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想着,早些时候他还一直以为爷爷这是为了历练他,为了他着想,可是随着他的调查逐步深入,他开始对自己曾经的一些想法产生了怀疑。<br/><br/> 甚至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丁奶奶的一些话说得是对的,不能靠近姓关的人。<br/><br/> 关家现在活着的人里基本上没有谁是纯粹的好人。<br/><br/> 好人都死了。<br/><br/> “我奶奶她不会什么异术,她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丁睦摇头。<br/><br/> 本以为回趟老家会有什么收获,可到头来又陷入了僵局。<br/><br/> 两人在桌边坐了半天,几乎进了死胡同。<br/><br/> “不想了,出去转转,我还没见过你小时候长起来的地方呢,不带我走走吗?”关毅从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丁睦的肩,不想让他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br/><br/> 丁睦一愣,笑了笑,说道:“走吧。”<br/><br/> 他俩暂时放下了那些东西,放松紧绷的神经。<br/><br/> 丁家村虽然以村为名,但实际上各项设施并不缺失,又因为远离大城市,没有工业污染,天空青而远,一派祥和景象。<br/><br/> 现在已经入了冬,北风刮起来像刀子似的,抽得人脸疼。<br/><br/> 俩人就沿着路沿慢慢地走。一边走,丁睦一边跟他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br/><br/> “这是我小的时候爬过的树。”丁睦指了指一棵长得歪歪斜斜的树,“当时它就已经很高了,我那时候小,一门心思地使劲往上爬,等到爬到最高的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爬了那么高了,抱着树半天不敢下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br/><br/> 关毅想象了一下,小小的丁睦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抱紧了树干不敢下去,哭得俩眼通红。<br/><br/> 还挺可爱。<br/><br/> 他问:“后来怎么了?”<br/><br/> 丁睦见他嘴角微弯,眉头舒展的样子,脚步也不由得被这情绪感染而变得轻快了许多,他继续回忆,说道:“后来我抱着树在那趴着,不敢出声,总觉得一出声就掉下去了一直等到了天黑,我奶奶见我一直不回家吃饭,就去找我,当时这边还没现在这么大,找遍了一个村子都没找到我,我当时哭得嗓子哑了喊不出来,也就没能叫她往这边走。”<br/><br/> 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幸福感从弯弯的眼睛与翘起的嘴角中四溢而出,他说:“后来是我妈想起来往这边看看走走,她发现了我,把我爸喊过来了,我爸让我往下跳,他臂力比我妈要大,一把就接住了我。”<br/><br/> “你想他吗?”关毅看着他的眼神,下意识问了句。<br/><br/> “想,我特别想他们。”丁睦点头,“我一直对很多事情都没有真实感,甚至亲眼见到别人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会无动于衷,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太累了,后来我有个朋友听我说的时候,他说我是因为太想我父母了。”<br/><br/> 不敢相信他的妈妈会那样死在他面前。<br/><br/> 母亲的死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br/><br/> 尤其当这个母亲死在孩子面前的时候。<br/><br/> 他母亲的鲜血沾了他一身,一头,一脸,让他的眼睛从普通的阴阳眼变成了现在的“天眼”,他每次开眼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件事。<br/><br/> 在最开始的那两年,他几乎每天都……<br/><br/> 关毅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摇头说:“你别怪自己,这跟你没关系。”<br/><br/> 丁睦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刚想的太偏激,笑了,说:“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弃生命的,我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了,我死了,谁还去找我爸去啊。”<br/><br/> 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放弃自己。<br/><br/> 关毅脸色却不见好转,他沉着脸拉着丁睦的手给他把手放在树上:“摸摸木头,以后不准乱讲话。”<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七夕签到给777个海星,所以,我有个朋友……她想……<br/><br/> 第377章这不是梦<br/><br/> 真把人放在心上的人,连他半句稍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带点不吉利的话都听不下去。<br/><br/> 丁睦听话地去摸木头了。<br/><br/> 关毅亲眼看到他的手触摸到木头上,这才放了心,过了一会儿再想起来,又觉得自己挺傻的,没忍住,搂住青年的脖子偷偷亲了一口。<br/><br/> 他们被大树挡住,基本没有人会看见,但保不准不会有好奇的路人过来看一眼。<br/><br/> 丁睦紧抓住男人的衣襟,昂着头垫着脚凑上去亲对方的嘴。<br/><br/> 这里这个时候人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他们在这里亲吻的时候,因想到随时可能被别人发现而增添了一些紧张气氛。这种气氛并不会打断两人之间的亲密,任何微小的行为都在这种紧张感里被放大,隐秘而刺激。<br/><br/> “呼……”<br/><br/> 两人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br/><br/> 丁睦的嘴巴在之前涂了唇油,现在已经全部被关毅吃掉了,覆盖上另一层水光淋漓的水膜。不仅嘴唇,他的脸颊、眼睛、脖颈,几乎所有露出来的地方,都被细细地亲吻了一遍。<br/><br/> 他轻喘着气,眼睛里的雾气还未散去。<br/><br/> 那朦胧的水汽笼罩着的,是黑色的海。<br/><br/> “不小心亲出来了。”关毅摩挲着青年的脖子,上面有一块小小的、浅淡的红痕,“我没忍住。”<br/><br/> 他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都三十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满地发.情,但看见那双眼,他又咽了咽口水,感觉一点儿都不害臊了。<br/><br/> 亲他自己的对象,谁能拦他?<br/><br/> 他想了想,伸手把围巾摘下来系在青年的脖子上,把那点红印儿挡得严严实实,不会叫任何人看见。<br/><br/> 围巾上沾了他的体温和味道,温暖、安定。<br/><br/> 丁睦脸有点红,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这会儿他缓过劲儿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样的事儿。<br/><br/> 在大街上就……<br/><br/> 他不抬头了,低头把围巾掖好,确保不会有人看见他一下戴两个围巾,松了口气,捣了捣男人的腰,说:“走吧。”<br/><br/> 两人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但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br/><br/>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保持着让人心安的冷漠。<br/><br/> “这是我以前上的小学。”走到了一个看起来破旧的建筑物门口,丁睦停了下来,指着大门介绍,“我小时候在这边上小学,奶奶中午的时候没有时间来接我,我就在老师家里吃饭,老师们对我都很好。”<br/><br/> 这所小学原校址已经被废弃了,大门上落满了灰尘,长满了锈,攀满了爬山虎的枯藤。爬山虎倒是劲头很足,看着上面的枯枝,盛夏的时候大约能长成一面绿墙。<br/><br/> “我毕业后没几年,学校就搬迁了,这小学太破旧了,不能继续用,又暂时没有别的用处,就留在这里了。”他说道。<br/><br/> 关毅透过铁栅栏往里看,能看得到一条现在已经长了草的煤渣跑道。<br/><br/> 此刻已经是冬季,草叶枯黄,倒伏在地,露出了下面黑黄交接的跑道。<br/><br/> “在这上面跑步,要是摔了可疼了。”关毅指指里面,“我小时候就摔过。”<br/><br/> 丁睦也跟着往里看去,想起来以前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情。<br/><br/> “我也摔过,那会儿学校组织比赛,我没能跑完就摔倒了,忘了是为什么摔的了,就记得我摔倒之后,哭得可惨了,捂着腿问老师我是不是腿要断了。”丁睦笑了起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