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大梁皇帝……？”<br/><br/> 面前一众人的眼神已变得有些诡异，谢朝渊继续笑道：“就是你们想的那样。”<br/><br/> “……？”他们想的哪样？大梁皇帝是夫君，他们汗王是君后，所以他们英明神武的汗王当真委身于那位大梁皇帝之下？<br/><br/> 谢朝渊笑笑不再解释，一刀子割下肥瘦相间的大块炙肉，递给坐于他身侧的谢朝泠。<br/><br/> 谢朝泠淡定接了，将满帐子人纠结复杂的神情尽收眼中，暗自好笑。<br/><br/> 一顿接风宴吃到申时才结束，打发走了人，谢朝泠笑撑着一边脸，转身向谢朝渊：“方才他们好像都误会了，你做什么不解释？”<br/><br/> “有何好解释的，”谢朝渊不以为然，“误会便误会了吧，难不成我与陛下的房中事还要说给他们听，再说了，我的名声不要紧，陛下的名声才要紧。”<br/><br/> “事实就是事实，这与名声有何关系？”谢朝泠不赞同道。<br/><br/> 谢朝渊不想再说这个，伸手摸了一把面前人微醺的脸：“喝奶酒也会醉？”<br/><br/> 谢朝泠摇了摇头：“没醉，走吧，你带我四处去看看。”<br/><br/> 谢朝渊吩咐人上来解酒的茶和蜜水，盯着谢朝泠喝下，又让他歇息了两刻钟，这才肯领着他出门。<br/><br/> 出了大帐，不断能碰到来与谢朝渊打招呼的人，在西戎尤其是在依旧保留着游牧习性的部落里，上下尊卑并无那么严苛，听闻他们汗王回来，许多人特地从外头赶来与谢朝渊寒暄，更有上了年纪的老人热情邀请谢朝渊去家中做客，谢朝渊应付了一路，后头带谢朝泠去了马场。<br/><br/> 谢朝渊自己的马场里养了上千匹马，都是好马，之前几年他人在西戎时每年都会挑上十匹最好的给谢朝泠送去，回去大梁后这两年他的部下也会按时将他要的马送去，谢朝泠跟来这里，其实最想看的便是这些马。<br/><br/> “哥哥特地跟我来西戎，其实只为了看马吧？”<br/><br/> 谢朝渊略危险的声音近在耳畔，谢朝泠两眼放光，已经在那成群的良骑中流连忘返，顺嘴回他：“陪你是其一，看马是其二。”<br/><br/> 这么多年下来，如何哄得谢朝渊高兴于他不过是信手拈来，不过脑的动听话张嘴就能来。<br/><br/> 果然谢朝渊一阵愉悦地笑，不再与他计较：“哥哥有看中了的尽管挑，都送给你。”<br/><br/> 谢朝泠四处看了一圈，终于按捺下激动心绪，回头与谢朝渊说起正事：“你每年叫人送我的足够用了，今日我是要与你谈笔买卖，西北军要与你的人买马，价格不是问题，但有一点，马的质量不说能比你这马场里最好的，但也不能比最差的还差，你看能行吗？”<br/><br/> 大梁朝廷从前不是没与西戎人买过马，但往往银子花了，买来的却是比肉马还差的最劣等的马，后头便不再花这个冤枉钱。直至谢朝渊率部称臣，谢朝泠才又重新起了这样的心思，即便如今边境太平，但更远的地方依旧有对大梁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西戎人，有备无患总不会错。<br/><br/> 之前一直没与谢朝渊说，是他不知道谢朝渊手里到底有多少良马，怕他为了满足自己打肿脸充胖子，在下头人那里难做，如今亲眼见到光是谢朝渊自己的马场里就有千匹良驹，这才放心大胆地说出他的想法。<br/><br/> 谢朝渊笑问他：“哥哥想这事多久了？”<br/><br/> 谢朝泠抬手拍拍他胸口：“你管我想多久了，你到底答应不答应？”<br/><br/> “答应啊，我这些马本来就是帮哥哥养的，不止这里的，其他几个马场还有更多，”谢朝渊笑着解释，“我刚来这边时幸王就与我提过买马之事，那时我手里人都不多更别提马了，新马长成也需要些时间，如今才差不多了，本来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将这些马都进贡给大梁。”