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去了。<br/><br/> 当然，伊格纳茨崩也只是自己崩出去，治疗师依旧可以好好地待在世界里。<br/><br/> 然而伊格纳茨崩出去之后，现实中的终文光绝对能一把把他从营养仓里面拎出来。<br/><br/> 抱着桶吐了个昏天黑地的治疗师表示，他的预想果然是正确的。<br/><br/> 终文光就坐在治疗师的对面，不是治疗师的错觉，他似乎真的能看见终文光周身散发着黑烟一般的低气压。<br/><br/> 他决定抱着桶在装模作样地吐几个小时。<br/><br/> “你再磨蹭下去，信不信我直接把桶扣你脸上。”终文光嘴里嚼着薄荷糖，咔咔作响。<br/><br/> “咳，头儿，把我拎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br/><br/> “没什么事儿，就是挺好奇的，为什么尼尔会有何哲的记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br/><br/> “头儿，这就是你的错觉了，我怎么能让何哲带着现实中的记忆进去呢。”治疗师还是比较有自信，尼尔在这方面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的，他觉得终文光只是在诈他。<br/><br/> 终文光开始用后槽牙嚼第二颗糖，说话时还有点含糊不清，“哦，是么。”<br/><br/> “对，就是这样。”<br/><br/> 终文光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营养仓里的尼尔，时间长得让治疗师恍惚觉得终文光被按了暂停一样。<br/><br/> “你跟着进世界里，问出来什么了么。”<br/><br/> 这问题还是在套话，毕竟问尼尔能问出来什么，能问出来东西的一定是何哲。<br/><br/> 本来治疗师打算接着死不承认，然而他看向终文光，明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却觉得，终文光看起来很可怜。<br/><br/> “他问我，如果被别人捅了一刀，然后选择接着跟那个人好，是不是有些下贱。”<br/><br/> 终文光给人感觉就像机器有网络延迟，似乎过了一会儿才识别到了关键字，然后在长时间的缓冲后加载出了情绪模块。<br/><br/> “下贱？”终文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觉得他下贱？”<br/><br/> 治疗师不知道这个词触动了终文光的什么雷区，“其实也算不上……”<br/><br/> “他要是下贱，那我呢。哦，是，我哪配得上用下贱这个词来形容自己。”<br/><br/> “头儿，我觉得这直接可能有什么——”<br/><br/> 误会。<br/><br/> 然而终文光并没有给治疗师说完的机会，“他父亲去世的事情，我是从你这知道的。”<br/><br/> 治疗师默默，暂不论旁的，单就这一点，何哲的确做得不大好。<br/><br/> “我理解，他心情不好。但是他心情不好，我可以陪着他。”<br/><br/> “他这么大的事情压根就不告诉我。我从别人那知道之后，主动提出来想多陪他待一会儿，可是他说他不需要。”<br/><br/> “那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敢说什么。”<br/><br/> 治疗师并不知道这些细节，他现在更关心何哲所谓的捅刀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打算让终文光先把事情说完。<br/><br/> 终文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有个什么企业家还记得么，那之后何哲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想要撮合我和那个人。”<br/><br/> “我不瞎，也不傻。我太了解何哲了，他以为自己表现的天衣无缝，可是他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br/><br/> 这件事情治疗师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以为终文光没有理解到那一层。<br/><br/>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么，我在想，如果他何哲，作践我，能让他高兴，那没关系。不管是大腹便便的油腻老总，还是裤子拉锁都不拉的猥琐屌丝，如果他想看我被那些人上他就心情好了，我都奉陪，真的。”<br/><br/> “你能想象我那会儿能下贱到什么程度吗，说了你可能都不信，我真他妈跑去旁敲侧击地问何哲，你是不是想看我被别人草。”<br/><br/> “何哲倒是没给我什么表态，也没表现出想看我被别人草，也没表现出不想让我被被人草。”<br/><br/> 终文光突然质疑，“你说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不是还是想看的啊？估计只是不好意思说。当时我要是豁出去了，他说不定就不会复发了。”<br/><br/> “头儿……”治疗师叹气。<br/><br/> “算了，反正问你也没用。”终文光摆摆手，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之后他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这么大一个公司，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全不要了似的。”<br/><br/> “我不得替他守着啊，我得替他管着这摊子。最开始那几个月，我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这些我倒是无所谓的。”<br/><br/> “问题是那会何哲也不主动联系我，我心想这没事，我多主动联系他不就完事了。”<br/><br/> “后来想不行，他要是出轨出得正起劲儿，我总找他跟查岗似的，耽误他办正事，所以我又不敢太勤地联系他。”<br/><br/> “到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呢，我作息太乱，如果选择白天睡那四个小时，我就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万一他想找我了，我也能及时醒过来。”<br/><br/> “后来还真别说，何哲还真找我了，他妈的站在楼顶准备往下跳，大风刮得呼呼的时候找我了。”<br/><br/> 整个团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任何可能映射到这件事的词汇都不能出现在日常聊天中，比如楼顶，比如刮大风。<br/><br/> 终文光没有在团队的面前彻底崩溃过，但是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理学的基础，知道终文光经不起不能再推那最后一下了。<br/><br/> “意识在世界里的时候，现实中是处于比深度睡眠还深度睡眠的状态，说句不好听的是睡死过去也不为过。”<br/><br/> “只要他在世界里有自杀的倾向我没有意识觉察，或者没能拦住，我都能直接从世界里给自己崩出来。”<br/><br/> “想自己醒过来，需要极其严重的心理创伤，外加上剧烈的情绪波动，而这两天，在我这里就跟家常便饭一样。”<br/><br/> 终文光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何哲，嘟囔着：<br/><br/> “他病了。”<br/><br/> “可是我也疯了。”<br/><br/> “谁又能来——”<br/><br/> “可怜可怜我。”<br/><br/> 第七世界第十章<br/><br/> 之前不是没有在世界里死过，然而这次并不算严重的毒发，却让尼尔真正意义上感到后悔。<br/><br/> 人真的失去了意识的话，反正之后的事情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其实不觉得怎样。<br/><br/> 只是这次尼尔清晰地感受到的是，对方叫他，他却醒不过来。<br/><br/> 他不想这样。<br/><br/> 尼尔徐徐转醒之后，看见伊格纳茨在床边坐着，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信正在看。<br/><br/> 与其说是在看信上的字，伊格纳茨看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一般，自然没有注意到已经醒来的尼尔。<br/><br/> 尼尔也不动，就这么默默地打量着伊格纳茨。<br/><br/> 之前的伊格纳茨，要么是刚刚刺杀失败，要么是伪装着训练师的身份，要是是在控诉自己姐姐的死，很少能看见想现在这样，淡然而又平静的样子。<br/><br/> 相比尼尔的棕头发蓝眼睛，伊格纳茨的眉眼就显得更外分明。头发，眉毛，眸子都是漂亮的黑色，轮廓也自然是十分的清晰。<br/><br/> 唇色算不上不深，但大约是底子白，映衬之下，倒有些唇红齿白的意思。<br/><br/> 有点……想亲。<br/><br/> 大约是眼神有些露骨，伊格纳茨觉察到了什么，注意力从信上转移。<br/><br/> “醒了，那我去叫医生过来。”<br/><br/> “不要。”尼尔眼疾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