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幽兰道:“我看你挺想要的。”<br/><br/> 任风歌捉住他的手腕:“想要也是你的身体重要。”<br/><br/> 幽兰笑着,扑到他身上,啃啃咬咬,直到任风歌不得不翻身把他压住,道:“过几天,我有事要离开一下,到太子祭天之后回来。”<br/><br/> “什么事?”幽兰停下来。<br/><br/> “不会影响到你。”任风歌只是这么说。<br/><br/> 幽兰忽然挣了一下:“你不见了,就影响到我了。”<br/><br/> 任风歌觉得有点难受,还有点无奈,抱住幽兰的腰背:“我不想叫你操心这件事,你就乖乖在这里养身体,好好吃饭,你和苓儿他们也都认识了,要是无趣可以找他们玩。”<br/><br/> 幽兰沉默了半晌,认真地道:“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须按你说的时间回来。你要是失约了,不管这件事牵涉到谁,我都会去找你,阻拦我的,格杀不论。”<br/><br/> 任风歌听得心中一凛。他已经很少听到幽兰的话里露出杀气,但其实幽兰是个作风相当凌厉的人,当初为了潜入山栖堂可以自己服毒,要杀姬流云,也可以拼着两败俱伤杀得魂飞魄散。<br/><br/> 三日后,任风歌在一乘肩舆前往禁宫的途中被掳走,四个轿夫全部被杀,于闹市中血溅当场,事件在王城一时轰传。<br/><br/> 任风歌是个与世无争的乐师,他能被掳走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山栖堂中犹似炸开了锅一般,与他相熟的人也无不惊愕。皇上震怒,下令官兵搜查城中,若找到主谋,以乱党反贼论处。这番搜查动静颇大,很快有人供出,前几日就在西街看到这位任先生被两个大汉架住,那次被救了,这次恐怕按了个正着。<br/><br/> 王城内外查无结果,司乐坊借机向皇上提出收回太子祭天之仪上鼓琴的权力,皇上本已在通知内府准备受封之事,如今任风歌不知下落,也只能暂搁下来。十二天很快过去,太子祭天大典上,清一色的是司乐坊的乐师列席奏乐,机会稍纵即逝。<br/><br/> 凡立储登基这样的重要仪式祭典,出席的乐师皆按官阶来排位,山栖堂是民间组织,让没有官阶,只有声望的人坐上首席这个惯例,是由瑞王爷打开的。彼时他重权在握,看到的人也会当没有看到,现在,这个惯例也就取消了。<br/><br/> 这看似对山栖堂是个不小的打击,实则却是在逐渐回归正轨。不该得到的东西终该交还出去,换取更长久的安宁。<br/><br/> 大典之后一天,任风歌的弟子夏苓意外地来找幽兰,她说,今天上街时有个人告诉她,请幽兰公子拿着一件东西去接师父。<br/><br/> 从夏苓的目光中,幽兰看到一丝怀疑的神色。他知道这怀疑是对着他自己,但只是微微一笑,这笑容在看到“那件东西”之后停顿了。<br/><br/> 夏苓拿着一块鲜红色的铁片,形制极为古早,得想一想,才能分辩出是一块令牌。他绝不相信自己能在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看到夺魂令,但夏苓确实拿着它,一眼即知,这是真的。<br/><br/> ☆、稚年<br/><br/> 萧牧泉没有说出任风歌在哪里,幽兰送走夏苓后,将夺魂令反复看了两遍,紧紧捏在掌中。<br/><br/> 这次出来他没有带任何与定魂棺和夺魂令有关的东西,因为关于亡魂的预感通常不会在冬天出现,他只想好好地跟任风歌厮守几个月,来年春天要是拽不走那人,再自己一个人回息无常阁。<br/><br/> 任风歌身边也是没有夺魂令的,这令牌每一枚最后都会跟入棺中,就算瑞王爷死时,也是自己亲手放入。<br/><br/> 幽兰唤来孤月,问她此局何解,孤月道:“先生的生门在西南方,离这里并不远。”<br/><br/> 再问这夺魂令时,孤月却摇头不答。幽兰早已等任风歌等得心急,管不得许多,当下带着孤月往西南方寻去。<br/><br/> 西南方是荒野,马车驶出一天一夜,才到了一个小而破落的渔村,一共十几户人家,幽兰穿了件斗篷一一地询问过去,却都说并无此人。