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维希的孩子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想——我第一次开始质疑我一辈子试图达到的目标。”<br/><br/> “我……我问我自己我是不是只憎恨路德维希。”<br/><br/> 答案非常简单——并不是。<br/><br/> 她和路德维希处在两个相反的平面上。平面这头有无数人，平面那头也有无数人。他们行走、思考、杀戮、复仇，但视线从不相交，也无从理解对方的想法。所有的不可理喻到最后都变成殉道般的决心，只想把对方一齐拽进深渊里。<br/><br/> 就算杀了路德维希，也还有他的孩子、他的亲人、元老院的其他人、格林威尔和他相勾结的人。憎恨和仇怨不会少，杀了路德维希之后，她或许会放空，或许会更深地栽进漩涡里——再次复仇、被复仇，来来回回，永无休止。<br/><br/> 路德维希强加在她身上的东西，她或许可以亲手讨回。可她杀不了世界上所有同她思想不一致的人，杀了元老，也救不了已经死去的母亲和仍旧挣扎在人间炼狱里的ga。<br/><br/> 世界如此真实、悲哀又无力。刀尖捅进敌人胸膛的一瞬间或许畅快，可接下来，除了淋漓的鲜血，她还剩下什么呢？<br/><br/> 赫尔因希发现ga的话里也带了哭腔。她焦急地想要转头去看看她的脸，但戴娅的手牢牢按着她后脑。她只感觉到ga抬起了头——她好像在凝视着窗外的星云。<br/><br/> 她在无声地哭。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弄得赫尔因希脸侧也湿漉漉的。<br/><br/> 赫尔因希闭上眼，听见戴娅继续说：“路德维希……不管你杀不杀他，他得到惩罚就好。”<br/><br/> “赫尔因希，我想，路德维希和我的仇恨是过去。”<br/><br/> “而你是未来。”<br/><br/> “我不该用有限的过去牺牲无限的未来——我不该……我不能再把自己扼杀在复仇的漩涡里。”<br/><br/> 她把赫尔因希搂得很紧，眷恋地亲吻她的耳廓，声音抽噎着段断续，“我一个人走够了，赫尔因希。”<br/><br/> 是时候转身了。<br/><br/> 从悬崖或者跳板上一步步退下来，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看看紫罗兰堡的盎然春意和尼斯诺堡的炎夏，康拉德色彩缤纷的秋日和舒泽冰雪封冻的寒冬。<br/><br/> 愤怒和仇恨、不甘和怨由不能定义她的一生。<br/><br/> 戴娅边哭边笑，自嘲道：“我还让你别哭呢。”<br/><br/> 赫尔因希笑着回答她，“所以爱哭有什么错，就你爱笑话我。”<br/><br/> Alpha又挣了挣。<br/><br/> 说完所有不好意思直视着Alpha说的话以后，戴娅放开了她。赫尔因希也揉了揉舰长阁下的脑袋，“我爱您，阁下。”<br/><br/> ga闷闷地嗯了一声。<br/><br/>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戴娅看着皇帝陛下兴奋地连打了十几个通讯——先是安卡，接着是海曼和帝泽他们，然后是军部和议会的其他好友，甚至还有之前元老院与赫尔因希相处较好的元老们。<br/><br/> 她实在说到口干舌燥了才歇一歇，戴娅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br/><br/> 赫尔因希接过来灌下去。<br/><br/> “按你这么声势浩大的，明天早上每家媒体的头条新闻都该是这小狮子的事儿了。”戴娅调侃她。<br/><br/> 她没什么感觉——或者说，这小家伙在她肚子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br/><br/> 不然就是还没开始闹腾她，不然就是和赫尔因希小时候一样乖。<br/><br/> “我倒想让全维洛列特的媒体出通告呢——以后再明着暗着说你的坏话，就按侮辱皇室成员罪抓起来关几个月。”<br/><br/> “怎么，我已经是皇室成员了啊？”<br/><br/> “你是我的，这小家伙也是我的。”赫尔因希搂着她的腰，“您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要在您面前哭的。”<br/><br/> 然后她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来，“您刚才叫它什么？”