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塘里产生出更多的东西。这就证明了你的内心沉着稳固。”<br/><br/> “稳固是一座壶天最基础的要求，也是它和白日梦的本质区别。”<br/><br/> 这些道理白秀麒似乎都懂：“就因为我的壶天足够稳固，所以你才能够进来。”<br/><br/> “呵呵，看起来你不是初学者嘛。”<br/><br/> 江成路笑了笑，又主动凑到了白秀麒的脖子根儿吹着气：“既然不是初学者，那我们就可以试着做点更激烈的事情了。”<br/><br/> “别急！”白秀麒笑着按住了他的嘴：“我有一个问题。”<br/><br/> “什么问题？”<br/><br/> “现在，真正的我是不是还在花阳的壶天里头躺着？”<br/><br/> “是。你的壶天暂时还没有办法与现实连接，所以现在的你和我相当于是神交。也正因为是神交，你才能够行动自如。”<br/><br/> 意料之中。<br/><br/> 白秀麒点了点头，又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如果我们在这里做点什么。现实里会不会……？”<br/><br/> “呃。”<br/><br/> 江成路明显是知道答案的，可他却犹豫了许久，然后才伸手用力抱住白秀麒：“不会不会！”<br/><br/> “骗子，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br/><br/> 白秀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拙劣演技：“一边去，我可不想在花阳的眼皮子底下丢脸。”<br/><br/> 两个人劫后相逢，又是小别胜新婚，忍住不动手动脚确实挺难。可是白秀麒的个 xi_ng 说一不二，而且还挺爱面子，所以“深度亲热”是铁定没有戏了。<br/><br/> 江成路扁了扁嘴，也不敢提出抗议以免被逐出壶天。于是两个人继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盖着被子牵着小手纯聊天。<br/><br/> 江成路先感叹：“这天真蓝。”<br/><br/> “好像是我在西藏还是青海看见的颜色。”<br/><br/> 白秀麒也跟着他一起看天：“还有这草地也是，像我以前在天山脚下看见的南疆草场。”<br/><br/> “南疆。那是什么样子的？”<br/><br/> “非常非常的美丽。因为幅员辽阔，所以远处的群高山看起来没有那么陡峭，碧绿色的山坡好像凝固的波浪，春天的时候，草原上开满五颜六色的野花，花的波浪一直翻滚到远处的天山脚下。而白雪皑皑的天山山脉则好像是天边的海市蜃楼……”<br/><br/> 白秀麒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仿佛沉浸在了虚无的回忆之中。<br/><br/> “听起来很不错……看起来也很不错。”<br/><br/> 江成路忽然握了握白秀麒的手，示意他坐起身来。<br/><br/> 白秀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回忆已经对壶天产生了影响——绿油油的草原上忽然探出了大片大片的花朵。狼毒花、绿绒蒿、乌头、虞美人还有很多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野花肆意盛开着，好像被饱蘸的画笔涂抹，色彩纵横流淌。<br/><br/> 良辰美景，佳人在怀，夫复何求？<br/><br/> 江成路一手搂着白秀麒，一边欣赏着美景：“虽然说无意识地改变壶天状态是一件不好的事，但是这么美丽的景色果然看到就是赚到。不如什么时候我们一起休个假，去天山看看？”<br/><br/> 白秀麒先是点了点头，又反问：“你不是需要一直守在公寓里？”<br/><br/> “倒也没有这种硬 xi_ng 规定。再说了。你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角色，上云头飞几个小时哪儿不能去啊？梁朝伟还得买机票呢，哥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br/><br/> “可是你一现身就得下雨。就这样一路下到西北去真的好吗？”<br/><br/> “没事。只要飞出对流层就可以了。龙不是魔术师，没有无缘无故的云，也就不会下无缘无故的雨。”<br/><br/> “时代不同了，你就不怕在对流层撞上飞机。鸟击已经够可怕的了，龙击简直不敢想象好吗？”<br/><br/> 白秀麒忍不住揶揄，又问：“话说飞机发明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撞上过龙呢？”<br/><br/> “进山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撞上大熊猫啊。”<br/><br/> 江成路伸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又想玩弄白秀麒的长发，却发现壶天里的江成路变回了一头清爽的短发，只能悻然作罢。<br/><br/>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摘下一朵狼毒花，偷偷 m-o m-o 地插在了白秀麒的耳朵上。<br/><br/> “世界变得越来越现实。神话时代的造物就越来越稀少。深山大泽都消失了，你让龙躲藏到什么地方去？没啦。都没啦……”<br/><br/> 虽然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但白秀麒还是觉得心里不太好受。<br/><br/> “……至少你还在。”<br/><br/> 他朝着江成路靠过去，轻轻地用头抵着江成路的肩膀：“那些龙都到哪里去了？”<br/><br/> “和人类差不多。低等一些的，散尽修为，魂飞魄散。如果能够保全修为的，就再入轮回，转世投胎，为牛为马，做天地万物。”<br/><br/> “……”白秀麒心头一紧：“这么说，难不成有一天你也会这样？”<br/><br/> 江成路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br/><br/> “没关系的，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多到远远要比任何人类几辈子的时间更多。等你好起来，我们再一起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看一般人看不到的美丽风景。”<br/><br/> “……好，一言为定。”<br/><br/> 白秀麒点点头，再一次主动扶住江成路的头，奉上自己的嘴唇。<br/><br/> ————————————————————<br/><br/> 或许是因为新的身躯里藏着旧有身体的一部分，又或许是因为白秀麒的确是天赋异禀，魂魄与身体结合的进展之迅速，甚至超过了花阳的预估。<br/><br/> 第二天一早，经过花阳的允许之后，白秀麒“出院”了。江成路小心翼翼地将他从白玉台上抱起来，转身往壶天外面走去。<br/><br/> “怎么样？”白秀麒有点忐忑地望着他：“有没有感觉很奇怪？”<br/><br/> “……”<br/><br/> 江成路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于是故意夸张地掂了掂手上的分量：“嗯，手感挺好。养得不错，胖了，可以吃了。”<br/><br/> “扯淡。”白秀麒笑。<br/><br/> 玩笑归玩笑，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白秀麒还是有点担忧的。<br/><br/> 当他第一次移动手掌碰触自己的皮肤时，指尖清晰地传来微凉而坚硬的触感。那不是人类皮肤应有的质地，反而更像是犀牛或者爬行动物的外壳。<br/><br/> 不仅如此，花阳说这层外壳虽然坚硬，但很脆弱，禁不起重力敲打，也怕水，所以就连洗澡都必须是蜻蜓点水，或者干脆用湿布擦擦就罢了。<br/><br/> 就算江成路说自己不在意，但是白秀麒还是忍不住觉得膈应，想要将自己这表面的这层给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还藏着一层柔软真实的皮肤。<br/><br/> 纠结归纠结，日子总还是要往前看的。<br/><br/> 皮肤什么的都还是小问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完全恢复行动能力。于是回到了自己家里的白秀麒，愈发艰苦地制定了复建的计划，而江成路也放下了手头上绝大部分的工作来进行辅助。<br/><br/>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白秀麒居然已经能够下地走上几步，就连商老板也难得有幽默感地感叹了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躺在石床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