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看起来很乖。他打量垂头丧气的安贝——清爽的寸头,稚嫩的皮肤,孩子气嘟起的嘴唇,略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向眼角处渐趋浓密的睫毛,桃红色的丹凤眼眼线,琥珀色的美瞳眼镜,极浅的粉红唇彩,精心修饰的眉毛——妆容和 xi_ng 格看起来很不一致呢。<br/><br/> “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br/><br/> 安贝抬头看他。“那个……我来这里也很多次了,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对不起,我不玩这个。”安贝把各种调情统称为“这个”。<br/><br/> 男人笑了。“呵,我刚刚才看出来。”男人把左手从沙发上拿下来,喝了一口酒,然后靠在沙发上,同时把端着酒杯的右手搭在沙发上。他转头看着安贝。“那我们就纯洁地聊天吧。”<br/><br/> 安贝眨眨眼。总比一个人傻坐着好。<br/><br/> “我叫安贝,你叫什么名字?”<br/><br/> 男人挑挑眉。真纯洁的问题,在酒吧从没有人问过他名字。<br/><br/> “我姓赵,赵品厚。”<br/><br/> 安贝羡慕地看着他。“你的名字真好听。”<br/><br/> 他眼里的崇拜是那么的露骨而真诚,以至于赵品厚第一次仔细地品读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字。<br/><br/> “我要是叫安品厚就好了。”<br/><br/> 赵品厚哭笑不得。“名字是父母的心意和期望。”<br/><br/> 安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的父母对我的确很纵容,只是每次和人介绍的时候都会不好意思。我是男孩子嘛。而且,我写自己的名字时下意识会很小心,怕别人误认成‘宝贝’。”<br/><br/> “哈哈,很有意思!不过,这里的多数人大约都希望自己的名是‘贝’。”<br/><br/> 安贝机灵聪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爸爸妈妈说过,他们不想对他要求太多,如果他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明白,他们愿意无止尽的溺爱他。在学校里,他的同学常常抱怨父母给的压力太大,专家老师也说父母过度溺爱对孩子成长不好,说父母应该尽到引导的责任。安贝把专家的话转达给安爸安妈。他们不置可否地一笑,说,引导和溺爱并不矛盾,如果孩子自己清楚自制,父母何必多次一举。他们不担心安贝做错决定,谁能不犯错?他们怕的是,当孩子需要体谅和安 we_i 的时候,他们的怀抱不够温暖坚实,治愈不了孩子的伤痛。<br/><br/> 安贝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的名字起的真好。虽然不是第一次觉得,他还是高兴地向赵品厚道谢:“谢谢!”<br/><br/> 赵品厚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沉吟片刻,便提出心中的疑问:“你今天的妆,是你自己画的吗?”<br/><br/> 安贝惊讶地 m-o 自己的脸:“脸上的妆很明显吗?今天卸妆的时候,学姐才发现忘带卸妆水了。不过亚男学姐已经用她的爽肤水帮我擦过了,还是很明显吗?”<br/><br/> 赵品厚端着酒杯的手食指伸直,指着他的眼睛说:“眼线很明显,而且……假睫毛没有摘。”<br/><br/> 安贝抬手要擦,赵品厚赶紧抓住他的手说:“毕竟是化妆品,进了眼睛就不好了。”<br/><br/> 安贝也只是下意识地举动。他撇过脸,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很女气?……我今天的妆,眼影和眼线的颜色,因s的是妖狐,所以主要是黑线和桃红色,会不会很怪?嗯……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一开始只是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偶像妖狐,安贝不禁好奇又兴奋,想知道自己没有穿妖狐的服装,戴白色的假发,还像不像?