道自己还在这里。<br/><br/> 颤抖的指尖按了快速拨号，手机立即发出讯号联结另一端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