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照亮了半边天,着实令人心悸。<br/><br/> “徐信!”天姚声音幽暗如从地府而来,一掌袭来,徐信坐倒在地。<br/><br/> “你……”徐信好不容易重拾的勇气轰然倒塌。<br/><br/> “这一生,你要是有一丝害人的念头,死后便要堕入阿鼻地狱,享受五百年抽筋剔骨之罪,最后,魂飞魄散,即使神佛,亦不可救!”天姚仿佛化身血罗刹,双目血红地瞪着徐信。“你要再敢害安氏一族,我一定会把你拉入地府!”<br/><br/> “你究竟,究竟,是何方神圣?”徐信始终无法相信,他是人而不是鬼。如果是鬼,他怎么能害怕?他好歹是术士啊!努力回想自己学过的一切驱鬼之术、见过的有关鬼怪的奇谈……只是……<br/><br/> “管我是何方神圣!”天姚念起一段符咒,满头长发飞舞起来,在暗红的光芒下,如同 yi-n 曹地府之火一般。徐信立时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br/><br/> “饶了我吧!神仙!”徐信惨叫声不断。时而如被火烧,时而如被蛇虫鼠蚁啃食。<br/><br/> “你若是还不明白我说的话,那么……”<br/><br/> “我明白了!绝对,绝对不会再害安溪……”徐信疼得恨不得劈了自己。<br/><br/> 天姚点点头,在徐信额头上猛击一掌,徐信顿觉,浑身的压力都被卸去了。天姚收回手掌,看着掌心那一滴鲜红血迹,说道:“誓约已定,如有违反,永世不得超生。”<br/><br/> “是……是!”徐信瘫倒在地上,颤抖地答着。<br/><br/> 带陆子迟离开徐府,走了不到三十步,天姚突然停了下来。<br/><br/> “抱歉,是我莽撞了……”陆子迟以为他生气了,急忙道歉。<br/><br/> 天姚一言不发,全身的红色,突然化成了血水,流淌下来。<br/><br/> 天姚就像从血海中捞出来一般。<br/><br/> “天姚,为什么会这样?刚才的情况看来,你不是解开……束缚了?为什么还会……”纵然陆子迟久经沙场,看惯生死、残暴、血腥,他仍然无法遏制源于灵魂深处的心悸。<br/><br/> “没事……咳咳咳……”天姚靠在陆子迟身上,颤抖不已。这就是活该吧。<br/><br/> “到底为什么?”<br/><br/> “不过是一些小代价,仅此而已……咳咳……不必担心,我,是神仙,即使肉身毁灭,也死不了。”<br/><br/> 天姚闭上眼,努力让意识远离这切肤之痛。<br/><br/> 这痛苦,是自己选择的,能怪谁?<br/><br/> 难怪这种禁术会被禁止。不过,即使不被禁止,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用吧。<br/><br/> 束缚之术,就像绳子,让人无法挣脱。<br/><br/> 如果解不开、砍不断,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残。如果少了一只胳膊、掉了一大块肉,那么绳索自然也会滑落。<br/><br/> 这样自残脱缚的行为,让天姚想到一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br/><br/> 确实,为了他,毁了元神,也不后悔。<br/><br/> 只是,束缚之术,束缚的是元神,元神并没有具体的手脚、身躯之分,伤了元神,不论是什么部位,都如剜心之痛,伤势,自然也不会轻。不过也正因为伤的是元神,只要还留有几丝魂魄、精神,便不会立刻消亡。<br/><br/> “天姚,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就算你害了安溪,也已经还清罪孽。如果以后再出现……真的,不要在如此拼命了。”<br/><br/> “以后?或许会吧。其实,我对徐信下的咒誓,只要他有本事,三年便可破解。”天姚的话,满是无奈。他的元神被损,无暇休息便匆忙赶来,即使是神仙,也无法使出影响三界的法力。“三年后,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br/><br/> “天姚,这样的结果,足够了。虽然还不能解决安溪命格变异的事,但至少保他三年安全。只要徐信不发现,你不要再为此自责了。”<br/><br/> “我帮他做了两件事。第一,许他一个愿望。第二,在他魂魄中放了一件法器。如果他遇到危险、,或许会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至少,具体是哪里,便不会受我控制了。这样东<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西,我也不曾用过,希望不会害了他。”<br/><br/> “天姚,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走吧,去过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br/><br/> “好……”天姚笑着,心中暗道,子迟,抱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如果可能,明天,再也不见。<br/><br/> 之后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br/><br/> 天姚并不是大善人,也没必要救世济人——神仙学会的,是听天由命,是顺应天命,是冷血无情。谁说神仙需要血、需要情?<br/><br/> 他只知道,什么是义务——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虽然责任大了些,但这也是他的错。<br/><br/> “现在,往哪里走?”陆子迟抱起天姚准备启程。下一站,会到哪里?<br/><br/> “小溪,你终于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了无数大夫,都无法诊断出安溪昏迷的原因,过恪心乱如麻。他有预感,安溪的昏迷与灵怪有关,只恨自己不懂法术,无法帮他。<br/><br/> “公明。”安溪闭上眼,细思了之前所发生的事,而后将天姚的事告诉了过恪。<br/><br/> “原来如此。小溪,只要你没事就好。”说着,过恪掏出一封信递给安溪。“这是令尊给你的信。”<br/><br/> 安溪展开信看着,手微微颤抖起来。<br/><br/> “小溪,有什么事?”<br/><br/> “我,命格变异了……”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父亲的意思是让他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过恪……<br/><br/> 不仅因为命格变异,也因为,过恪本身的命格,便会遇劫。若被安溪的怪局影响,实在不妥。<br/><br/> 命格,是会受身边的人影响的。主星弱的人,易受影响;而主星强大的人,容易影响他人。然而对于主星不定的人……实难定论。<br/><br/> 按照父亲的意思,安溪应该离开,到无人之处潜心修为,方能救人救己。<br/><br/>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过恪有些疑惑。<br/><br/> “虽然天姚已经告诉他了,但连爹都看不出我命格变异的方向……公明,你不懂……作为术士,每发生一件事,我都知道。现在的感觉,看不见未来,只剩下惶恐与不安。”<br/><br/> 过恪愈发痛恨自己的无能。安溪无助时,他总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给一些无用的话语。<br/><br/> “对术士而言,无法预测命运,就如同折翼的雄鹰、失去爪牙的老虎。”安溪继续说道。“更何况,无端命格变异,怎么可能不是凶兆?”<br/><br/> “别这样想……”<br/><br/> “公明,我不会消沉的。我们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安溪甩甩头,决定重整旗鼓。至少,他要做好这件事。<br/><br/> “什么事?”<br/><br/> “徐信已经被天姚摆平,卫家几乎死绝。可是那个被卫家害死的人,现在是否变成了怨灵尚未可知。而且,我想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一切。”<br/><br/> “那位公子……你不是说他报完仇便会走?”<br/><br/> “或许如此。”安溪说着,收拾起东西来。这次,必须吸取教训。所谓“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无咎”。<br/><br/> 安溪卜了一支卦,便拉着过恪离开府邸。<br/><br/> “小溪,你把我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真能找到他吗?”看着眼前的零星的荒废、满目疯长的野草,过恪倍感无奈。再走下去,他都不知道怎么会去了。<br/><br/> “或许能。”看着手中特定的罗盘,转了一个方向。这些怨灵气息并不弱,但却很难捕捉到。<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