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听进去多少，醉眼朦胧地拉着蔺容宸的手，一个劲儿地叫“王爷”。<br/><br/> 蔺容宸失笑，他还当是在姑苏么？“你为何不怕朕？每个人都怕朕，独独你例外，不仅例外，还处处冲撞朕，若非……”若非什么？他一次次容忍严曦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李行之的孙儿吗？真的没有一点别的原因吗？他明明知道早就不是了，早就有了别的原因，却从来都不敢去细想。<br/><br/>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严曦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依旧笑的那么坦荡，无所畏惧，“为何要怕你？你又不会杀我。”<br/><br/> 蔺容宸讶然，“你怎知我不会杀你？”<br/><br/> “直觉。”平日里从来不曾深想的问题，答案竟如雨后春笋，那么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就是觉得皇上或许……舍不得。”<br/><br/>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br/><br/> 蔺容宸原本微醺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他神色古怪地看着严曦，“你说朕舍不得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严曦也知道了？<br/><br/> “别管那么多……来，继续喝！”严曦拉着他，继续劝酒。<br/><br/> 蔺容宸哪还有心思喝酒？当即夺了严曦的酒坛。“你说朕舍不得是何意思？”<br/><br/> 严曦醉醺醺道：“以前王爷……额，刚去苏州时，是不是特别讨厌我，看我哪里都不顺眼，觉得……觉得我一无是处。如今我中状元了，你就觉得我……这也好，那也好……对不对？你……你惜才，舍不得杀了状元……”<br/><br/> 蔺容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如此认为？”<br/><br/> “不然呢？”他再次触及蔺容宸那根敏感的神经，“难道……皇上舍不得的……不是状元？”<br/><br/> 蔺容宸愕然抬眸，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br/><br/> 严曦支着下巴望着蔺容宸笑。脸上的淡红已褪白，翠微春山眉，寒烟秋水眸。<br/><br/> 他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令他每每见了，总想起那年姑苏沾衣欲湿的杏花雨，凭栏处的一汪碧池映轻红，更甚至是飘入酒樽的一瓣胭脂红……<br/><br/> “吴王采香径，失路入烟村。是否……朕那年去姑苏的时辰不对？”<br/><br/> 若等杏花尽，芳菲歇，春事了，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吧！可若那时，没有了画桥上顾盼生辉的少年，没有眼前醉眼迷蒙的人，此生会不会太过遗憾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谢谢看文，谢谢大家追到这里！<br/><br/> 第32章<br/><br/> 鸿鹄之志<br/><br/> 信寄出不久,梁砚文就进京了。<br/><br/> 严曦拉开大门，硬是愣了好半晌，才凭着身形将人认出来,“兄长？”<br/><br/> 梁砚文微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br/><br/> 兄弟俩进了屋,指手画脚地寒暄起来,“兄长如何来了？提前派人捎封信，我好去接你！”<br/><br/> “无碍,你在信里留有地址,不难找。”梁砚文比了比手势,“为兄是为两浙盐田和矿场的事来的。”<br/><br/> “如何？”严曦取了纸笔递给他。<br/><br/> 梁砚文写道：“原苏州知府曹景仁一个月前因私下收购盐田被皇上撤了职,后在符卓的庇护下,转当了盐运使。那些盐田并非曹景仁出面收购的，而是兵部尚书向嘉彦嫁祸为之。盐田的利润是不小，但远远不足以支撑军队的开销，符卓的生财之道在开矿。西北有一半的金矿、银矿都在他手中，这些地方被围得密不透风，一般人是去不了的。”<br/><br/> “皇上不知道？”严曦咂舌。<br/><br/> “天高皇帝远,他隔绝了所有的消息传递，皇上如何知道？”<br/><br/> “那兄长又是如何得知的？”严曦疑惑道。<br/><br/> 梁砚文显然被问住了,楞了一下,写道：“我那日恰巧听曹景仁说的。”<br/><br/> 严曦蹙眉,“若能知道这些矿场的位置就好了。”<br/><br/> 梁砚文写道：“此事急不来，需从长计议。为兄回去了再打听打听。”<br/><br/> “有劳兄长了。”严曦想起顾庭芝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事，问道,“兄长可有跟顾庭芝说，让他多加防备？”<br/><br/> 也不知道为什么，严曦觉得有一瞬间，梁砚文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br/><br/> “放心，已通知他了。”<br/><br/> 如此，他就放心了。<br/><br/> 其实梁砚文说得对，这事急不来。最便捷的办法就是他假意屈从符卓，取得其信任。无论是得到矿场分布图还是符卓私下的兵力布控图，这场仗就算是赢了一半。更何况官员调动统归吏部掌管，朝堂党派之争虽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但某些重要职位的人事任命还是极为隐秘的。莫说向嘉彦，就是皇上都未必知道他的身边有没有符卓安插的眼线。<br/><br/> 严曦不清楚这件事蔺容宸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蔺容宸是否信任他。思前想后，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得上达天听，方为妥当。他几次请求面圣，都被周公公以皇上近日很忙，没空见他为由拒绝了。<br/><br/> 上次见蔺容宸是为了李远的事，他还打肿脸充了回胖子，指责蔺容宸是个傀儡皇帝，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惹得他勃然大怒，拔剑相向。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按下了火气，与他喝起酒来。至于喝了酒又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br/><br/> 时至今日，蔺容宸已经半个月没召见他了，这简直前所未有。<br/><br/> 严曦愈想愈忐忑难安，他果真说了比迫使蔺容宸拔剑还严重的话？<br/><br/> 今日正好初一，下了朝，严曦跑的比谁都快，绕道明德殿后去截蔺容宸。<br/><br/> “皇上！”<br/><br/> 蔺容宸充耳不闻，疾走如飞。<br/><br/> 严曦抄近路拦在他前面，“皇上为何不见微臣？”<br/><br/> 蔺容宸止步，淡淡望着他，那眼神……十分的陌生，比第一次见到严曦时还要陌生和冰冷，“朕不见你，你不也来了吗？”<br/><br/> 严曦没工夫去管君臣之礼，至于蔺容宸突变的态度，只以为是他上次酒醉后说了什么，将人惹恼了：“可是上次微臣说了什么话，惹怒了皇上？”<br/><br/> “不是！”蔺容宸矢口否认。“朕最近很忙，没时间听你讲读经史。”<br/><br/> “微臣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他又不是只会讲读。“关于太师的。”<br/><br/> “源正！”蔺容宸不想听。<br/><br/> 周公公无奈上前，“严大人，皇上若闲暇了，自会召见你的！不若你先回去？”<br/><br/> 严曦急道：“皇上，事关重大。无论微臣之前说过什么，皇上都不应此时与微臣置气，耽误大事。”<br/><br/> 蔺容宸驻足，“朕听你说。”<br/><br/> 严曦压低声音，“太师私下开矿，遍布西北……”<br/><br/>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蔺容宸连让他将话说完的机会都没给。<br/><br/> “皇上！”这么大的事，他的反应也太平淡了，就这么不当回事么？<br/><br/> “严曦，这些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也不是你该管的。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蔺容宸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可身体却僵硬的仿佛不听使唤。他是不要命了吗？竟暗中调查符卓！再说了，这些事若需他来告知，他这个皇帝真的也不必当了。<br/><br/> 走出很远，蔺容宸顿步，“他走了么？”<br/><br/> 周公公回头望去，严曦还站在原地，“尚未。皇上连着半月未召见严大人，他定然以为发生了什么事。”<br/><br/> 本来就是发生了什么事——<br/><br/> 喝完酒的第二天，他收到赵珣的消息。暗<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