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说是像指挥官还是像人质更贴切的生活。<br/><br/> 作为交换，耶格也退了一步。他原先坚定地认为必须把艾洛威特的部队束缚在泊地，最后也允许这股部队融入北境编制，随北境驻军出击。<br/><br/> 问题在于，北境本地部队不仅对南方联盟人充满歧视和不满，更因为上次戴娅在多德闹出来的事情强烈地抵制艾洛威特军队进驻。为此，赫尔因希不得不特意从远西调取了一部分人来做双方之间的缓冲物——远西的不少将领与戴娅和艾洛威特人短暂地相处过，毕竟了解这群人肆无忌惮的性子些。<br/><br/> 一开始协同合作的两方人马的确剑拔弩张。远西的将领们不知道当了多少次和事佬，就连赫尔因希和戴娅也经常被牵连到鸡毛蒜皮的小纷争里去。<br/><br/> 不过时间到八月，两国人在缓慢的拉锯节奏里终于渐渐适应了彼此的存在。<br/><br/> 艾洛威特的舰员在被北境士兵骚扰到忍无可忍之后，发现对方终于开始收敛嚣张的气焰，愿意坐下来谈一谈；而北境的驻军越过原先对南方星盗们的不满之后，总算发现他们其实也没自己原本想的那样放肆。<br/><br/> 和戴娅比起来，她就忙多了——忙到两人虽然都身在北境，却很少真正见面的程度。根据舰长阁下和军部的约定，戴娅在奥利弗和路德维希没有出现的情况下不能离开舒尔茨号；而拜拉长的战线所赐，赫尔因希有大规模的星域与军队编制需要体察并接受汇报。<br/><br/> 虽然忙，但赫尔因希清楚地知道艾洛威特和维洛列特在这场横跨维洛列特国境线的战争里已经处于上风。如今配合上FOL的内部运作，她只要确保没有差错地逼出路德维希，战争就能结束。<br/><br/> 就快要结束了。赫尔因希闭上眼。<br/><br/> 她拎起水桶。机甲上其实没有沾什么灰尘，但赫尔因希已经习惯了每天清洁它，当她人在舰艇上的时候，这更像她开启一天的仪式。<br/><br/> 如果不是北冕座不在舒尔茨号上，戴娅也有同样的习惯——毕竟最开始，两个人都是洛伦教出来的。<br/><br/> 她们回到房间用早餐。机器人侍者已经布好餐具，窗沿上的人造光倾撒着，但窗外还是暗沉的星云。<br/><br/> 宇宙中的早晨并不像早晨。<br/><br/> 戴娅叹了一声，“好久没有踩在陆地上了。”<br/><br/> 赫尔因希换好制服，走到她身侧，“嗯。很久了。”<br/><br/> “之前安卡还和我开玩笑，”她顿了顿，回忆当时的对话，若有所思地感慨，“等尘埃落定了，我们一起去哪儿度假来着。”<br/><br/> 当然是不可能的。一个国家的皇帝和首相同时离任去度假，紫罗兰堡还不乱了套。戴娅轻声笑了笑。<br/><br/> 早餐一如既往地丰盛。加糖炸得焦脆的培根、燕麦粥、沙拉和多德本地产的新鲜水果，蓝莓表面还挂着新鲜水珠。<br/><br/> 赫尔因希吃了一半，才发现戴娅没怎么动面前的东西。<br/><br/> ga低头看着桌面上的碗碟，指尖碰到刀叉又收回来。<br/><br/> 赫尔因希抬眼去看她。戴娅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忽视了她的视线。一会儿她放松地往后倚，仰起头那瞬间冷白的肩胛瘦削，甚至显得有点儿憔悴。<br/><br/> “怎么了？”赫尔因希蹙眉，敏感地注意到ga不大对劲，“是耶格他们干了什么蠢事吗？”<br/><br/> 虽说已经达成共识，但赫尔因希对军部的这帮老臣到底有了成见，现在还时时担心他们会给舰长阁下脸色看——戴娅毕竟一个人在舒尔茨号上，就算有她的亲卫接应，赫尔因希也不放心。<br/><br/> “没事，”戴娅揉了揉额角，“你不是还有会议？先走吧。”<br/><br/> “你确定？”赫尔因希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有事一定要通知我——直接告诉我。”<br/><br/> “你要是在前线怎么办？”戴娅勾着她下巴调侃她。<br/><br/> 皇帝沉默了一下，“叫帕尔默，艾瑞，温妮或者其他亲卫。总之我必须知道。”