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也不见得是坏事，”安卡说，“你出名又受欢迎的话，大家总是对你宽容一点。”<br/><br/> 的确。星际网上一度压不住的声讨浪潮现在莫名其妙地平缓下去。这里头有军部的进展一部分功劳，还有赫尔因希不算努力的努力。<br/><br/> 赫尔因希觉得好笑。<br/><br/> 下午，帕尔默提醒她有舰长阁下的通讯。赫尔因希接通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边的ga说：“……赫尔？”<br/><br/> 赫尔因希还在批手上的报告，闻言道：“怎么不说话？刚刚在忙什么？”<br/><br/> “啊？没有，我在等你说话，”戴娅说，话里带点轻松的笑意，“我哪有你忙。”<br/><br/> 赫尔因希哼了声，也笑起来。<br/><br/> “你后天是不是没有安排……？”听她笑了，舰长阁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去找你吗？”<br/><br/> 她这样同自己讲话，赫尔因希有点心疼。往常的舰长阁下来来去去不受束缚，哪轮得到她问自己能不能来紫罗兰堡。<br/><br/> 跟求自己翻她牌子似的，放在骄傲优秀的舰长阁下身上让人听得心里难受。<br/><br/> 她咬了咬牙，还是回答，“我有安排，抱歉。”<br/><br/> 赫而因希要查的事情还没解决，这段时间有闲暇几乎都泡在藏书室里，当然也很久没有空闲给舰长阁下了。<br/><br/> ga懂事地“哦”了一声，又说：“可是赫尔，我好想你哦。”<br/><br/> 她的声音很低，娇软地、迷迷蒙蒙地朝她撒娇，像是做.爱的时候她在赫尔因希耳边说的情话。<br/><br/> 舰长阁下有这个本事，是赫尔因希最近才意识到的——只要ga想的话，她能让任何一句话沾上欲.望的味道。<br/><br/> 好像‘想你’这两个字不仅是想你，而是她坐在你面前吻你那样。<br/><br/> Alpha红了耳朵尖儿，握着拳抵着唇咳嗽，别扭道：“我真的有事情。”<br/><br/> “下次我一定陪好好陪你。”<br/><br/> 她在‘好好’上加了重音。<br/><br/> 戴娅当然不是不识趣的人。她只想逗逗赫尔因希罢了。下一刻她的声音便恢复了正常，淡然道：“你忙你的，没关系。”<br/><br/> “你呢？”赫尔因希反过来问她，“你最近忙吗？艾洛威特有没有什么问题？”<br/><br/>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赫尔因希挂断通讯，打开终端确认时间。<br/><br/> 之后没有安排。她起身，又去了趟藏书室。<br/><br/> 现在已经是初夏。天气渐渐地热起来，繁忙的日常安排之外，赫尔因希坚持不懈地在洛伦的私库里查证比对已经将近两个月。<br/><br/> 把洛伦留下的笔记通读过去，再和军部的既有档案做交叉研究，她收获颇丰。除了两个黑眼圈，还了解到不少大大小小的、帝后当初瞒着她的事情。<br/><br/> 长老院与皇族和自由党的各种大小争端、阴谋、暗杀和潜在的危险。<br/><br/> 她和戴娅小时候的事情。<br/><br/> 赫尔因希现在一一看过来，也明白为什么洛伦和菲奥娜要瞒着她这些。<br/><br/> 如果她的孩子也总无时不刻处在危险里，她大概也会希望这孩子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长大。<br/><br/> ……她的孩子？<br/><br/> 赫尔因希哂然一笑。<br/><br/> 她抚平下一本笔记的封皮，翻开第一页，认认真真地继续往下读。然而还没读多少，她的手便怔怔按在了书页上。<br/><br/> 接着她不可置信似的翻回前几页去，又看了一遍。<br/><br/> 草蛇灰线，一点点积木似的线索堆积起来，终于露出了蛛网般交杂的原貌。<br/><br/> 周围的光很惨白，映得她的脸毫无血色。赫尔因希仰起头来，闭上眼，靠着金属陈列架慢慢地滑坐到地上。<br/><br/> 这段时间天气都不好。