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自己的那只手顿了一顿，幽兰道：“我不认识你，也不是太息公子。”<br/><br/> 红衣女子道：“王爷死的那一晚，渡念定魂的难道不是你？神息山一去二十余年，有个人你该见一见了。”<br/><br/> 幽兰慢慢放开任风歌，只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你是谁？”<br/><br/> 红衣女子笑道：“阳春三月，洞石之天恭候。话听多了的人，留不得。”<br/><br/> 她兵器是长鞭，上面亮光细碎的全是倒刺，鞭影袭向任风歌，被幽兰以匕首看准落点铿然一声挡去，左右腾挪，任风歌并未移动，却始终毫发无伤。<br/><br/> 幽兰道：“你要邀我，却要先杀了我的朋友么？”<br/><br/> 那女子笑道：“杀了他，你也得去。不过么……”她发出一阵动听的笑声，没有说下去，身影晃了晃，在小道上消失了。<br/><br/> “为什么跟着我？”<br/><br/> 红衣女子方走，幽兰又狠狠掐住了任风歌的脖子，眼中尽是恼怒，与方才的相护简直不像是一个人，“我说过，这是不能让你知道的事。”<br/><br/> 任风歌道：“王爷的事我必须得知道，何况那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看见她跟在你后面。”<br/><br/> 幽兰怒道：“你不跟踪我，怎么知道她跟在我后面？”<br/><br/> 任风歌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来这里要做什么？你为什么会有王府的钥匙？”他抓住幽兰的手，抓不动。<br/><br/> 幽兰望着他：“你想知道么？想知道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像上次一样。”他冷冷而笑，“把衣裳脱了，我告诉你。”说着，松开了手去。<br/><br/> “……你想看么？”任风歌道，“我没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可上次是夏天，这次是冬天，情形还真是不一样的。<br/><br/> 幽兰没有说话，眉目渐渐低敛。任风歌坦然地拉住披风中腰的衣扣，还没扯开，幽兰突然按住他的手。<br/><br/> 幽兰道：“不用了！”声音险些没压住。<br/><br/> 一时静默中，唯有夜风低吟。<br/><br/> “……换一个选择。我告诉你，从此咱们再不来往，或者我不说，到来年春天为止。你选一个。”<br/><br/> 任风歌反而笑了：“岂有这样的选择，你以为这是儿戏么？”<br/><br/> 任风歌道：“这里是王府，你身份特殊，频繁出入会出事的。暮天就是因为见你进了王府，怕你有什么企图，才会有前日那件事。”<br/><br/> 任风歌放弃了，略缓下语调：“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吧，我知道你此身漂泊，也是命中无奈。”<br/><br/> 幽兰往站的台阶下踱了两步，任风歌没瞧见他眼中泫然的一瞬。<br/><br/> 幽兰终于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怕有人放在心上才不说。这种事，希望渺茫，多半也不会成功。”<br/><br/> 幽兰说，这世上少人有通幽冥之能，即使有这样的力量，也不知如何运用。息无常阁中的姬氏氏族，最早传承自轩辕氏其中一支，在祖先遗留下来的能力中，有往来幽冥之能，只是很少使用而已。王爷虽死，有定魂棺的指引，魂魄有两个可能的去处，一是前往 yi-n 间堕入冥河，二是依定魂棺之引前往神息山，息无常阁。不论去了哪里，只要离开此间， yi-n 阳两界便再无相询的可能。<br/><br/> 幽兰说，想试一试能不能感知亡灵的存在，问问他究竟是想交代什么。<br/><br/> 任风歌听他缓缓说着，惊奇之外，疑问渐熄，心渐柔软。<br/><br/> 这确是一个，意外又意外的答案。<br/><br/> “是为了这个，你几次潜入王府？”<br/><br/> 幽兰不想看他，瞧了一眼被砖石封住的寝房：“要拿到王府的钥匙不难，内府修建这里时留有备用的钥匙和模具。就算没有，费点功夫也能进来。