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姐，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对他，甚至不及对外人的万一。<br/><br/> 大小姐摊在阿诚哥怀里，除了摇头再说不出话来。我在大少爷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忍，可这场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是你搞错了大姐！他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从小溺爱他娇惯他，让他任由 xi_ng 子胡来，才干出今天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你以为我不想保他吗？可是保了这么一个忘恩负义、是非不分的东西，我们会是什么下场？是，到时候我这个官做不成，我无所谓，我不在乎！我是怕他把大姐你，把我们明家拖累到万劫不复！到时候我们怎么向明家的祖宗交代！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br/><br/> 大小姐已经被完全打垮了，面对大少爷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只剩下苦苦地哀求：“明长官，难道你就不救他了吗？我们怎么对得起他的母亲呀……”<br/><br/> 听到从大小姐口中说出的“明长官“三个字，在深秋的大雨中站了近半个小时的我心里简直比身上更冷，我想大少爷的感受还要比我强烈千万倍，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br/><br/> 顿了顿，大少爷把湿透了的头发拢上去，破罐破摔般地道：“好！我可以救他。只要你告诉我，我的死活你不在乎，明家的未来你也无所谓。只要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进去救他。“大小姐听了只是哭，大少爷一声断喝：”你说呀！“<br/><br/> 这番话，不是任何策略，没有一句谎言。大小姐今天的表现，真的是把大少爷的心伤透了。<br/><br/> 戏近终场，大少爷还得尽职尽责地把眼前的残局收拾完：“我也不想大义灭亲，但是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阿诚，送大姐回家。“<br/><br/> 对于大小姐而言，此刻大少爷只是“明长官”；可对大少爷而言，大小姐依然是自己的大姐。<br/><br/> 我，什么都不想再说。<br/><br/> ☆、该救的人还是得救<br/><br/> 大小姐悲伤过度又受了风寒，在车上就发起烧来。阿诚哥直接把她送到了苏医生家，拜托苏医生用心照料，随即走到客厅里站在我面前。<br/><br/> 我刚刚换下湿透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大杯姜汤小口小口地喝着，见他出来抬头问道：“大小姐没事了吧？”<br/><br/> 阿诚哥道：“苏医生说大姐是过度伤心和激动，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你怎么样？“<br/><br/>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点儿雨还浇不病我，二少爷有话请讲。“<br/><br/> 阿诚哥一本正经：“我可不是什么二少爷。”<br/><br/> 是是是，我叫错了，大少奶奶。<br/><br/> “今天晚上，加个班吧。”<br/><br/> “加班费找谁领？“<br/><br/> “大哥。”<br/><br/> “你让我找一条蛇拔毛，他长毛了吗？”<br/><br/> “……你想要什么？”<br/><br/> “一把沃尔特，ppk。“<br/><br/> “口味还挺刁。”<br/><br/> 我确定四周无人后，尽量压低声音道：“谢谢大少奶奶。“然后就被阿诚哥敲了一个响亮的爆栗。<br/><br/> 这是不愿意听？可阿诚哥，你的眼睛里为什么含着笑呢？<br/><br/> 本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契约精神，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黎叔和我带着两个人开着一辆用帆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卡车等在西山刑场的外面。随着预定时间一分一秒地临近，我能够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黎叔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与担心，可小少爷的身份暴露得太过彻底，口供物证俱在，想要洗白肯定没戏了。过程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也只有在结果上想想办法，而最干净利落的选择莫过于让“毒蝎”这个代号连同明台这个名字一起消失。<br/><br/> 小少爷，你已经做到了为国尽忠，借着这个机会，退出这一行吧。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真的不适合这个行业，而你失去的也已经够多了……<br/><br/> 凌晨一点。远远一声枪响。<br/><br/> 三分钟后，阿诚哥亲自把人送了过来，卡车随即发动，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们和苏医生约定好的地点。<br/><br/> 黎叔见到遍体鳞伤、满脸是血、毫无意识的小少爷时有点慌乱，毕竟是他的儿子，身为父亲怎么可能不心疼？但现在舐犊之情没有任何用处，我拼命地回忆着在军校时战地救护课上学过的内容，先确认了小少爷的呼吸和心跳情况，然后从他怀里 m-o 出那块阿诚哥塞进去的怀表。怀表已经被子弹打透了，好在子弹并没有进入小少爷体内，肋骨无明显折断迹象，不排除骨裂，可能有肺挫伤。我作了简单的止血包扎，让黎叔帮着开始检查小少爷身体的其他部分。<br/><br/> 总体来说，汪曼春还算手下留情，小少爷的四肢没有骨折，身上也没有烙铁的痕迹，深浅不一的鞭痕和被拔去指甲的手指都可以完全愈合。不过我觉得对于小少爷来说，做到现在的程度已属难能可贵。其实大少爷根本没指望他能一直撑到最后，甚至早就做好了他把一切都招出来的准备，而小少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也许不是最优秀的特工，但绝对是一个有血 xi_ng 的中国人。<br/><br/> 他无愧抗日者的称号，无愧军统“毒蝎“这个身份。<br/><br/> 到达预定地点之后，苏医生为小少爷做了进一步的治疗，然后黎叔留下照顾小少爷，我负责护送苏医生回家。<br/><br/> 凌晨两点半，加班结束。<br/><br/> 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进入大小姐的房间，回归我作为明家的佣人该在的地方。刚刚走到床前，就听到黑暗中传来大小姐的呓语：“明台……明台……你别怕……姐姐救你。”我心中一声长叹，正准备走过去看看大小姐是不是魇住了，忽然又听到大小姐哽咽着呢喃道：“对不起……姐姐没想到那么多……”<br/><br/> 我正疑惑是谁能让一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说出“对不起“，紧接着大小姐翻来覆去念叨的那个名字就给了我答案：“明楼……我的弟弟……”。<br/><br/> 一家人，就算撕得再厉害，总归是一家人。<br/><br/> ☆、姐姐毕竟是姐姐<br/><br/> 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梦体现的是深埋在潜意识中的情感。所以当早上大小姐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向阿诚哥询问小少爷在哪儿，并且坚持不许大少爷回家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阿诚哥努力从中斡旋未果，只得无奈地退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略显落寞的神情，忍不住道：“暂时不见面也好，大小姐心里还是挂念大少爷的，但昨天闹成那样……面子上过不去罢了。”<br/><br/> 阿诚哥也是刚熬了一个通宵，在我旁边坐下用手揉着额角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有的时候大姐实在太偏心。“<br/><br/> 哟，为大少爷抱不平了？我侧过头看着他，道：“对大小姐来说，大少爷是已经长大、能够独立面对风雨的弟弟，而小少爷是简直如同儿子一般的存在。这么多年，大少爷能力之强有目共睹，大小姐习惯了依赖他，他也一直都能解决大小姐提出的任何问题。这次小少爷命悬一线，大小姐已经六神无主了，大少爷就是她仅有的救命稻草，结果这个时候大少爷突然跟她说自己搞不定，你想想她心里是什么感觉？“<br/><br/> 阿诚哥沉默，我又道：“再说刚才，大小姐确实先问了小少爷在哪儿，可两个人同时面临危机，先关心那个生死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