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角，有时比打击犯罪更为艰难。<br/><br/> 严武备太年轻了。廖无非以为这次的执行长官会是更有资历些的老人，结果却是个3字头的年轻人。这个人之前在特案部任职，几乎没有接触过国际事务，最大的一次意外，是被卷入尸体押送时的袭击……<br/><br/> 像押送类的任务，中方人员仅仅作为交接人员，就算遇到袭击，也是以防守自卫为准。当他听说这个叫严武备的人居然举枪与对方的袭击人员火拼，甚至在击毙数人后冲上去和带队的阿修近身缠斗，廖无非对这个人，弥漫起了更深的不安。<br/><br/> ——不受控制，对于一个警员来说，难以断定是好事还是坏事。意料之外的举动，有时能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但也会造成难以挽回的灾难。<br/><br/> 在进攻据点之前的战术会上，严武备安排了一套完整的进攻战术。它是纯进攻性质的，等于说正面迎接对方的火力，靠火力的压制，铺地毯式的往前碾压。廖无非很难想象在这个年代和这个局面下，居然还有这种不要命的打法。<br/><br/> 不要命，但是有效，毕竟有重火力在手的雇佣兵不会和人坐下来讲道理。他们在三十分钟内扫平了整个据点，唯一的小插曲是对方的雇佣兵不慎将火箭炮打错了目标，轰塌了一座北边的建筑物。根据地图，那应该是手术室区域。<br/><br/> 严武备作为执行长，冲在最前方。这种近乎迷惑的个人英雄主义几乎只会在美国大片里出现，大部分执行长是在后方高处进行实时指挥，避免被一颗流弹要了性命。<br/><br/> 坍塌的手术室被慢慢清理出来，里面有看守的尸体、手术室里的病人尸体，还有两个幸存者。<br/><br/> 当看见其中一个幸存者时，严武备焦急地往前迎了上去。那人穿着病人的手术服，躺在担架上，吓到神志不清；他也看见了严武备，几乎是一瞬间，这个人哭了，往前扑了上来。<br/><br/> 两旁的人想将人挡开，但严武备制止了他们，抱住了这人。何株瘦了很多，在他怀里瑟瑟发抖。<br/><br/> “救救我……”他哭泣道，“带我回去……我坚持不住了……”<br/><br/> 另一个幸存者被架了出来。是金旺。金旺看见严武备时，反应就很符合一个犯罪分子该有的精神面貌，拼了命的往后躲。<br/><br/> 金旺被丢进了审讯室。廖无非和严武备在反光镜后监视这场审问，他们心里几乎都有一个预设的答案。严武备的状态在行动后就一直很沮丧，他心里是不想听这场审讯的。<br/><br/> “你为什么带何株、何秀来越南？之前也有过许多次你与何株在东南亚的出入境记录、住宿记录，你们的目的是什么？”<br/><br/> 金旺的手被铐住，头低垂着。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喏喏说了一句。<br/><br/> “……我……想带他们过来，”金旺的声音很轻，但是足够外面的两人听清楚，“——卖掉他们的器官还债。”<br/><br/> 在手术室废墟里，何株用最后的时间，教他应该怎么说。<br/><br/> “如果是你作为中介带我来动手术，我们俩是既遂、累犯。在国内，我们可以在牢里过完四十岁的生日。”<br/><br/> “……不、不认呢？就说咱俩过来旅游被绑架……”<br/><br/> “不可能。我们有异常的出入境记录、住宿记录。”<br/><br/> “一口咬死说是旅游不就——”<br/><br/> 何株冷笑：“我最好的朋友就是警察，我能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你想采取打死不认的路线，我们俩坚持不到三十分钟，就会全部招供。”<br/><br/> 金哥的眼神已经绝望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脱罪。<br/><br/> “但是，还是有契机的。手术室资料销毁了，英格他们从隐蔽通道离开了，我们只能赌一个可能性——知道我们的人，要么逃了，要么死了。你听好，接下来的话，你一字一句，都要记住……”<br/><br/> “何秀和何株……都是O型血。”金哥主动招认，“我听人说，这种血型的器官，能卖很多钱。就想带他们过来，碰碰运气。”<br/><br/> “我们<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之前出过几次国，和买主接触过，做了体检，其他都挺满意的，但是价码没谈拢。”<br/><br/> “我收了定金，没退，之前被威胁过几次，但觉得没事。等避了一阵风头，就想再带他们来越南找找买主……”<br/><br/> “我不知道何秀是什么情况……袭击我们的那个小孩，看上去疯疯癫癫的……”<br/><br/> “是我财迷心窍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下次肯定不敢再和这种人接触了……”<br/><br/> 在警方冲进来之前，何株将他一把推开，自己躺到了病人的推床上。<br/><br/> “你记住——如果是你为了债务想带我们卖器官，我们是法律意识淡薄，轻判；你是首次未遂，也是轻判。如果你能再提供这个地方的其他情报，也能视为戴罪立功从轻处理。只要是未遂，一切就还有余地。”<br/><br/> 金哥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对面问话的人。<br/><br/> “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他们的线索，这样，能不能算戴罪立功？”<br/><br/> 镜子后，廖无非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但是，他听见旁边的严武备似乎是松了口气。<br/><br/> “你不打算追究他？”<br/><br/> 病床上，何株刚吃完午饭，头上被砸伤的地方还包着绷带。听见严武备的问话，他摇了摇头，没有追究金旺。<br/><br/> “没必要。我当时，对他的提议也是有心动的……被催债催了那么久，只想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管了。”<br/><br/> 严武备伸手揽住他的肩，这个人瘦了太多。何株说，那些人想让他尽可能尽快符合手术指标，所以减半了饮食。<br/><br/> “回去给你做好吃的。”<br/><br/> 何株轻声问：“……我还能回去吗？”<br/><br/> “能的，当然能！”<br/><br/> “我在这被关了那么久，国内没有定期还债，会不会……”<br/><br/> “这都是小问题。你捡回一条命，人活着，什么机会都会有的。”<br/><br/> 何株捂着脸哭了，哭得很伤心：“我万一失信了，万一工作没了，我妈怎么办……我妈只能靠我……”<br/><br/> “还有我，我会帮你的。”他替何株擦掉满脸的眼泪，严武备一直取笑他是个哭包，动不动就哭，自己还要随身带纸巾帮他擦眼泪，简直是男版林黛玉，“下周我要回国汇报这次行动，我们一起回去，你单位那边，我会想办法和他们解释的。”<br/><br/> “求求你，小武，你不要关我，我不能没工作……我如果留下案底，医院肯定待不下去……”<br/><br/> “我会出面替你作证明的，你这个情况，其实别人都能理解。你想，你干什么坏事了？你什么都没干。从小到大，你那点胆子能干什么事？你还说你上手术台都会打哆嗦……你就是被误导了，为了还债差点被人卖了。”他拍了拍何株的背，轻轻让人躺回垫子上，“下次可不能这样傻白甜了，那种混社会的人，你根本斗不过他，他玩你和玩傻子似的。”<br/><br/> 何株含泪点点头。<br/><br/> “那，你好好休息，等出发前我通知你。我先去会议室……”<br/><br/> “小武……”何株拉住他，声音里带着哀求，“你能别走吗？我在这害怕，一天不回国我就担惊受怕一天……你能陪陪我吗？求你了……”<br/><br/> 严武备本来都起身了，被他软声哀求，考虑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他用工作机发消息给廖无非，说自己继续在病房这边了解一下情况，让他们先开程序部的例会。<br/><br/> 他坐在旁边，何株终于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