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的被子拱起又落下。<br/><br/> 沈凌志也会自慰，但他总是自己躲在角落里，提前做完自己的劳动回到空无一人的牢房里，或者因为表现得好被特许洗澡时，只是次数很少，他不想让自己发出那种廉价又自暴自弃的声音。<br/><br/> 手淫是一件正常的事，但如果它被摆在了人前就会变得下流。<br/><br/> 这个房间里的喘息和闷哼都带着一丝隐秘，那是属于彭靖个人的快乐，虽然他并不知道门外站着自己，沈凌志觉得自己不应该让这叫正常的事变得下流，也不应该打扰彭靖的这种私密快乐，他想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却听到一声明显高亢的喘息，沈凌志被吓得手忙脚乱，后背猛地撞在门上，一声闷响。<br/><br/> 好了，整个房子都安静了。<br/><br/> 现在再装作没来过也没用了，沈凌志懊恼地瞪了眼那扇门，老老实实地坐回床上。<br/><br/> 厕所里的声音也明显杂乱起来，彭靖好像碰倒了什么东西，传来物品在地上咕噜噜滚的声音。<br/><br/> 过了好一会，彭靖才打开门，无措地站在门口，脸颊红扑扑的，沈凌志抬头看了一眼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彭靖真的在脸红，还是在厕所昏黄灯光下自己的错觉，他移开目光，干巴巴地缓解尴尬：“晚上好。”<br/><br/> “晚上好…”彭靖嗫嚅着开口，“你等会再进去洗吧…现在里面有…味儿…”<br/><br/> 沈凌志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br/><br/> 彭靖转身从里面拿桶子，自顾自地说话：“我给你接水。”<br/><br/> “不用，”沈凌志冲过去把桶子抢过来，“我怕你提不起。”<br/><br/> 我没那么弱，彭靖刚想反驳，就看到沈凌志站在厕所里下意识吸鼻子，没一会他又皱着眉头嗅了嗅，神情尴尬。<br/><br/> 彭靖火了，他拧起眉毛，脸红着骂沈凌志：“你是不是变态啊…都说了让你别进来了，你还闻…”<br/><br/> “我不是故意的，”沈凌志提着桶子迅速退出去，又自然地辩解，“刚下意识就进来了。”<br/><br/> 彭靖又气又害羞，瞪了一眼沈凌志，把门大敞让味散散，边擦头发边往床上坐。<br/><br/> 沈凌志看着桶里激起的水花，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回来给彭靖报喜的，兴奋劲重新涌上来，他探出头给彭靖喊：“我找着活干了。”<br/><br/> “在哪？”彭靖抬起一只脚踩在床上，高兴地看沈凌志，“是做什么的？”<br/><br/> “我也说不清楚在哪，”沈凌志挠挠头，“那店叫美宜佳，我做收银的，一个月一千，每天上八小时班。”<br/><br/> “真的？”彭靖比沈凌志还兴奋，踏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去阳台门口，仰头看沈凌志，黑色瞳孔亮晶晶的，“那我们再省着点花，下个月能买不少东西了。”<br/><br/> 沈凌志也笑起来，他看着彭靖鼻尖上一小层细密的汗，还有眼睛下面那也湿漉漉的，屋里太热了，也不通风，彭靖怕热得厉害，洗完澡出来坐会就能出汗，沈凌志没忍住，伸手把彭靖鼻尖尖上的汗刮下来，声音里带点心疼：“下个月我们先买一台小风扇，你每次呆屋里就出好多汗，看着都热。”<br/><br/> 说完他又用大拇指的指腹去擦彭靖的眼角，彭靖心里一颤，觉得被他擦过的地方痒得不行，他往后退了点，看着桶里要溢出来的水，出声提醒：“水满了。”<br/><br/> 沈凌志的确很容易心疼彭靖。<br/><br/> 他不知道彭靖一个瘦瘦小小的人，说话做事又乖又聪明，为什么会坐牢，坐完牢出来还得吃苦，每天晚上热得头发都粘湿，软趴趴地黏在沈凌志的胳膊上，他也不开口抱怨。<br/><br/> 彭靖越是乐呵呵笑嘻嘻的，懂事又不抱怨，沈凌志就越心疼他这么瘦小的一个人得吃这么多苦。<br/><br/> 原本沈凌志以为这种心疼不会漫无边际地发展下去的，但是彭靖他姑妈的到来让这种心疼又多了一点。<br/><br/> 他们的钱快用完了，工资又不能提前预支，彭靖说话之间都透露着一丝焦虑。