<br/><br/> 赵品厚还真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人,有些接不上话。若此时两人是相互调笑,随意说些便可,但他却不想破坏现在坦诚的气氛。他没有感觉到安贝所说的“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倒是眼波流转间的天真又蛊惑的风情吸引他来搭讪。他想了想,说:“艳质有余,盛气不足。许是因为黑色眼影被擦掉了。”<br/><br/> 安贝有些失望,恹恹地说:“还有假睫毛也被摘掉了,妖狐一半的气势就在眼角浓长的睫毛。”<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赵品厚闻言看向他的眼睛。“睫毛是真的?”他赞道,“弧形妍丽,浓密适中。”<br/><br/> 安贝抿了一下嘴,又翻了一个白眼。“化妆的效果,因为是重中之重,睫毛画了好长时间。”<br/><br/> 相由心生,这孩子的心干净得很。赵品厚也不愿提醒安贝,他的妆容风流妩媚。<br/><br/> “你刚才说s是吗?”<br/><br/> 安贝笑道:“是呀,今天在m大有一s大赛,我的社团也参加了s《xxx》,我是妖狐。”安贝得意地说,“对了,我给你看看我的服装。”<br/><br/> 安贝打开沙发上的拉链包,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地打开。“你看,是不是很嚣张?”安贝举着衣服说。<br/><br/> 这件衣服样式十分简单,但是色彩却很鲜艳,大量的红色直逼人眼。<br/><br/> 安贝抬眼看向卡座的走廊,没有看到服务生经过。他忽然开始脱衣服,把赵品厚吓了一大跳。<br/><br/> “你做什么?”<br/><br/> 安贝调皮地笑道:“我穿上给你看看。可是这里是gay吧。我要注意一点。”<br/><br/> 赵品厚无奈地抚额。他很有举手的冲动。这里有一个gay。<br/><br/> 安贝脱衣服很快,穿衣服却很慢,看起来很小心。赵品厚发现,这件衣服一眼看上去很简约,内里却有很多小细节,比如衣袖是双层褶皱,不知道填充了什么料子,看起来鼓鼓的,穿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领口处,要将两条黑色的珠链来回穿过立领小口;腰带不是紧紧的束着腰,而是通过卡口固定位置等等。<br/><br/> 安贝边穿边时不时转头看走廊。鬼鬼祟祟的样子逗乐了赵品厚。他笑出声,却被安贝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br/><br/> 安贝终于穿好服装,然后转身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圆筒筒的东西,打开,小心地把一个假人头拿出来,然后再把过长的假发从盒子的凹槽处提起来。<br/><br/> 赵品厚刚被假人头吓了一跳,才平静下来,就听安贝对他说:“把酒杯举高。”赵品厚听话抬手。<br/><br/> 安贝皱着眉头说:“把酒喝光。”<br/><br/> 赵品厚明白了他的意思,依言把酒喝光,然后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擦掉残留在杯壁上的红酒。擦干净后,他站起来把酒杯举到差不多和安贝一样高的位置。<br/><br/> 安贝对着玻璃杯调整假发的位置。<br/><br/> 假发上毛茸茸地耳朵一抖一抖的,赵品厚忍不住抬手捏揉。毛皮很软,耳朵皮套里面大概是硅胶之类的东西,手感很好。<br/><br/> 安贝调好假发的位置,退后一步,脱掉鞋子,从包里拿出有封印标记的铃铛戴在脚踝,走位摆了一个妖狐的p。“怎么样?”<br/><br/> 安贝拿出比赛时的气势,冷冷地盯着赵品厚,右手一甩,竟然甩出了一条鞭子,压低声线道:“蝼蚁!”<br/><br/> 安贝的气势摆的很足,鞭子甩的也很有力,赵品厚正觉得好笑,不料隔间的红色织帘忽然刷的一声响。原来隔间空间小,安贝的鞭子勾到了织帘。<br/><br/> 旁边的两个男人“啊”的一声,惊跳起来,正要发火,忽然发现捣乱者衣着怪异,银白的假发披散在地,妖异的琥珀色瞳孔泛着光冷冷地对着他们。<br/><br/> “妖怪!”尖叫声穿破悠扬的音乐。<br/><br/> 赵品厚抚额。<br/><br/> “安贝,你给我解释解释!”林静气急败坏地叫道。<br/><br/> 安贝满脸通红地说:“我只是想和朋友分享一下喜悦。”<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