赫尔因希出门的时候，乌云也暗沉沉地推在天际，雨将落未落的样子。<br/><br/> 她拐去商店，在琳琅满目的一溜儿花架前停住了。<br/><br/> 店员看见她，好像认出她又好像没有，迟疑地道：“……陛下<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ga的眼睛里亮闪闪的，想凑过来一点儿，又怕惹到她似的有些畏缩，“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br/><br/> 活像见到了偶像的小迷妹。<br/><br/> 她问：“有没有百合花？”<br/><br/> 紫罗兰堡本地，祭祀故人惯用百合。<br/><br/> 店员应了声，便去帮她挑一束形状好的。赫尔因希站在原地等，目光不经意瞟到了花架下方红艳的玫瑰。<br/><br/> “您等一下，”她叫住店员，“不用百合了……帮我挑一束玫瑰好吗。”<br/><br/>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不能和好，下下章一定能和好。<br/><br/> 不和好我是小猫。<br/><br/> 喵。<br/><br/> 第154章再次联系<br/><br/> 清晨的墓园没什么人,赫尔因希从一排排白岩墓碑间穿过，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鸟鸣。<br/><br/> 她没有说话，路两侧的松柏便也沉默地注视着她。<br/><br/> 这并不是皇家陵园,但背傍青山，能俯瞰半个紫罗兰堡，大抵也沾了些灵气。贵族们喜欢葬在这里,说是死后也能看看偌大城市的好风景。<br/><br/> 赫尔因希一口气爬到了顶层。墓碑们并无二致，也都不会告诉她亡者生前的故事。她小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按顺序一座座墓碑认真地寻找，慢慢踱步走过小径。<br/><br/> 这块地方经常有人来祭扫,不少墓碑上新描了金漆，新鲜花朵平整放在碑前，香炉里的袅袅青烟还未灭。相比起来，她最后停下脚步的那座墓就寒酸的很——不仅漆都掉了，碑上也积了厚厚一层灰,两侧的小树枝干横斜，显然就是荒废多年的样子。<br/><br/> 赫尔因希蹲下来,细细读墓碑上的字。她从随身带上来的袋子里拿了清洁用品,折起袖子,清理掉灰尘和丛生的细碎枝干杂草。<br/><br/> 然后她把那束玫瑰立到碑前，犹豫了一刻，还是曲膝跪下来。<br/><br/> 皇帝跪着的时候腰背还是直挺挺的。她深吸口气,说：“我不知道该叫您什么。”<br/><br/> “我猜您也并不想被冠上别的姓氏,那请允许我叫您克里斯蒂安夫人。”<br/><br/> “或者我想，我可以直接叫您阿姨？”<br/><br/> 赫尔因希顾自笑了笑，“让我叫您阿姨吧。”<br/><br/> “我父皇曾经说过——人们化为星辰消失的时候，时间、空间、心灵的距离都会随之消失。星辰像接纳宇宙中的每一粒尘埃一样接纳我们,而我们庶庶黎黎，全都生活在一起。”<br/><br/> “您相信吗？如果您相信的话，应该能听得到我讲话吧？”<br/><br/> “现在是7013年六月……”赫尔因希看了下个人终端，“六月14日。我是维洛列特神圣帝国第四十四代的皇帝，但是您可以直接叫我赫尔因希或者赫尔，我不介意。”<br/><br/> “如果您像我的母亲，肯定要和我抱怨了，看看我们都像什么样子，这么久也没个活人来照顾您……”<br/><br/> “我得先同您道歉。”<br/><br/> “然后……然后我想同您说说您最关心的事情。”<br/><br/> “我知道您一生有苦难言，为了她竭尽全力，”Alpha抿唇，“但请相信我，您不用担心她，完全不用。”<br/><br/> “她是整个星际最张狂、最有能力、最恣睢任性又耀眼的人，是我发誓终生守护陪伴的ga。”<br/><br/> 这话说出口，赫尔因希自己愣了愣，“哎呀，这要被她听到，尾巴要翘到天上去。”<br/><br/> 她声音轻柔<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