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色中波澜不惊的湖面，开玩笑道：“那为师来考考你，十年前我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几句？”<br/><br/> 江顾想了想，老实答道：“只记了个大概。”<br/><br/> “大概是哪些？”<br/><br/> “你怕蚊虫。”<br/><br/> “不错。”光凭让玄九来替他驱蚊子就看出来了。<br/><br/> “你将《寒江剑法》给了我，说只让我参考不让我学。”<br/><br/> “好像是这样，”谢遥恍惚记得是有这一遭，问道，“那你也参悟了几式？”<br/><br/> “嗯……我学完了。”而且已经练至化境了。<br/><br/> “哦？是嘛？”谢遥惊讶了一下，但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寒江氏就要学寒江氏的剑法，毕竟抛开恩怨情仇不谈，《寒江剑法》本身就是剑法中登峰造极之作。<br/><br/> 想了想他侧首，好奇道：“那你觉得它与挽月门的招式，不同在哪里？”<br/><br/> “想听真话？”<br/><br/> “这还有什么真话假话，你只管说就是了。”<br/><br/> “差的太远。”江顾淡声道，“尤其是挽月剑法的第九式遥山近水，也就是你当时提点我，要我多参考寒江剑法第六式的一招。两者动作虽然差不多，但力量速度还有剑意，完全不是一个度量上的。”<br/><br/> “从前只听过人家赞挽月剑法轻盈巧妙，倒是没听过对它的批判之词。”谢遥的好奇被彻底激起，“你将这两招都演示一遍给我，我看看。”<br/><br/> “好。”<br/><br/> “等等，这样光看也没什么意思。”想了想谢遥眨了眨眼睛，跟江顾一同起身，“不如我出挽月的招式，你出寒江的招式，我们比划比划？”<br/><br/> “跟南平上元节的那次一样？”江顾歪头望着他。<br/><br/> “不一样，这次我们都拿剑。”<br/><br/> “可你手臂上的伤……”<br/><br/> “不碍事。”兴致来了什么都不能阻挡。<br/><br/> “那我用平生剑同你比。”<br/><br/> “要比就好好比一场，”谢遥笑的灿烂，双眸在夜色中如明珠般生辉，“寒江剑已认你为主，何不让我见见这天下第一剑的风采？”<br/><br/> 许是被他的笑容感染，江顾面上也挂上了宠溺的笑。<br/><br/> “好，都依你。”<br/><br/> “渊兮剑，来！”“寒江剑！”<br/><br/> 便听两声高低不同的轻喝，两柄灵剑并肩而行，在黑暗中留下一白一紫的长长流光，随即各自落入主人的手中。<br/><br/> 谢遥生疏而又毫不客气地执剑一礼，却并未报上任何出身，只是道：“谢遥，请求赐教。”<br/><br/> 江顾恭敬回礼：“请。”<br/><br/>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白光一闪，谢遥毫不犹豫出了挽月剑法的第一式，他本就修为深厚已至化境，剑意甚至隐约踏入无上境。此刻使出的招式哪怕再普通，也不敢让人小瞧了去。<br/><br/> 江顾更是不敢小瞧，当年他拜谢遥为师，就暗觉谢遥实力应在其他二尊之上。而上次谢遥刺向赤狰兽那一剑，毫不夸张地说，天下已难逢对手。<br/><br/> “铮——”灵剑相撞时气意如湍急瀑流遇上冰寒雪川，一动一静谁也困不住谁，谢遥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寒江剑惊喜道：“好剑！”<br/><br/> 一息间又是第二招，江顾屏气凝神并未回应，只是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技巧。<br/><br/> 第三招相过时，谢遥忽而变化了招式中的一小段，打了江顾一个措手不及。<br/><br/> “兵者最忌轻气力重炫技。”轻飘而又有力的话语传来，让江顾一瞬间回到了昔日习剑得谢遥指点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招式都是虚的。”<br/><br/> 唯一不同的是，彼时的谢遥是站在一旁，现在的谢遥是亲自上阵。<br/><br/> “还有，不要分心。”<br/><br/> 江顾眉头一拧，争强之念被瞬间激起，终是发了狠，执剑毫不留情地向眼前刺去。