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方,我有太过的地方,都不好。”谢一尘抿着唇。<br/><br/> “为什么忽然这样想?”宁珏很喜欢那个决意起身跳舞,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谢一尘。现在谢一尘平静下来,她倒是不讨厌,只是怕谢一尘为此难过。<br/><br/> 谢一尘索性坐在原地,左右手捏来捏去,舒展苍白的指节:“倒不是舞蹈的事……更像是……心里的事。”<br/><br/> 宁珏想了想:“可我不喊你,你就要跳下去了。”<br/><br/> “怎么这么懂呀?你不学这出舞是真可惜。”谢一尘故意笑她,宁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甚至没有布景,没有群舞,舞蹈抽象而写意,竟然能戳中她的念头?<br/><br/> “我跟姨妈说,我喜欢你,我离了婚,我要和你在一起。”谢一尘这才对她解释,却又像是对自己解释,“我以为……既然是这种……别人所不能接受的事,就像成仙,要受苦,要背离亲人,就是姨妈不能理解,再也不理我,我也要说……”<br/><br/> 宁珏眨眨眼,想说什么,最后忍住了,把谢一尘从地上拽起来。<br/><br/> “是很一意孤行的……绝不回头的。我以为是,在姨妈和你之间选了你……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谢一尘被她拥着,声音沉静,有些好笑地轻声解释,“好像……抛开姨妈,就是连你也一起扔开了。今天和李娟娟跳舞,忽然非常不甘心……难道我是错的?直到你喊我那一声,我才醒了。”<br/><br/> 沉默无声,宁珏亲她脸颊,吻到冰凉的泪珠。<br/><br/> “姨妈劝我……她劝过我,要回头。我讨厌迂回,但总是这样做……结婚很后悔,所以再也不打算回头,甚至不打算妥协,心里却很难过……”<br/><br/> “要是一条道走下去,连你和姨妈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谢一尘问,问的是自己,听的是宁珏。<br/><br/> 宁珏沉思。<br/><br/> 她们两个都是反复质问命运反复思考的人,求问自己为何这样做为何那样做,好像茫茫黑暗中行路,非得要一束光照亮,哪怕那束光就是一盏微小的灯——<br/><br/> 最终,宁珏说:“我让你吓坏了,今天姨妈忽然过来问我,吓了我一跳。我一猜就知道你又是那个样子,又坚持自己的念头,也不多话。在平都的时候你还有我,现在一个人冲上去了,没有我,你要怎么办呢?”<br/><br/> 她倒是把自己说得很重要,好像她是攥着风筝线的那只手,不要谢一尘飞得落到泥淖里去。<br/><br/> 可谢一尘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是另一个版本的不好好说话,是把埋怨的话藏在温柔里了,埋怨她自作主张地冲出去了,把宁珏也当作被洪水淹没的百姓,不管不顾地撇下了。<br/><br/> “我认错。”谢一尘说。<br/><br/> “今天道歉就不用了,姨妈还要气势汹汹地审咱们呢。”宁珏松开她,牵起手朝观众席走过去。<br/><br/> 谢一尘这才注意到宁珏的转变,从“你姨妈”变成了“姨妈”,忍不住莞尔一笑:“还姨妈呢,姨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捏烂我们的头都是好的。”<br/><br/> “我今天还坐她车来呢,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姨妈可比孔老板好讲理,”宁珏搬出自己的经验,刚搬出来孔老板,就感觉谢一尘目光炯炯,立即转了口风,“她最疼你了,今天肯和我们讲,一定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我觉得我是对的,那一定有的可说。要是她要捏烂你我的脑袋,早就去买大钳子了,还来这里看你跳舞?”<br/><br/> 其实宁珏心里没谱,说出来,只是安慰谢一尘,要她放下心来。