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了,好像是年度审计的预审工作开始了,一直到我晚上五点下班的时候她还在开会,她让我先吃饭,回头她忙完了找我。<br/><br/> “那你呢?晚饭怎么办?”我问她。<br/><br/> “会间有东西吃,别担心。”<br/><br/> 挺没劲的,本来今晚我打算得美美的,想带她去烛光晚餐,想……但这美梦先是被灼冰败兴,又因为尚宛这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一天而几近破灭……<br/><br/> 想想也好,省得不知怎么说我跟灼冰碰面的事。我在办公室加班到快六点,看尚宛还在开会,便去一楼食堂随便吃了点,然后叫了辆车,在晚高峰中慢慢往灼冰画廊驶去。<br/><br/> 在车上收到尚宛一则消息:<br/><br/> ——亲爱的,我不知道要到几点,不然今晚你先回家……?对不起啊。<br/><br/> ——没关系,我正好有个事,回来找你,你好好开会别惦记了。<br/><br/> 我到画廊的时候,七点还差几分钟,看里面有灯,但门关着,门口的招牌也撤了。<br/><br/> 第一次和萧梓言误打误撞走到这里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想想真是感慨。<br/><br/> 我按响了门铃,等了会儿,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往这边走来,很容易就辨认出是灼冰,她开了门,冲我笑笑,“来了?”<br/><br/> 我没打算进去,“哦,不然你给我吧,晚上我还有其他事,赶别的场子。”<br/><br/> 灼冰又笑了笑,我看她好像瘦了点,要么是身上的黑色长卫衣太过松垮,她的头发随意在脑后绑了一道,两鬓好像有几天没推了,长出了一层细发。<br/><br/> “吃不了你,你还真怕我啊?”她说着径自走了进去。<br/><br/> 我翻了个大白眼,“什么东西?沉吗?”<br/><br/> 我看着她的画廊,墙上都摘空了,剩下一片金属挂钩爬在墙上,地上一片狼藉,废纸,废料,还有些当废品处理的画儿。<br/><br/> 她耸耸肩,“你有啥看上的尽管拿,”说着踢开一截木架,“你还记得原来我那个销售小安吗?”<br/><br/> 我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啊。”<br/><br/> “我前几天总算做了件好事,把她推荐给一家大画廊了,我跟你说,小安这孩子也挺有故事,她学生时代的女朋友,结婚前夜又去跟她睡了……”<br/><br/> “礼美准备好了吗?”我打断她。<br/><br/>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准备好了,你来吧。”说着往VIP室走。<br/><br/> 我跟着她走进去。<br/><br/> 灼冰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看了看表,“你坐吧,不会耽误你太久。”<br/><br/> “灼冰,我没有太多想说的,我想,我和你本也没什么交集,今晚唯有给你一个算是友好的祝福,至于你和梓言姐那边,拿了这个礼美,也就结束了,我们也不指望你补偿她什么,放过她就是最好的礼美。”<br/><br/> 她笑着摇摇头,“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来往,我今天找你,是关于你,你和尚宛。”<br/><br/> 我胸中烧起一把火气,站起身就要走。<br/><br/> “关于飞虹大桥,关于我给裴司翰的那一拳,关于我和尚宛,你就真不想听一听吗?”她冲我的后背大声说道。<br/><br/> 我站住了,走回来,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我告诉你灼冰,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这儿,就想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掌心里,萧梓言那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我们没有!”<br/><br/> “啧啧啧,”她却面不改色,“动怒,就是认输的开始,没人跟你说过吗?”<br/><br/> “我和你有什么输赢可论?