<br/><br/> 谢朝泠万分意外：“都给大梁？”<br/><br/> “是啊。”<br/><br/> “……你手下那些人能答应吗？”<br/><br/> 谢朝渊不以为意道：“我早与他们说了这些马是替大梁养的，既然<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要做大梁的臣子，总得拿出些诚心来，大梁皇帝准许他们为大梁养马，是他们的荣幸，他们该感恩才是。”<br/><br/> 谢朝泠无言以对，谢朝渊这张嘴，没理的都能被他说成有理。<br/><br/> 轻咳一声，谢朝泠还是道：“养出一匹好马不容易，更别说成千上万匹，光是花费的心思就不会少，朕是大梁皇帝，岂有占人便宜的道理，你去与他们说，进贡了这些马，大梁朝廷会下更多的恩赏给他们。”<br/><br/> 谢朝渊低声笑：“好，那我替他们与陛下谢恩。”<br/><br/> 即便再一起久了，谢朝渊这样满是揶揄促狭的笑依旧让谢朝泠脸热，他别开眼，挑中了一匹通体乌黑皮毛发亮的骏马，那马是性格温顺的，被他捋了几下毛鬃便乖乖听话，任由谢朝泠翻身上去。<br/><br/> 谢朝泠回头，冲还站在原地笑看着他的谢朝渊扬眉：“走吧，我方才见前方景致不错，你陪我去看看。”<br/><br/> 谢朝渊与他伸手，谢朝泠不明所以，下意识回握住他。<br/><br/> 手掌瞬间被谢朝渊捏住，谢朝渊借着他的手稍一使力，也跃上了马背。<br/><br/> 谢朝泠一惊：“你做什么？”<br/><br/> 谢朝渊已双手绕过他的腰握住缰绳，贴近他道：“坐稳了。”<br/><br/> 骏马奔向前，载着他们，一齐往天际晚霞去。<br/><br/> 第92章番外下<br/><br/> 到西戎的半月后，谢朝渊受邀去附近的一个大部参加婚礼。<br/><br/> 这个部落去岁才投靠的他，随之一并向大梁称臣，因其所占据的地盘处在要塞，很有些分量，婚礼请帖送来，谢朝渊反正也无事，便很给面子地答应了亲自前去捧场。<br/><br/> 其实他们的面子还远不止这些，谢朝泠这个大梁皇帝随了谢朝渊同去，虽然这里并无人知晓他的身份。<br/><br/> “西戎人最传统的婚礼不是要连着进行三日？你既答应了前去，怎的拖到今日才动身，还这样不紧不慢的？”谢朝泠骑在马背上问，时候还早，谢朝渊不急着赶路，与他几乎是一路晃晃悠悠慢行而去。<br/><br/> 谢朝泠对西戎人的婚俗是有些了解的，几年前他与谢朝渊在郦都成了亲，虽郦都的王公贵族向大梁人看齐婚礼流程有所简化，但外头的这些部落，依旧保持着传统习性，婚礼必要热热闹闹办上三日。<br/><br/> “是三日，但前两日去的都是亲朋，第三日才会宴请众宾客，”谢朝渊笑笑道，“本王是贵客，更要等到第三日傍晚才去，给他们撑场面，就足够给面子了。”<br/><br/> 他说话时手里捏着根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尾须伸过来扫过谢朝泠面颊，谢朝泠觉得痒侧过头去：“别玩了，你几岁？”<br/><br/> 谢朝渊不以为意，继续拨弄手里的狗尾巴草：“哥哥好似对别人的婚礼十分感兴趣，难不成是因为我们之前成亲时仪式太简单了，让哥哥留了遗憾？”<br/><br/> 年初时也只办了封后大典，并未再补大婚，真要说起来遗憾确实是有的。<br/><br/> 谢朝泠却道：“不遗憾。”<br/><br/> 谢朝渊略微意外：“真的？”<br/><br/> “真的。”<br/><br/> 他和谢朝渊的婚礼也是独一无二的，即使真有遗憾，也只是当时离别得太匆忙而已。<br/><br/> 抢过谢朝渊手中那狗尾巴草，谢朝泠忽然就笑了，学着谢朝渊的拿尾须缓缓拂过他面颊，仿佛在调戏人：“卿卿这般貌美如花，朕娶了不亏，怎会有遗憾。”<br/><br/> 谢朝渊将他的夸赞笑纳：“多谢哥哥夸奖。<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