<br/><br/> “不许再瞒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我干坏事。”最后她哼声，补了一句。<br/><br/> 舰长阁下笑着应了，她才拿上外套离开。<br/><br/> 戴娅在她的背影消失之后站起身来。<br/><br/> 一般赫尔因希去前线，艾瑞都会跟着。但Alpha总会剩下几个亲卫留在她身边，权当是她的副官兼个人保镖。赫尔因希的亲卫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同艾洛威特的保密层诸人一样熟悉，少有外界不明事理的偏见，舰长阁下同他们也相处得舒服。<br/><br/> 她一出门，温妮——今天当值的亲卫——便亦步亦趋地跟上她，“早上好，阁下。”<br/><br/> “早上好。”戴娅朝她礼貌地笑笑。<br/><br/> 温妮看了眼个人终端，“您今天的日程比较空，只有舰桥会议要您参加，另外您的副官在下午同您定了一场通讯，我给您记在您的日历上了。”<br/><br/> “下午赫尔因希会在么？”<br/><br/> “陛下的日程排到了晚上——如果前线会议没有取消的话，她应该不会在。”<br/><br/> “好，我知道了。”<br/><br/> 她没有说她想去哪，亲卫也便没有打扰她，只安静地追随她的脚步。两人最后在主甲板的观景窗前停下，窗外星海浮沉，波澜壮阔，悠远震撼。<br/><br/> “不知不觉都一个月了呢，”站在她身后的亲卫说，“时间过得真快。”<br/><br/> “早上赫尔因希也说了一样的话，”戴娅给Beta逗笑了，“你还真是她的亲卫。”<br/><br/> 温妮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抱歉。”<br/><br/> “我这是在夸你呢，”戴娅说。<br/><br/> 不过戴娅也有同样的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远处旋转的星云，抬眸问温妮，“这艘舰艇上有当值的医师吗？”<br/><br/> “医生？”温妮愣了一下，马上紧张起来，“您怎么了，我马上去联系……”<br/><br/> “放松，放松……”戴娅拍拍她的肩膀，让浑身紧绷的Beta平复下来，“只是有小问题想问问罢了。”<br/><br/> “呃，我们有当值的医师，但陛下的私人医生应该也在，我带您过去？”<br/><br/> “陛下的私人医生？”<br/><br/> “是的。他原先是洛伦陛下的私人医生……”亲卫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现在全权负责陛下的健康事务了。”<br/><br/> ga蹙眉想了一会儿，“他是叫凯尔吗？”<br/><br/> “您认识他啊！”温妮惊讶地睁大眼。<br/><br/> “我认识他，”ga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你帮我约一下时间，带我过去吧。”<br/><br/> 凯尔看上去要比洛伦还年长些——他为皇族服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戴娅转过屏风看见医生的时候，释然又欣慰地轻声笑，“凯尔叔叔。”<br/><br/> Alpha眨眨眼，把金丝边框眼镜往鼻梁上推推，才看向她。他眯着眼，诧异地盯着ga看了得有半分钟。<br/><br/> 戴娅说：“您现在可以叫我戴娅。”<br/><br/> “抱歉，如果我知道是您在负责赫尔的话，我一定早早就来拜访了。”<br/><br/> 作者有话要说：凯尔是当时给戴娅做腺体切除手术的医生，89章提到过。<br/><br/> 第168章大狮子和小狮子<br/><br/> 茶杯碰到茶盘的时候咔啦一声响,接着淡雅的清茗香气在空气中散开。凯尔把茶盏推给戴娅，深沉地感慨道：“真没想到……”<br/><br/> 舰长阁下嘴角带着玩味的笑，轻声道：“没想到什么？我记得您当年还打趣过我和赫尔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