<br/><br/> 戴娅侧身坐到她腿上，“你的孩子，可不就是小狮子嘛。”<br/><br/> “那我现在是什么啊。”赫尔因希委屈地问。<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br/> ga失笑。她把赫尔因希的额发捋起来，亲亲她的额头，“怎么，还没生出来，你就已经开始和人家争风吃醋了？”<br/><br/> “这不一样，您原先不是这么叫我的么！”Alpha撇开视线，嘟囔道，“谁和小孩子计较……”<br/><br/> “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让奥利维亚叫你赫尔，你也是这样……”<br/><br/> 戴娅说不下去了。ga扶着她肩膀，只顾着笑。赫尔因希不依，摁着她后脑啄吻她，然后一路滑到她耳际，去吻她的耳廓，接着吻她修长白皙的颈项和肩胛。亲吻轻而小心，落在皮肤上反而让人发痒。<br/><br/> “好了，你别闹我。”ga很快投降了。她喘着气，揉揉赫尔因希的后颈让她停下来。<br/><br/> 赫尔因希说：“说我不和小孩子计较。”<br/><br/> “是是是，伟大的皇帝陛下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br/><br/> 戴娅又开始笑。<br/><br/> 赫尔因希气急败坏。<br/><br/> 她反身把人按倒在沙发上，又顾着ga的身体没用力，只撑在她耳侧同她对视，严肃地说：“我真的要哭了。”<br/><br/> 虽然这么说，但是她没一点儿要哭的样子。<br/><br/> 戴娅拍拍她侧脸，终于止住笑，“别哭，姐姐给你糖吃。”<br/><br/> ga圈着她脖颈，轻声说：“你觉得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我的Alpha、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的小狮子。”<br/><br/> “我的爱人、我心之所向、我世界里最亮的星星。”<br/><br/> 作者有话要说：唉<br/><br/> 一章写下来又哭又笑的<br/><br/> 第170章剑和刀<br/><br/> 稍晚两人休息的时候,赫尔因希停止运转了一整个下午的脑子终于重新开始运作。她合上手里看了一半的文件，歪了歪脑袋，看着戴娅,问：“您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是最后知道的？”<br/><br/> ga愣住，半晌呐呐回答,“……这事不是翻篇了么？”<br/><br/> 方才赫尔因希感叹过一遍，但她没这样认真的问,她以为她不介意呢。<br/><br/> “嗯，”赫尔因希撑着额头,“您不想回答我的话，您可以当我没问过。”<br/><br/> 戴娅也停下手里的活，说：“对不起。”<br/><br/> “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找你商量，你知道我的，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br/><br/> 做了三十几年一生不会有子嗣的准备之后,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戴娅不知道自己是该迷茫、高兴还是不安。她不仅仅是不想告诉赫尔因希,大概还有些躲开她的意思。<br/><br/> 赫尔因希搂着她回到房间,那样小心地抚慰她亲吻她,柔软的信息素味道将她环绕起来的那瞬间，她漂移不定的心找着了归处，才真正下了决定。<br/><br/> 赫尔因希知道她的过去,也理解她心里可能存在的惶惑。不过她此时纠结的并不是这点——赫尔因希接着说：“哦,所以你先和柯丽尔她们说了？”<br/><br/> 她在副官的名字上加了重音。<br/><br/> 舰长阁下听出赫尔因希话里的意思，瞬间有了底气。<br/><br/> 她微笑道：“是和凡妮莎她们说了。不是柯丽尔。”<br/><br/> 赫尔因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br/><br/> 戴娅顿了顿，然后戏谑地笑，“我以为您好早以前就不在意了呢。”<br/><br/> “你要听实话吗？”赫尔因希说,“每次看到她<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