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的催眠,让你感受握杠铃,感受举重,如果来一点不一样的,你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吗?”<br/><br/> 今天是进行深度催眠的时间,但按照沈游的计划,今天也只是初步的,试探下辛宛的接受程度。<br/><br/> 所以不需要宋珩在旁陪同。<br/><br/> 辛宛有些新奇:“什么不一样的?”<br/><br/> “关于这儿——”沈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先前你堂哥给我说过你的情况,我知道你很讨厌别人说你‘失忆’了,认为这是在说你有病。但你清楚你自己的情况,有很多事情对于你而言都是‘无由来’的,那些并不是没有‘由来’,而是你这儿忘记了。”<br/><br/> 他组织了下语言,又重新看向辛宛:“我想知道你对这的想法,你想不想找到‘由来’,想不想……回想起来?”<br/><br/> 催眠中重要的一点是坦诚,沈游现在知道的也仅仅是他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十四岁,进过同性恋矫治中心,而他需要了解的是一些细杂的细节,这才能够进行催眠时的引导,只有辛宛愿意,他才能继续。<br/><br/> “你千万别发脾气!”沈游先发制人,“我是奔三的老人了,别欺负我!”<br/><br/> “我没要发脾气啊,”辛宛笑起来,大拇指和小拇指点在一块,“就那么一点点不高兴。”<br/><br/> “啊,那就行,”沈游笑了声,“那你想法是什么?”<br/><br/> “我不觉得我失忆了。现在一切都运转得很……完整?没有什么空缺的地方。”辛宛垂下眼,捏着食指指腹,“如果做催眠,发现我没有忘记什么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正常人?”<br/><br/> 沈游心想:不是运转得完美,而是宋珩给你编织的美梦太真实。<br/><br/> 他说:“你一直都是正常人。”<br/><br/> “但我堂哥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有病,”辛宛抬眼看他,“如果确定没有问题,你能不能和我堂哥说?如果答应这个,我就不介意做。”<br/><br/> 沈游求之不得,“肯定,我第一时间就和你堂哥说。”<br/><br/> 辛宛推开椅子站起来,深呼吸了口,又说:“那时间可以快点吗?我怕回家吃饭晚了,哥还得等着我。”<br/><br/> 沈游比了个三,低头准备微量麻醉的用具,说:“当然。”<br/><br/> 作者有话说:<br/><br/> 为了保证下连贯性,明天继续更,星期二和星期三不更。<br/><br/> 第26章<br/><br/> 注射了微量麻醉后,辛宛躺在白色的床上,呼吸逐渐平稳下来。<br/><br/> “辛宛,现在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想象你脑海中有个两个白色的圆圈,他们在互相靠近,又慢慢分开,现在盯着它们看,你会发现它们在慢慢、慢慢地接近,直到不能分开。现在尝试把它们分开,慢慢来[1]。”<br/><br/> 外面雨还在下,似乎变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晰。<br/><br/> 沈游对初步的深度催眠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而把引导的环节拉的很长,语速放得更缓,“现在可以把那两个圈圈在脑海中抹掉了,如果困,不需要刻意醒着。我在这里,能保证你的安全[2]。”<br/><br/> “让我们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现在是冬天,很冷,你在一个房间里,站在你的视角,你能看到什么?”<br/><br/> 四周漆黑,辛宛站在房间里,四周漆黑。<br/><br/> 穿着黑衣服的青年背对他坐着,背后的文身从后颈蔓延出,剪刀剪碎纸张的纸张,像藤蔓,能听到纸张剪碎的声音,剪刀银白的光飞舞,纸张掉落在地面上,像雪。他嘴里念念叨叨的:烦人,又写错了。<br/><br/> “走过去和他聊聊天,他会和你说什么?”<br/><br/> 辛宛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青年的脸看不清,但辛宛觉得很熟悉与亲切,他听到青年说:辛宛,别墅的“墅”怎么写啊?