<br/><br/> 她能说孔老板,是她对孔老板没有感情,可谢女士不同,宁珏总觉得自己是欠着她的,一旦谢女士悲哀难过,宁珏一定要掐着大腿,免得立即缴械投降。<br/><br/> 还好谢一尘在这里,是强心剂,要她坚定立场不要逃走。<br/><br/> 等谢女士指导过李娟娟,告诉她:“你们几个年轻人改天约吧,今天就留给我啦,我找她俩有点要紧事……”<br/><br/> “我正好也想起来有件事没办,我改天找谢<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一尘约。”李娟娟立即捏起自己的包笑盈盈地冲台下的谢一尘打了声招呼。<br/><br/> 谢一尘抬抬手,目送李娟娟急匆匆地离开。<br/><br/> 太知道分寸了也不好……<br/><br/> 至少把她们现在留在这里,好像是个什么审讯现场,她自觉是犯罪嫌疑人,此时此刻只觉黑云压顶。<br/><br/> “我们也吃饭去吧,”宁珏主动说,“我找了新工作,坐办公室呢,工资不错,我请客。”<br/><br/> 谢一尘瞥她一眼,宁珏笑容明媚,全然没有被审讯的自觉似的。<br/><br/> 可心里没底,也是挂着点儿讪笑,像妖刚修成人,被谢女士火眼金睛一下子看出真面目来:“吃什么吃,说清楚了再吃,坐吧。”<br/><br/> 座位一排一排,都不能面对面。谢女士坐下,宁珏立即走到前一排,跪坐着回过头,好像乐于受审,坦坦荡荡,又似乎是谢女士要表扬她似的,表现积极,等着领小红花。<br/><br/> 谢一尘正要走过来,被宁珏用眼神暗示,最终谢一尘坐到谢女士旁边,谢女士瞥一眼,冷哼一声:“尽做些没用的,你倒听她……”<br/><br/> 谢一尘绷紧了,宁珏笑眯眯:“是啊,我很听话的。”<br/><br/> 谢女士是说谢一尘太听宁珏,一转头被宁珏混淆了宾语,还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br/><br/> 谢女士就恨宁珏这样,又爱又恨,此时此刻恨大于爱,恨的时候,是不知羞耻,毫不要脸,阴险狡诈,为人轻浮,爱的时候,是勇敢无畏,落落大方,思维利落,性格活泼。<br/><br/> 一个人,有多少解读的方式?一个人,有多少对褒贬相对的词可形容她?<br/><br/> 就是为这份爱恨交织,谢女士都气得要死,气自己应该先从道德的立场批判,不应该看面前这人的特点。<br/><br/> “别嬉皮笑脸的,把你俩怎么……搞在一起的,交代一下。”谢女士冷着脸。<br/><br/> 谢一尘就原原本本地叙述,什么时候和宁珏再遇,她又是怎么觉得自己放不下,宁珏是哪年哪月哪日应了她的情,自己为什么要不知羞耻地出柜表露性取向。<br/><br/> 宁珏撑着脸,自己听得津津有味,听得谢一尘自己有些难为情地扭过头,谢女士转头看宁珏:“你说说。”<br/><br/> “您不是要撮合我俩吧?这么说下去,我现在要冲民政局去了。”宁珏故意开玩笑。<br/><br/> “都是女的,去民政局,那你去。”谢女士指着外头要她滚蛋,宁珏撑着脸:“您是讲道理的人,您想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走这条路。还是我说的,要是能选,我也不想的,我知道这条路难……”<br/><br/> 她忽然沉默下去,想起自己明知道被谢女士领养的话人生会好很多,可仍然选了条的难走的路逃走了……她有说下去的立场,可说下去,又觉得谢女士一定想到这件事。<br/><br/> 她不想要谢女士难过。<br/><br/> 于是话音一转:“您想知道,我就说一说。您知道我是什么人,没良心的牲口……又一个人野惯了,是喂不熟的狼。我自己觉得,我是很难喜欢上谁,可我又很想和人一起过日子……想有一个家。”<br/><br/> 谢女士说:“说归说,不用妄自菲薄。”<br/><br/> “是就事论事。”宁珏笑。<br/><br/> 这回谢一尘都微微倾过身子看她,宁珏笑笑,捂了一下嘴,两手打叉,示意不说了。<br/><br/> 然后她注视谢女士的眼睛,谢女士歪着头,双手交叉在身前,俨然要敲打敲打她的样子。<br/><br/> “在平都遇到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