我已经来过两次，今晚是最后一次，若再无消息，他就已经不在这里了。”<br/><br/> 任风歌道：“你晚上就一个人在这里过夜么？”<br/><br/> 幽兰略偏过头：“我说过了，今天是最后一次。”<br/><br/> “可是<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里很冷。”<br/><br/> “不会冻死。”幽兰下了一片狼藉的小道，自往寝房边的书斋走去。<br/><br/> ☆、冥问<br/><br/> 夜间的王府凄凉比傍晚更甚，寒风吹过门窗发出吱呀声响。<br/><br/> 任风歌提着月灯找回书斋时，带了一壶酒和一包腌制的牛肉。王府偏门虽与山栖堂枫停别馆只隔条巷子，带多了东西要是被人瞧见，问起来总是不好回答。<br/><br/> 幽兰先前来时已清理出了一张榆木卧榻，那是原先王爷看书困乏了小憩之处。那些枕头和坐垫都积着厚厚的灰，不能用了，就掀开直接坐在竹席子上。<br/><br/> 幽兰道：“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我。”<br/><br/> 任风歌把酒食放在他身边，果然走了。幽兰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睁眼看看，见他就走到了门口，靠在门边望着月色。<br/><br/> 幽兰心里烦闷着，走到他身边：“你回去吧。”<br/><br/> 任风歌略笑：“瞧我不顺眼么？那我再走远一些。可惜我的琴被王爷劈坏了，现在也没有哪床特别顺手，不然抱来与你弹一曲。”<br/><br/> 幽兰有些意外：“你一直带着的那床琴？”<br/><br/> 任风歌点头：“寒烟没跟你说么？”<br/><br/> 幽兰看看他，道：“寒烟不会什么事都跟我说的。那，你是不是要重新做一床琴？”<br/><br/> “怎么，莫非你会做？”任风歌在披风中抱起臂来，对他微笑。<br/><br/> 幽兰道：“不会，不过我知道哪里有最好的木材。你现在若是回山栖堂睡觉，明天我就告诉你。”<br/><br/> 任风歌仍是笑笑，夜风实在是冷，还是退到了屋内：“琴再好也比不上人。”<br/><br/> 幽兰烦得无话可说，帮他把门关上。任风歌这人，平素到哪都给人尊敬着，称一声“先生”，还有三百弟子遵从其命，平素也桀骜不驯、油盐不进的，今天居然能赖在这窃贼都不来的地方不走。彼此之间，未曾挑破那层朦胧之意，这种时刻，不免进退两难。<br/><br/> 幽兰搬近了月灯，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任风歌的肩上，道：“你这样的年纪，再这么不知死活，等老了就知道厉害了。”<br/><br/> 任风歌见到他里面穿的不过是夹的衣裳，靠得近了，香泽微闻，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好久没挨过冻，有点想念这滋味了。”<br/><br/> 任风歌跟他并肩坐着，道：“很久之前，我家里穷得烧不起炭，每到冬天手脚总是冻裂。那时候我还没有琴，只能每天去琴堂练。但我的父母总是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做个大官。”<br/><br/> “你没有做？”<br/><br/> “嗯。”任风歌道，“走了这条路，我得意过，也落魄过，只是遗憾稍有起色时，父母被 ji_an 人所害，没能让他们颐养天年，过安逸一些的日子。”<br/><br/> 幽兰想去靠着卧榻的镂空木雕挡板，但没有靠垫总是靠不妥当，就略依着任风歌的肩膀：“那你的妻子呢？”<br/><br/> 任风歌道：“她也去世了。是十多年前了，她得了病，病到后来神智不清，去世的时候也是糊里糊涂的。”<br/><br/> 幽兰道：“你身上的那个疤，就是她糊涂的时候伤的么？”<br/><br/> 任风歌略笑，侧过头，嘴唇几乎与他的鼻尖碰在一处：“这么聪明，我不说你也猜到了。”<br/><br/> 幽兰也微微地笑了，把手伸进他的披风里，道：“你知道么，我第一次梦见你的时候，就是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形。看不清，但总觉得很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