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偿车辆维修费和我手机的钱吗?”<br/><br/> 祁蒙竹提出要送我回家。<br/><br/> “最近治安不好,”他说,“你知道昨天你们那发生了碎颅案吗?一个流氓被发现死在垃圾桶里,头被榔头砸烂了。”<br/><br/> 我知道。我还知道,如果继续冷战、许驼的心情继续不好下去,这个城市里有前科的重犯和在逃犯的日子可能不会很好过。<br/><br/> 那也不关我的事。<br/><br/> 他顺路带我去旗舰店买了新的手机,我回到家就洗洗睡了。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睡得格外沉。<br/><br/> 直到感到有人在碰我的手。<br/><br/> 睁开眼,客厅窗户是开着的,窗帘在月影下摇曳。许驼蹲在我睡觉的沙发边,拉着我的手指。<br/><br/> ——他从楼上翻窗进了楼下的客厅。<br/><br/> “还生气?”他轻声问,“阿姨说你出车祸了,很晚才回来。”<br/><br/> “我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br/><br/> “请假。反正快要国庆长假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交给我,“我买好票了,一起去吧。”<br/><br/> 那是张冰岛旅行的行程单。<br/><br/> “我讨厌长途飞机。”<br/><br/> “纯旅游,不含血腥项目的。”<br/><br/> 我翻过身,用被子捂住耳朵,想睡个安静觉。许驼存心不让我如愿,一直在说服我和他去旅游。<br/><br/> “——我外婆晚上经常会起来喝水。”我说,“你不想被发现就回楼上。”<br/><br/> 但话刚说完,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外婆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往我这看了一眼,又慢慢走向厨房倒水喝。<br/><br/> ——许驼躲在沙发底下。<br/><br/> 等外婆回了卧室,他又开始从底下敲沙发,吵得我没法睡,索性翻身坐起来,将他从沙发下面拽出来。可这家伙力气比我大,我反倒被他拖到了沙发下的空间里。<br/><br/> 现在我才看见,他身上脸上都是干涸的血迹。<br/><br/> “刚才发泄完了之后,想了想这几天的事,确实太幼稚了点。”他笑着说,“我年纪比你大,我主动提和好行不行呀,雪明小朋友?”<br/><br/>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组长知道我在停车场里出车祸的事,批了几天假让我好好休养。我搬回楼上,开始准备签证材料。他的签证已经办好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用假身份越过面部和指纹验证的。<br/><br/> 周三时候,许驼说他不回来吃饭,晚上和朋友出去吃。<br/><br/>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你朋友?”<br/><br/> 这种人居然有朋友?这简直比告诉我许驼子孙满堂还要诡异。<br/><br/> 不过我很快就没兴趣管他的朋友了。<br/><br/> 同事给我发了消息。他知道我在病休,所以把资料放我办公桌上了。<br/><br/> “你之前不是好奇那个自杀案吗?就是女性自杀,脖子上绳痕很特别的那起案子。”他说,“我看你后来还和档案室申请查阅其他的上吊自杀案,对那个痕迹感兴趣。所以我帮你留心了一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自杀案。”<br/><br/> 结果,就在上周,在城郊地区也有一起女性上吊自杀案,绳痕和我之前留心的痕迹一模一样。<br/><br/> 第6章<br/><br/> 祁蒙竹还不死心,到我家小区楼下堵我。他这么折腾,我反而不太确定要不要喊许驼帮忙处理了,毕竟这人似乎不是丧心病狂,只是脑子不太好使。<br/><br/> 那天许驼去见朋友,我下楼去找祁蒙竹。<br/><br/> “你为什么不去重症科室找下手对象呢?”我问,“有很多人宁可去死也不想继续苟延残喘的。”<br/><br/> “没有美感。”