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忠的狐狸

烂俗的狐狸（abo np）水陆青栖加入书签

('\n\t商厌坐在火光映照的阴影里，指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n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转着，动作极缓，似乎是在压抑些什么。 \n少年低着头，看似安静，眼睫垂着，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暗色。 \n若是有人靠近，就会察觉到，这个阴郁的坤泽肩膀微不可察地紧绷着。 \n每一寸骨骼都裹着暴戾的怒火。 \n——不乖。 \n——真是个不忠的狐狸。 \n商厌缓缓眯了眯眼。 \n火光微动，映出床榻上一团单薄又狼狈的小小身影。 \n又尔裹着滑落了一半的薄被，赤着身子，湿漉漉的黑发软塌塌地贴在锁骨上，裸露的皮肉在火光下浮着一层无辜又可怜的红。 \n小狐狸跪在榻角，蜷缩得紧紧的。 \n水气未干的身体白得晃眼，薄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n商厌静静盯着。 \n薄被下，那具细白的身体应该正在微微颤抖着。 \n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狐狸，蜷缩在他设好的牢笼里。 \n让他想想，浴池中的那番景象。 \n——少女的头发湿透了，赤裸着的身子上全是水迹，白色皮肉在光下泛着艳红色。 \n瘦弱躯体上的那对胸乳——原本该是干干净净的，此刻却覆着深浅交错的暧昧痕迹，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啃咬过一样。 \n那是让足以让商厌作呕的痕迹。 \n红得碍眼。 \n十年。 \n他等了那么久。 \n一想到那两团软肉柔肉曾被别的坤泽的手、别的男人的嘴碰过，商厌就想把这蠢狐狸按着—— \n肏。 \n肏得她哭出来，让她只能跪在床上哭着求自己原谅。 \n——蠢狐狸。 \n——脏狐狸。 \n——背叛了他，还敢露出那副可怜样。 \n——以为自己被裴璟喂了几天糖，就能脱胎换骨？ \n——她以为那种虚假的“情意”能救得了她吗？ \n蠢货。 \n商厌嗓子眼涌着火，一路往下，烧到心尖上。 \n他真想现在就把又尔翻过去，从头到尾肏烂，让她哭着喊他，不许有一声别人的名字。 \n最好肏到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n...... \n再开口时，又尔的声音更小了，语速快了一些，小声又慌乱地为自己的“错误”辩解：“那天夜里跪了好久，回去的时候晕倒了……哥哥看我可怜，才收留我的……” \n说完又尔就后悔了。 \n她不该提“哥哥”这两个字。 \n果不其然，坐在椅上的少年听到她这句话时，抬起了那双狭长的黑色瞳眸。 \n可就在商厌决定起身的前一刻，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飘了过来。 \n“……少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生气，好不好？” \n很可怜啊。 \n少女的声音颤得厉害，软绵绵的，极小心的讨好和颤栗。 \n商厌指尖一顿。 \n他抬起眼，冷漠地扫了那团蜷缩在榻上的小东西一眼。 \n又尔抱着薄被，眼泪挂在睫毛上，鼻尖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n身子骨又白又细，抖得厉害，像下一瞬就会因为害怕而晕过去。 \n一如从前。 \n蠢，笨，窝囊。 \n但偏偏，叫人心头发痒。 \n——蠢得可怜。 \n——倒也……不是不能先放她一马。 \n商厌阖了阖眼，骨节咯咯作响，他停下了摩挲玉扳指的手指动作，将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和暴戾暂时按了下去。 \n算了。 \n先慢慢算账好了。 \n再慢慢操烂。 \n不急着这一会儿。 \n商厌站了起来，火光下那具冷白色的身体带着极重的阴郁气息。 \n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n...... \n“所以，你留在了东院。” \n商厌的声音忽然响起。 \n低冷的，像把锋刃贴在耳边。 \n又尔愣了一瞬，慌忙摇头：“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怕你不愿见我……” \n撒谎。 \n商厌终于跟狐狸直视。 \n只一眼，又尔感觉呼吸都要骤停了。 \n“派去的侍卫禀告我，你同意留下。”商厌语气平缓，道，“又尔，是你亲口答应的。” \n“我、我只是……”她嗫嚅着，眼泪憋在眼眶里，“我当时太怕了……怕又惹少爷不高兴，怕您再不高兴......就......就不要我了……” \n前半句，又尔说的是真真切切的实话。 \n她真的怕惹商厌不高兴。 \n后半句“怕您再不高兴，就不要我了。”，其实，也算是又尔的实话。 \n在这府里这么些年，她接触最多的人，其实就是商厌。 \n虽然她总是被府里那些少爷小姐们作弄，下人们苛待。 \n但又尔都可以忍，她见过商府的后宅里死了多少人——那些有名有姓的，没名没姓的，有一个算一个，真到要临了的时候，统统灰飞烟灭，落不得个好下场。 \n又尔见过那些冬夜里冻死在墙角的下人；见过因争斗失势被悄悄处死的妾室；见过带着血泪哀嚎一整夜的侍从。 \n她都见过。 \n唯独她，活了下来。 \n因为她聪明吗？ \n这些年，又尔在商府活得是个无名的人，有名的狐狸——府里的人没几个喊她的名字，更多的是“蠢狐狸。” \n因为她受宠？ \n又尔差点没被欺负死...... \n——只是因为，商厌或许真的厌恶她，但又懒得彻底踩死她。 \n就像是…… \n像是养着一只不受宠的宠物，踢一脚泄火，偶尔嗤笑一声，却又舍不得让她真死。 \n又尔有时候也在想，若不是商厌，她这样的半妖，或许早就死了也不一定。 \n那些人——下人们笑话她、剥夺她的饭食，可他们都会看商厌的脸色行事。 \n只要二少爷没有下死手的命令，她就能活着。 \n又尔承认，她确实很怕商厌，但在某种程度上，她却也确确实实，是靠着这位二少爷的“厌恶”在商府的后宅存活下来的 \n有时候又尔真的会怕商厌在彻底厌弃她之后，自己会被扔到一些比小院还偏僻的肮脏角落里去。 \n到那时，她就会活成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犬。 \n然后，悄悄死掉也没人知道。 \n那可不行。 \n狐狸最大的愿望只有活着。 \n所以，等到裴璟伸手时，狐狸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那份温暖。 \n东院的榻软，衣裳暖，饭食吃得饱。 \n最重要的是，哥哥待她好。 \n在哥哥身边活命的机会要比少爷多。 \n反正，狐狸是这么想的。 \n她自然是会选择哥哥。 \n“我不要你？” \n...... \n这才几天。 \n不过区区......几天。 \n他自己看着长大的狐狸，在另一个男人的屋檐下，迅速长出不属于他的气息。 \n甚至还学会了谎言。 \n商厌走到榻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又尔。 \n眼前这团小小的肉体蜷着，脊背光裸，腰身细得一手可以握住。 \n“我不要你？” \n烛火在阴郁的坤泽眼里烧出一点扭曲的光。 \n“又尔，你再说一遍？” \n骗子。 \n这只蠢狐狸，胆子被其他男人养大了。 \n居然敢对他撒谎。\n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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