<br/><br/> 野,土。李圆,你笨啊,这个都不会。<br/><br/> 青年笑起来,声音很爽朗,把剪刀仔细放到了床垫底下,揽过了辛宛的肩膀: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嘛,那我再写一份遗<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书,他们要是再不来接我,就让他们把我骨灰放在大别墅里,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他们,哈哈哈。你的那份写好了没?记得藏起来,别藏窗户那儿了,藏到别的地方嘛。<br/><br/> 好,不藏在那儿。<br/><br/> 辛宛听见自己问:圆哥,你害怕吗?明天医生又要来,所有人都要去。<br/><br/> 青年一挥手,神情洒脱:怕个鸟啊!老子平生怕啥都不怕疼!你也别怕,放心,辛宛,搁这儿圆哥罩着你,没人会欺负你!<br/><br/> 眼前忽然转了场景,灰白的墙壁,机械般的人偶在吃饭,辛宛莫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男声虚幻地安抚他:“不要紧张,只是在做梦,看看四周。”<br/><br/> 窗外陡然划过人影,“咚”的一声,辛宛猛地看过去,天白树绿,有人惊呼一声:李圆跳楼了!<br/><br/> 辛宛低下头,看到自己面前的餐盘,午餐是橄榄菜,西红柿鸡蛋汤,和一碗小米粥。他在周围嘈杂中定格在原地,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像别人一样趴在窗边去看热闹,只是端着餐盘离开了餐厅。<br/><br/> “现在你是什么感受?放松,去感受,你想做什么?”<br/><br/> 还是那个房间,辛宛拿着笔,掀开了一半床垫,露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字,看不清在写什么。他像是古时献祭的人,跪趴在阵列当中,求着神明,手颤抖着在写。<br/><br/> 辛宛像掉入水里一样,需要抓住稻草,需要支撑,他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小声地啜泣,突然翻身去掀另一张床垫,那个剪刀安静地躺在下面。<br/><br/> 他看到自己拿起了那把剪刀——意识在朝后缩,不能这样,很痛。但动作却毫不迟疑地刺入手腕,剧烈的刺痛感猛地扎进来。<br/><br/> 辛宛倏地惊醒过来,目光所及是白色的墙壁和米色的窗帘,沈游担忧地看着他,擦掉了他额角的汗,说:“催眠结束了,感受怎么样?”<br/><br/> 辛宛怔怔地看着他,摸了摸自己脸,没哭,那种压迫感依旧缠紧他,他在沈游的帮助下撑床坐起,捂住了脸,摇了摇头,声音哑得厉害:“好难受……”<br/><br/> 沈游知道现在应该安慰他,但职业不允许这样,他扣住辛宛的肩膀,轻掰开他的手,近乎残忍地问他:“看到了什么?和我说说。”<br/><br/> 浑浑噩噩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剪纸、李圆、跳楼、银白剪刀、刺入手腕的一瞬间。辛宛扣紧了手,忽然低声说:“我好想他。”<br/><br/> 沈游捕捉到“他”这个字眼:“他是谁?”<br/><br/> “不知道,没有看清,”辛宛恍惚地摇头,“就是很想他,想让他来救我,但他一直没来,我就……很想去死。”<br/><br/> “那些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也不要再想‘死’啊什么的,”沈游有些后悔,就算是初步的引导,宋珩也应该在这儿的,他起到的安抚作用比他要好,“我送你回家,好不好?”<br/><br/> “嗯。”<br/><br/> 外面的雨还在下,辛宛跟在他身后上了车。窗外看着景物倒退,<br/><br/> 云堆积着,灰暗,能听到车辆驶过水滩时发出的哗啦声,白色的车头灯照射到玻璃上,短暂地停留过辛宛的脸,又离开。<br/><br/> 漱月里不让外来车辆入内,沈游正打算给宋珩打个电话,便听见辛宛轻声说:“我自己回家吧。”沈游看向他,“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br/><br/> “不会有事儿的,就那么短距离,”辛宛说,“我想自己回家。”<br/><br/> 话到了这份上,沈游只得打开了车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