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医生带枪防身很奇怪吗？”<br/><br/> “很奇怪啊……”<br/><br/> “一点不奇怪啊，其他医护都没觉得奇怪。英格护士在印度的时候，拿来防身的是一把轻型冲锋枪，比什么安保都靠谱。但是那种型号私人不许持有了，很可惜。”<br/><br/> “……你有手枪就够了，要那个也太夸张了！”<br/><br/> “送严武备啊，”何株说的理所当然，“小武很喜欢枪的。”<br/><br/> 深夜的机舱里，顶灯已经关了，只有零星的座位上还有亮光。<br/><br/> 头等舱的座位可以旋转面向，他们的座位面对面。林渡鹤看了眼对面熟睡的通龙，他发现对方也没睡，只是在偷看他。<br/><br/> 片刻的犹豫后，他还是决定主动开口。<br/><br/> “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但你应该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我是说，那种可以由你自己控制的地方，陪我回美国的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事实上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只是最后回去看一眼父母，之后，我们可能需要面临……”<br/><br/> “我也需要去看一眼你的父母。”<br/><br/> “……不好意思，你说的是……”林渡鹤以为自己听错了。<br/><br/> “不用见父母的吗？你们中国人。至少我们那需要见一下……啊，你们已经完全进入美式的……”<br/><br/> “不，你为什么需要见我父母？”<br/><br/> 通龙还没睡醒，努力眨了眨眼：“我为什么不用见？”<br/><br/> ——对，就是这样无厘头。<br/><br/> 最早是为了给手下人弄一套在东南亚各地方便行走的干净身份，林渡鹤找到了这个菲律宾的匪帮——他们仍然自称为gangsta，不会自称黑帮。对于史可荷来说，无论业务拓展到了什么地步，它都是一个gangsta匪帮。<br/><br/> 黑帮有行为逻辑，有严明纪律，也有很多产业链来洗白和黑帮的关系。但匪帮没有，这群人在当地简直为所欲为。<br/><br/> 见面后，林渡鹤就被他缠上了。与其说他跟不上通龙的逻辑，不如说通龙完全无视逻辑。<br/><br/> 半天后，他们从火车站离开，抵达某处高档住宅区。林渡鹤的家在这里，只是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过了。<br/><br/> 母亲在家，见到孩子带朋友回来，她很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去坐下。<br/><br/> “不用换鞋，进来吧……”<br/><br/> 通龙真的没换鞋往里面走，被林渡鹤一把揪住，最后脱掉鞋子赤脚进去。<br/><br/> “他，工作，忙，”母亲的英语不是很好，来美国那么多年，她依旧只能和家人或者附近的华人沟通，“不是经常回来。这个，吃吧，好吃，美味。”<br/><br/> 好在通龙也能听懂，吃了一口盘子里的蒜末黄瓜。<br/><br/> 母亲换成中文：“你爸出去想办法，至少先把今年的账平掉……你能拿出多少？”<br/><br/> “……我都给你们吧。这次把卡留给你们。”<br/><br/> “以前和个小守财奴一样……你大概有多少？”<br/><br/> “我不知道。”林渡鹤不想谈钱，他不常回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回家，谈论的话题就只有公司的经营状况。“爸什么时候回来？”<br/><br/> 父亲到晚上才回来，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加纳纳曾说他给过林家一笔钱，但根本亏不完。<br/><br/> 林渡鹤不是没有和父亲说过这种异象的原因，只是男人不信邪。<br/><br/> “不要和我爸说你是做什么的，”他在饭前叮嘱通龙，“就说你是个普通的玩具公司的文员。”<br/><br/> 桌上摆起了热腾腾的饭菜，林父坐在主座，聊着公司的近况，他觉得明年一定能有所改善。<br/><br/> 桌上的人都沉默着吃饭，只有母亲偶尔笑着附和几句。<br/><br/> “你是做什么的？”他问通龙。<br/><br/> “玩具公司的文员。”<br/><br/> “哪家玩具公司？”<br/><br/> 通龙看林渡鹤。林渡鹤随口报了个大厂。<br/><br/> “具体什么职位？”<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爸，这样不太好。”<br/><br/> “我问一下人家，怎么了？——什么职位？我家林渡鹤是哈佛毕业的，之前还被请去……”<br/><br/> “爸，别说了。”<br/><br/> 林父用筷子点了点儿子：“你今天怎么了？——通龙，你应该已经是经理了吧？”<br/><br/> 没有回答，通龙放下筷子，站了起来。<br/><br/> 一桌人都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站在那，用手指扣了扣桌子。<br/><br/> “——他让你别说了。”通龙的语气很平静，“你再说一句，我就扯掉你的舌头。”<br/><br/> 几秒的死寂后，林父突然起身，做出想拍桌的动作；但赶在之前的，是整张桌子被人掀翻。<br/><br/> 餐具稀里哗啦碎落在地，林渡鹤站在那，头发凌乱散在脸上，眼眶血红。<br/><br/>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他退开一步，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那个让家人面色惨白的消息，“爸，我把老头杀了。”<br/><br/> 第二十七章啊<br/><br/> 大概呆滞了足足有半分钟，父亲才如梦初醒，朝林渡鹤走过去。<br/><br/> “我杀了那个老头，就是忍无可忍了。”林渡鹤说完，转身朝门口走，“我走了。”<br/><br/> 男人吼住他：“你站住！你考虑过家里没有？！”<br/><br/> 林渡鹤已经拉开了家门，他往后看了一眼，眼神疲惫。他想反问父亲，家里考虑过他没有；可是看见父亲背后抽泣的母亲，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br/><br/> “孩子，他真的死了吗？”母亲还有些侥幸心，“你怎么能……不是，说不定没死，只是受了点伤……”<br/><br/> 并不是没有那种可能。距离事发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但是没有任何人和他们联络过。可如果沃特死亡，消息也可能被作为秘密隐瞒。<br/><br/>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们走出林家，通龙已经让助理定了回菲律宾的机票，“谁会在乎一个老头……”<br/><br/> “他知道。”<br/><br/> “谁？”<br/><br/> “加纳纳——沃特的儿子。”林渡鹤在超市买了烟，他几乎都快把这东西戒了，“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想借你杀了老头，好提前加快遗产继承。”<br/><br/> “那他可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br/><br/> “——开什么玩笑！他父亲的死是需要有人来顶罪的！他不能自己动手而已！”<br/><br/> 林渡鹤有些恼怒，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银发的匪徒这些年对自己纠缠不休，他从来没有当过一回事，对自己纠缠不休的人，通龙不是唯一一个。<br/><br/> 言语上占些便宜，如果可能顺便找个一夜情的对象。林渡鹤没有当真过。<br/><br/> 没想过这个人会为了自己杀人，杀了桑德曼的家长。<br/><br/> 该说是无可选择地欠了一个人情，还是……他甚至希望是自己扣下扳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结掉，不必再拖一个人下水。<br/><br/> 林渡鹤坐在超市外的停车场边抽烟，看着空寂的公路，要等很久很久才会看见一辆经过的车。通龙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和助理交代事情，转向自己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匪气：“反正都在美国了，有个朋友请我去洛杉矶参加舞会，一起去吧。”<br/><br/> 林渡鹤呆呆看着他。这个人，大概，类似于那种……“反正明天也要死”，所以今天玩个够吧。<br/><br/> 手机刚刚发送出去一条消息，林渡鹤发给加纳纳的。消息很简单：“很抱歉杀了你父亲<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