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难过，”黎蓁说，“总会有办法的。”<br />\n烟攸宁面色古怪：“什么办法？”<br />\n黎蓁道：“除了秦医生，我还联系到一位同学，他有认识——”<br />\n“打住，真的打住。”烟攸宁连连制止。<br />\n这是她第二次恳求黎蓁：“拉开真的没用，帘子后面不是窗户。我只是找不到灯的开关，真的。”<br />\n你不用总把我当成玻璃瓷器一样对待。<br />\n最后一句话，烟攸宁还是没能说出口。<br />\n黎蓁满是好意，只是......她其实，不太希望自己被这样对待。<br />\n黎蓁：“......”<br />\n似乎有些尴尬。<br />\n为了掩饰这样诡异的氛围，黎蓁也默默找起了开关，终于在啪的一声后按开了灯。<br />\n灯光点亮了空荡的房间，厚重的帘子也被黎蓁拉了起来。<br />\n烟攸宁没有说谎，帘子后面并不是窗子，而是一整面墙的镜子。<br />\n黎蓁这才发现，比起一个房间，这里其实更像是一个练舞室。<br />\n烟攸宁之所以会准备这样一个房间，或许也是想着，终有一天，她能够重新站起来练习舞蹈。<br />\n这样想着，黎蓁心里又是一阵钝痛。<br />\n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这样心痛，那烟攸宁本人呢？<br />\n她是否也像黎蓁一样，或是比她更心痛？<br />\n黎蓁看着烟攸宁的背影，心里一时间只有无限悲伤。<br />\n烟攸宁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她的伤心，自顾自从角落拉出音箱，连上手机。<br />\n一阵刺耳的滋啦声像是要冲破黎蓁的耳膜，烟攸宁自己也被炸了个够呛，只能清了清嗓子说：“抱歉，太久没用了。”<br />\n这点不用烟攸宁自己说，黎蓁也看得出来。<br />\n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朵，静静等待着烟攸宁的下一步动作。<br />\n轻柔舒缓的音乐从音响里流了出来，给黎蓁的心打上镇静剂。<br />\n而烟攸宁，就在这样的音乐中，缓缓起舞。<br />\n说是起舞，其实并不恰当，因为她只能做上半身的手部动作。<br />\n可就是这样一场舞蹈，也看得黎蓁忍不住要落泪。<br />\n她想起当年的开学典礼上，烟攸宁一袭白裙站在台上，像美丽的白天鹅。<br />\n这就是烟攸宁，黎蓁记忆中的烟攸宁，也是，真正的烟攸宁。<br />\n只是这一舞没能终了，烟攸宁太过沉浸其中，身子一斜，连带着整个人和轮椅一起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n\t\t\t', '\t')('\n咚的巨响声打破了黎蓁的回忆，她冲上前，想要将烟攸宁扶起来。<br />\n只是她伸出的手被烟攸宁拦在半空，烟攸宁一个人侧坐在地上，单薄的背影莫名有几分说不上的孤单。<br />\n黎蓁的手孤零零地停在半空，不知所措的同时，只觉得有一根针在她不经意间扎在了心里的最深处，沿路刺破了每一寸肌肤。<br />\n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br />\n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要求，烟攸宁也不用再一次面对失望，再受一次心伤。<br />\n眼泪不知何时从黎蓁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着说：“阿宁，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我们，放弃吧。”<br />\n音响突然停住，房间里一时落针可闻。<br />\n就当黎蓁决定将这件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时候，就听烟攸宁说：“谁说......我要放弃了。”<br />\n她抬起头，两张同样浸满泪水的脸相对着。<br />\n烟攸宁直视着黎蓁的双眼：“我，一定要再站起来。”<br />\n黎蓁的眼泪一时间更凶了，哽咽着说不出话。<br />\n这回是她坐上了沉默的座椅，就轮到烟攸宁负责话多了。<br />\n“我们以前......是不是还见过一次？不是在连廊，是在礼堂里。”烟攸宁说：“我想起来了，那只笔，我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交到你手上的了。”<br />\n作者有话说：<br />\n蓁蓁：（眼泪汪汪）<br />\n阿宁：（眼泪汪汪）<br />\n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脑袋里突然冒出来）<br />\n26、表意<br />\n学校大礼堂内，黎蓁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br />\n要不是因为辅导员强制新生参加，甚至把它和学时挂钩，黎蓁早就回宿舍画画了。<br />\n学生们接连入场，礼堂内不免有些吵闹，黎蓁戴上耳机，稍微用外套遮了遮。<br />\n柔和的钢琴曲冲破人群的喧哗声，终于让黎蓁原本有些浮躁的心逐渐沉静下来。<br />\n她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半闭着眼睛，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br />\n只是，等看清台上人以后，黎蓁逐渐瞪大了眼睛。<br />\n金色的发丝倾泻而下，那人身穿一袭白裙，缓缓走上台。<br />\n周围的一切声音好像在一瞬间安静下来，黎蓁几乎能想象到她的高跟鞋踩在舞台上的声音。<br />\n是烟攸宁。<br />\n那场升学宴以后，黎蓁再也没有见过烟攸宁。<br />\n因为最后发生的事实在算不上友好，黎蓁也不好意思问谢初弦要烟攸宁的联系方式。<br />\n她用手按住前座的靠背，有一瞬间几乎想要冲上台去。 \n\t\t\t', '\t')('\n只是没想到，除了黎蓁，还有另一个人也想这么做。<br />\n“啊！她拿着刀！”<br />\n前排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人影飞快上前。<br />\n黎蓁下意识觉察到不妙，但因为最开始没想到主持人是烟攸宁，所以坐了比较靠后的位置，此时只能勉强拨开混乱的人群往前面挤。 \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