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杨子溪一惊，下意识去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着3：47。<br/><br/> 该是安眠的时间，自己却在这里打电话，企图倾吐爱意。<br/><br/> 像个傻逼。<br/><br/> 她犹豫地想要挂断电话，趁着晏海清还没认出来是她。<br/><br/> “……杨子溪？”晏海清的声音清醒了些，语气也很犹豫，“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br/><br/> 杨子溪听见听筒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晏海清似乎从床上爬起来了。<br/><br/> 杨子溪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没什么，就是……梦到你了。”<br/><br/> 这个开场比较尴尬，晏海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有电流声嘶剌剌地响起来。<br/><br/> 凌晨一片静寂，房子外面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像是整个世界被按了静音键。<br/><br/> 杨子溪听着晏海清的呼吸声，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脆弱得很，本来就还处于重新定位的阶段，像是非朋友非爱人的薛定谔状态。<br/><br/> 那么自己这个电话是要干什么呢？<br/><br/> 说我梦到你了，说我喜欢你了，说我们在一起吧。<br/><br/>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操蛋。<br/><br/> 晏海清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哦。”<br/><br/> 听着晏海清的声音，杨子溪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看了看窗户，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所有的光亮，然后随口瞎扯道：“你睡觉不关机啊，小心辐 sh_e 。”<br/><br/> 换来了更长时间的沉默。<br/><br/> “哦。”晏海清又说。<br/><br/> 这两个“哦”字磨灭了杨子溪的所有冲动，她反思了一下这个行为，觉得按照常规考虑，晏海清没有挂电话已经够给面子了。<br/><br/> 就没听说过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的，就算做朋友也不是这么个做法。<br/><br/> 杨子溪干瘪地笑了笑，说：“我就是试试你有没有睡觉，很晚了，该睡觉了。”<br/><br/> “嗯。”晏海清却没有挂电话的意思。<br/><br/> “我就是关心关心朋友，真的。那你早点睡，晚安。”杨子溪说，然后举着手机，等晏海清首先挂断电话。<br/><br/> 晏海清顿了一会儿，却道：“你最近还好吗？”<br/><br/> “嗯？”<br/><br/> “早点和电话，这种事情……”晏海清说得很慢，也很低沉：“会让我觉得很怪异。”<br/><br/> “对不起……”杨子溪说。<br/><br/> 晏海清说：“我们分手分得太快了，你还没有转换过来吧。其实习惯也就好了。”<br/><br/> 杨子溪“嗯”了一下。<br/><br/> “总是要……慢点习惯的，”晏海清说，“多做点题就习惯了。”<br/><br/> 果然是学霸本 xi_ng 啊，杨子溪想。她犹豫了一下，问：“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br/><br/> 晏海清顿了顿，半晌答：“是的吧。你想当朋友，那就当吧。不过你觉得，朋友该是什么样子的？”<br/><br/> 杨子溪一愣，知道晏海清是在指责她最近的行为。<br/><br/> “你觉得呢？你说，我听着。”杨子溪说。<br/><br/>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经验，你看上去倒是很懂，”晏海清笑了笑，在电话里说：“但是，我觉得这些事情该停止了吧。你真的让我很难过。”<br/><br/> 杨子溪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重复了最开始的那句话：“我梦到你了。”<br/><br/> 晏海清一愣，过了一会儿，顺着她的话说：“你梦到什么了？”<br/><br/> 杨子溪说：“我梦到和你一个大学了，我们在教室里自习。”<br/><br/> 她没敢说她的梦，只能遮头藏尾，半遮半掩地营造出一种美好的梦里氛围。<br/><br/> 好像她的梦不是修罗场，而只是平淡而无趣的生活片段。<br/><br/> 晏海清笑了笑，说：“这有点难，好好学习吧。”<br/><br/> 杨子溪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以她们俩目前的成绩差异来看，的确没什么可能上同一个大学。<br/><br/> 晏海清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副要冲刺国内2的架势，而自己知道自己的潜力：吊车尾一本的吊车尾专业。<br/><br/> ——如果不努力的话。<br/><br/> 杨子溪想了一下，只能挫败地承认，那个梦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除了知道晏海清有女朋友之后的心悸。<br/><br/> 杨子溪说：“我们有可能上一个大学吗？”<br/><br/> “有点难，你先把理化生提起来吧。”也许是谈到了成绩，晏海清还能语气平静地给出中肯的建议。<br/><br/> “好吧。”杨子溪说，又问：“那你有可能跟成碧在一起吗？”<br/><br/> 她忐忑地抛出这个问题，也许是深夜寂静的氛围刺激了她，她突然有点担心，梦里的女生有可能是成碧吗？<br/><br/> 有可能是随便一个别的女孩子吗？<br/><br/> 以及她们……有可能复合吗？<br/><br/> 这一连串的问题铺垫在一起，层层递进，杨子溪已经做好了依次问出来的准备。<br/><br/> 可下一秒，晏海清却说：“很难，妈妈让我高中不要谈恋爱。我要好好学习啦。”<br/><br/> 杨子溪顿了顿，把接下来的问题都塞回了心里。晏海清的回答让她平静了下来：对方是一个高中生，一个把未来都压在高考上的高中生。<br/><br/> 就算自己重新定义了爱情，但是晏海清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了。<br/><br/> 对方还有家庭，有梦想，有拼搏与未来。<br/><br/> 那句“好好学习”的分量太重，杨子溪便问不出别的了。自己带给对方的似乎只有痛苦，而对方顶多只愿意当朋友。<br/><br/>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br/><br/> 杨子溪迅速地冷静下来，她压下了心里的蠢蠢 y_u 动，说：“那好吧，好好加油，祝你金榜题名。”<br/><br/> “谢谢。”晏海清说。<br/><br/> “那……以后还是朋友吧？”杨子溪又重复道。<br/><br/>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毛病一样，一两句话来回问，她都怕晏海清把自己拉黑。<br/><br/> 可晏海清说：“像杜宇那样的朋友吗？可以啊。”<br/><br/> 杨子溪这下子才真正地笑了起来，说：“嗯，那睡吧，天快亮了，晚安。”<br/><br/> “好好学习，你可以找我借笔记，”晏海清说，“拜拜。”<br/><br/> 然后电话就挂掉了。<br/><br/> 杨子溪听着嘟嘟声，由梦引起的心悸也消失了。<br/><br/> 对于晏海清来说，的确是高考比较重要。而自己，也真的该好好学习了。<br/><br/> 不管怎么样，先从平静而不逾矩的朋友关系开始吧。<br/><br/> 第101章细节<br/><br/> 当人习惯了某些事情之后，通常是很难改变的。<br/><br/> 近在眼前的例子，便是从恋人的角色里抽离出来，重新定位为朋友的这件事情。<br/><br/> “做朋友”这句话说起来轻飘飘的，做起来却不太容易。杨子溪花了很大的功夫去界定，从前她和晏海清的互动里，哪些出于朋友立场，哪些又是出于恋人立场。<br/><br/> 比如……<br/><br/> 杨子溪和钟梨石尧一块儿出现在奶茶店里点单，晏海清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点单机，但是时不时就抬头，偷偷瞥杨子溪一眼。<br/><br/> 因为她们俩分<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