<br/><br/> 天色已暝,孤月向一户人家借了一间空屋,收拾了一下来找幽兰,却见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走到水塘边,望着再往前的安静湖泊。<br/><br/> 幽兰道:“去雇艘船。”<br/><br/> 孤月看了一下水塘边停泊的渔舟:“明日一早再下水吧,公子您该养养神了。”<br/><br/> 幽兰执意,孤月就不再劝,敲开一户渔民家门,租了一条带乌蓬的渔船,她虽不会摇橹,但立时三刻就跟渔民学了几招,居然也就学会了。<br/><br/> 息无常阁的人素来住在山峰上,几乎全是旱鸭子,倒也是个软肋。幽兰默默地想。<br/><br/> 渔舟荡桨,船头一盏孤灯,在幽暗的湖面上慢慢地划着。幽兰觉得很冷,裹紧了斗篷。从朱雀圣殿回来后,他时常感觉到冷。深夜的湖面就像死亡国度一般,虽不害怕,却异常孤寂。<br/><br/> 慢慢的,湖面传来琴声。另一盏船灯出现在黑暗中,那是一艘大一些的船,萧牧泉坐在船头,弹奏着那张问任风歌借去的前朝老琴。<br/><br/> 很意外的,他弹得不急,不繁复,深而缓慢的曲调,在湖面上如涟漪般扩散。<br/><br/> 孤月把船划近了,船舷相靠,幽兰小心地起身,跨上去。双脚踏到甲板的一刻,他身形轻移,将左手搭在萧牧泉的咽喉上。<br/><br/> 琴音仍在继续,幽兰等待着,直到最后一个音的余韵消散。<br/><br/> “你是谁?”<br/><br/> 萧牧泉道:“正巧,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br/><br/> 幽兰的手很冷,萧牧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br/><br/> 幽兰道:“任先生呢?他在哪里。”<br/><br/> 萧牧泉没有回头,嘴角的笑容略有暧昧:“他没事。我用了一点药,现在,他睡得很沉。”<br/><br/> 幽兰突然发力掐住他的脖子:“你是从淮安来的,为什么能调用青莲烛的杀手?”<br/><br/> “有钱能使鬼推磨。”<br/><br/> “青莲烛只做权贵的生意,势单力孤,他们不会理你。”<br/><br/> 萧牧泉道:“一些交情。我游走江湖这些年,可不只是在卖艺。想知道么?坐下来,咱们可以聊聊。我知道你身上有伤,在这种地方,掀了船我有办法保命,你没有。”他侧过头,幽兰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的五官非常华美,霸气天成。<br/><br/> 幽兰放开手,靠着乌蓬的边缘坐了下来。孤月依然在另一艘船上,因为船头容不下第三个人。萧牧泉的船没有人在摇橹,这艘船似乎一直泊在湖面。<br/><br/> 萧牧泉又轻抚琴弦,弹出几个淡淡的音:“我并没有恶意,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喜欢任先生,所以用我的方法帮了他一次。就这样而已。”<br/><br/> 幽兰道:“你把那个东西亮出来,目的不只是这么简单吧。”<br/><br/> 萧牧泉也不回头,抚着弦,道:“十二年前,一个少年人在一条溪边救了我。我本打算涉溪而过,去做一笔要人命的买卖。琴,也能要人命,你相信么?”<br/><br/> 幽兰没有说话。<br/><br/> 萧牧泉道:“买主要我弹琴迷惑那个人的心神,伺机让他喝下毒药。结果,我被一个少年人拦住,他说这条溪水下面尽是水草,我如果下去,会被缠住双腿溺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告诫我,但我的心的确在动摇。我没有去,买卖泡汤了,而我要毒死的那个人其实早有防备,我的买主反而被伏击致死。”<br/><br/> “夺魂令,就是从那个少年人手上拿的。他说,这个东西本来是某个人的陪葬品。”萧牧泉不疾不徐地说着,幽兰越来越沉默,一语不发。<br/><br/> “十二年过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想<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