他很认真地回答,同时伸手替我把领子叠整齐了。<br/><br/> “虚伪。搞了半天还是想装逼。等你脑袋再被铁桶砸一下,说不定能被砸得正常点。”<br/><br/> 我感受到了许驼的可贵。人固有几个无伤大雅的变态爱好,关键在于能不能别给别人添麻烦。<br/><br/> 我们在小区门口说话,有个骑单车的青年经过,单车<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别到了祁蒙竹的车门。小祁总瞪了他一眼,但没打算计较。<br/><br/> 这人倒是不错,老老实实下了车过来道歉:“要不换个联系方式吧,我看您这车挺贵的。”<br/><br/> “不用了。”祁蒙竹不想把联系方式随便给人,拉开车门上了车,“我走了,戴雪明,你改变主意的话给我消息。”<br/><br/> 别了车的男人茫然地看着他开车离开,再扭头对我尴尬地笑笑:“你是他朋友吗?”<br/><br/> “不是。”<br/><br/> “这样啊……我还想问你要他的联系方式。总感觉不管车子的事不太好。”<br/><br/> 我懒得听这人嘀咕,转身走了。他追了几步跟上来:“兄弟,你真不知道他的手机?”<br/><br/> 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将我拽到身后;竟然是许驼。<br/><br/> 他挡在我们中间,笑着问那人:“我是他朋友,你要我的联系方式吗?”<br/><br/> 不知怎么的,他的微笑给我一种疲惫的感觉。揽着我肩膀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刚刚用过很大力气,导致手部肌肉的颤动。<br/><br/> 青年没有再纠缠,骑上单车走了。许驼和我往回走,我挺意外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见朋友了吗?”<br/><br/> “见完了。”他说。<br/><br/> 黄昏,天色灰蒙蒙的,路灯还未亮起。他走得越来越慢,就在快要进入楼道时,许驼往旁边一歪,靠在了墙上。他的手捂着腰部。我才发现,这个人黑色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浸湿了。<br/><br/> “……血?”我迟疑地伸出手碰了那痕迹,“你受伤了?”<br/><br/> 他点头。<br/><br/> 我把他架起来,想带他去医院。许驼阻止了我:“回家……我没事。”<br/><br/> “你决定回家的话……就算你后悔了想去医院,我也不会带你去的。”<br/><br/> 他笑了:“不会的……回家处理一下就没事了。我和朋友太久没见面,彼此情绪都有点激动。”<br/><br/> 我的脚步顿了顿:“那你的那位‘朋友’呢?”<br/><br/> 他只是低头轻笑,没有回答。<br/><br/> 回到家,我把医药箱翻了出来。他腰上被利器刺伤了,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br/><br/> 将衬衫剪开后,我心里一沉。伤口不止一处,有三处。刺击速度很快,应该是搏斗倒地时被对手摁在地上连续捅刺的。<br/><br/> 许驼磕了两片抗生素和止痛药,把靠枕咬在牙尖,给缝衣针做消毒。替自己缝合时,他的手颤抖得越来越严重,我摸了这人的额头,体温很低,已经开始有失血现象了。<br/><br/> “得去医院。”我果断收拾东西,“如果你担心身份,我可以带你去私人的诊所。是我老同学开的,只要给钱,他的嘴就会闭牢。”<br/><br/> 许驼看着我苦笑:“雪明,唯一让嘴闭牢的方式就是让他永远闭嘴。”<br/><br/> “省点说话的力气吧,等你好了再和我解释来龙去脉。”<br/><br/> 他安静了一会儿,躺在沙发上看我收拾东西。我拿出所有的现金,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准备拖着他出门。这期间,他都很安静,我甚至以为许驼已经睡过去了。<br/><br/> 而就在我收拾完东西跑回沙发边时,雪亮的刀尖对准了我。<br/><br/> 许驼握着刀指向我,他的笑容越来越虚弱单薄,微笑面具仿佛即将溶解。接着,他手里的刀转了一圈,刀柄朝向了我。<br/><br/> “……拿着它。”他说,“把我留在这,你立刻离开家,到安全的地方待两个月。两<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