<br/><br/> 无数股凌厉寒风化作攻势，谢遥踉跄后退几步，终于能想象到江顾是如何用一柄长剑，让天<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下丧了胆。<br/><br/> “师尊……”出招后的江顾倒是有些后悔，方才被激了血性，下手重了些，差点伤到他。<br/><br/> 谢遥却不恼，反而越来越起劲：“无事，再来！”<br/><br/> 这回直接第四式第五式连上。<br/><br/> 又是第六式。<br/><br/> “挽月的第九式本就是仿着寒江剑的第六式。”谢遥道，“我直接出第九式，你继续出第六式，要用全力。”<br/><br/> “好。”<br/><br/> 忽而起了风，吹起了二人的衣角，鱼竿也微微晃动。等了一晚，终是有鱼上了勾。<br/><br/> 谢遥闭眼酝酿起势，江顾望着他却又晃了神。<br/><br/> 十年光阴，换谁身上流过都会留下痕迹。从孩童到少年，从壮年到暮年，甚至从生到死，就连世事都换了个光景。如此长久的岁月，偏偏在自己所爱之人身上没有落得任何印记，容貌依旧性情依旧喜好依旧，唯一遗憾的是，实力停滞了十年。<br/><br/> 可偏偏自己就是靠着这份遗憾，又前进了十年，才勉强走到他的跟前，与他一战。<br/><br/> 换句话说，如若没有这些意外，他可能永远跟不上谢遥的脚步，连做手下败将的机会都没有。<br/><br/> 湖面泛起了涟漪，月光映在了谢遥的脸上，而谢遥睁开了眼。<br/><br/> 他出了第九式，也是挽月剑法里的最后一式。<br/><br/> 而迎着剑风与微风，江顾突然觉得，他要赢下这么一回。<br/><br/> 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胜负心，也不是为了证明寒江剑法比挽月剑法好，就只是想简单地赢下这么一次，只是这么一次。<br/><br/> 他举起了手里的剑。<br/><br/> ***<br/><br/> 玄九与水麒麟赶到时，差点没被两股凛然至极，一动一静的剑气打飞。<br/><br/> “下次你们俩过招能不能提前说一声？”玄九看了看自己凌乱的头发，简直要气疯，“非要等伤着人才行？”<br/><br/> “那麻烦下次妖君回来时也提前说一声，”谢遥立在江顾身侧，只想把手中的剑扔到这死鸟的脸上，“吓我们一跳。”<br/><br/> “我不和你说这些，”玄九懒得费嘴皮子，只是望向江顾道，“刚才我与水麒麟看到一个黑影往这边来，你有没有注意到。”<br/><br/> “注意到了。”江顾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在那里。”<br/><br/> 玄九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寒江剑将一个黑衣人的发箍牢牢插到树干上，而那黑衣人正在使劲挣扎。<br/><br/> 他走进一瞧，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道：“你他妈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吗？”<br/><br/> “江顾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放弃！”那黑衣人挣扎着挣扎着，不知怎么的就骂开了，“草你大爷的江顾！害我师尊与爹娘的性命！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br/><br/> 谢遥听这声音只觉得耳熟，也上前看了两眼。待看清黑衣人真正面目时，他亦被吓了一跳：“穆……穆叶？”<br/><br/> 虽然看着成熟了些，但大概面容没变，不过眉眼间的骄傲与锐气倒是少了很多。<br/><br/> 穆叶见到谢遥在此，一下子傻了：“水月……水月仙尊？您怎么也在这？您也被俘虏了吗？”<br/><br/>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面色几下变化，问道：“您不会……真如传闻所言……背叛了挽月门，投奔了这狗贼吧？”<br/><br/> “额……”<br/><br/> 江顾上前将谢遥拦在身后，面色沉沉道：“几番劝导你不听，好心好意送你下<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