我只劝你,别想着临走前捅个娄子,别想着能把我们闹得鸡飞狗跳,”我放开她的衣领,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调了一下衣服肩线,“别费心了,我不会上你的道儿。”<br/><br/> “来往,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对这座石膏像感兴趣,”她抚着那座半身女人雕像,“这是尚宛。”<br/><br/> 我愣了愣,转身要走。<br/><br/> “这些,所有这些石膏像,都是尚宛,”我听到背后什么东西“嘭”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一声,不由转回头,见她将一摞画儿砸在桌子上,“还有这些,都是尚宛。来往,你就把我当个坏人,我无所谓,但你自己和什么女人在交往,真的不想搞清楚吗?”<br/><br/> 那丝嫉妒的火苗已经窜出来,我咬牙切齿,“她是什么人,我会去向她了解,用不着在你这样的人这里听些疯疯癫癫黑白颠倒的话。”<br/><br/> 她笑了笑,“真不怀疑的话,为什么听我说这些人体雕塑和裸体画是她,你要嫉妒成这样?来往,那儿有镜子,”她抬手一指,“你去看看你自己。”<br/><br/> 后来我想,和灼冰的这场仗,我是注定要输的,她准备了太久,“证美”也太充分,我像个傻子一样被骗来,被丢了一身裸体雕塑和画儿,我注定要被砸死。<br/><br/> “你说是她就是她吗?灼冰,还有什么事情你做不出来?”<br/><br/> 她重新捡起那摞画儿,拎着走到我面前,横在我眼前,画上的女人玉体横陈,眼波含情,我开始怕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要输了,也许那身体我认不出来,但那张脸,那精致多情的眼鼻……我撇开目光。<br/><br/> “你仔细看好,右腰侧的这处纹身,哦,确切地说,是纹身洗后留下的这块印子……”<br/><br/> 她在我的眼中看到疑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你别告诉我,你还没看过她的身体!!”<br/><br/> 我拼命压着怒气,我的手、脚,乃至嘴唇,都像被无数的细针戳着,麻、痛、痒、冰凉……我的眉间忽地舒展,苦笑,“我不介意她的过去,谁都有过去。”<br/><br/> “谁都有过去,但谁都会矢口否认自己的过去吗?你会吗?来往,她是不是告诉你,她和我从未有过你想象的关系?告诉你我是个疯子?告诉你我载着萧梓言在飞虹大桥时发病了,因为我在那儿发生过车祸?她是不是还告诉你她和裴司翰也没有关系?告诉你她肩负传承尚古的重担,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她的自主权为了你们的未来?!”<br/><br/> 我的嘴唇冰冷,我下意识抿了抿。<br/><br/> “你是不是还对她感激涕零的?”<br/><br/> 第65章无稽之梦<br/><br/> 我紧咬着牙床,手指头在微微颤抖,我觉得,刚才身体里的那股盛怒在渐渐被另一种更为无力的情绪所代替。<br/><br/> 我害怕。<br/><br/> 我害怕她的话里有真实的部分,我害怕即便在今晚或是不久后,我确认了那部分真实性后,不能原谅又不能放手。<br/><br/> “来往,如果你真对尚宛有足够的信任,对你俩的爱情有足够的信心,应该不怕听我讲完吧?”<br/><br/>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明目张胆地对我张着口的陷阱,对,她都不惮于表现出她的挑衅。我没法回答,没法动弹,说“不怕”,就是接了她的招儿,在她洋洋自得的注视下往陷阱里跳,说“怕”,不是更可笑?<br/><br/> 她见我发愣,笑了笑,“我姑且当你有足够的信任和信心,怎么样?”<br/><br/> “说来说去,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得了这个空子,转身要走。<br/><br/> “你可以逃出我这里,但能逃出你自己心里已经豁开的那道口子吗?能逃得干干净净,没有疑问了吗?别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br/><br/> 我转回身,惨淡地微笑,“你说吧。”<br/><br/> “所有人都是她和尚古的棋子。”她说了这么一句,眼中唇角都是苦笑,故弄玄虚得像模像样。<br/><br/> “都是棋子,”她又小声嘀咕一句,“来往,我和她在英国<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