<br/><br/> 在他们只剩下五十块钱的晚上，彭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姑妈来了。<br/><br/> 干瘪又矮小的女人敲响了这间出租房的门。<br/><br/> 他们刚回到屋里，坐床上商量谁先去洗澡，敲门声就响彻了这个狭小的屋子。<br/><br/> “谁啊？”彭靖扬声喊。<br/><br/> “靖子，”女人压低了声音说话，“靖子，我来看看你。”<br/><br/> 彭靖楞了一会，把鞋穿好，无奈地解释：“我姑妈。”<br/><br/> 他过去把门打开，沈凌志也站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向她点点头当作打招呼了。<br/><br/> “姑妈。”<br/><br/> 彭靖喊得坦坦荡荡的，这声姑妈倒是把女人吓着了，她面露羞愧，急匆匆地走进来，把门关上。<br/><br/> “这是我朋友，”彭靖指指沈凌志，“我们俩一起住呢。”<br/><br/> “诶，你好，你好，”女人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乡音，“住得还习惯吧？”<br/><br/> 就一张床，不习惯也得习惯，彭靖笑了一声，又收敛回去，给她应话：“挺习惯的。”<br/><br/> 接下来女人就不再搭理沈凌志了，她开始急促地用方言和彭靖交流，两个人一言一语，沈凌志只能懵懵懂懂地听到“我爸”“不用”这种词，他抿着嘴，看到彭靖的表情越来越认真。<br/><br/> 女人突然伸手抹眼泪，从那只黑色布包里摸出四百块钱，塞进彭靖的手里。<br/><br/> 彭靖没有拒绝，紧接着女人又急匆匆地走了。<br/><br/> 全程不超过五分钟。<br/><br/> 彭靖低头看看钱，又看那扇被女人关紧的门，怔了一会才转身和沈凌志说话：“愣着干嘛，洗澡呀，你先洗吧。”<br/><br/> 他有很多事想问彭靖，又忍住了，欲言又止，最后拎着桶子去洗澡。<br/><br/> 但彭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一直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他都没再开口说话。<br/><br/> “你还好吗？”沈凌志平躺着，看到天花板有小块污渍，犹豫着开口。<br/><br/> “你是不是憋不住了呀，”彭靖懒洋洋的，“想问东西是不是？”<br/><br/> 沈凌志不否认：“是。”<br/><br/> 他确实很想知道彭靖的事情，这种好奇心已经超出了沈凌志的想象。<br/><br/> “我坐了六年牢，”彭靖抬起手臂，枕在脑后，“因为我杀了我爸。”<br/><br/> “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沈凌志接着问，“要不然不会只蹲六年。”<br/><br/> 彭靖点点头，语气失落：“是过失，我不想杀他的。”<br/><br/> 沈凌志不说话了，他等彭靖慢慢说。<br/><br/> “我妈死得早，从小都是我爸带我，但他喜欢喝酒，每天晚上一身酒味，冲进我房间就揍我，”彭靖伸出手比划，“拿那种皮带，这么长一条，抽我，疼死了。”<br/><br/> 彭靖这么细皮嫩肉的，抽上去得留多少青印子啊，沈凌志心疼地看了眼彭靖，没吭声。<br/><br/> 彭靖家里也没什么钱，白天他爸赚的钱晚上就能被喝得一干二净，他高中成绩也不好，上到一半就辍学去理发店当学徒了，彭靖爸爸人高马大，喝了酒就什么也不管了，按着彭靖就拳打脚踢，有一回皮带抽在彭靖额头上，一条红痕肿了好几天。<br/><br/> 他没有妈妈护着他，彭靖还挺庆幸他妈死得早，要不然整天受着这么个男人的酒疯，迟早也会疯。<br/><br/> “虽然他打我揍我，我也讨厌他，但我从来没想过杀他，”彭靖难受了，他嗓子都堵得慌，“他把我养大，等酒醒了看见我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又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给我<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