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是活动区域仅限于东南亚的家伙，加纳纳可以把这人派去任何地方，针对任何人，包括家族中与自己对立的人。<br/><br/> 阿修的行动只有一个原则——除掉对加纳纳不利的人。自由行动的意思，就是让阿修自己判断和策划，无论他觉得谁会对加纳纳造成威胁，都可以动手清除掉，不计任何后果。<br/><br/> 有时候孩子的直觉远比大人们的推测更准。阿修的直觉就是，他要除掉这个叫严武备的人。<br/><br/> 何株看着他们打，大概是经历多了，他现在看见这种场面，就好像在上海围观两个人为了袋蔬菜吵架一样平静。<br/><br/> 阿修给他一种精神病院放风的感觉，病院大门是加纳纳偷偷打开的，放他出去杀个痛快，反正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精神病带刀上街砍人肯定会引起混乱，阿修引发的新混乱，说不定可以让加纳纳趁机平息掉眼前的混乱。<br/><br/> 林渡鹤那边已经准备出庭了，会不会也有危险……<br/><br/> 何株起初有过担心，但很快安心了——林渡鹤如果出庭作证加纳纳杀人，伤害的是加纳纳；而桑德曼家族里那些不希望加纳纳成为家长的人，一定会反过来保护林渡鹤，确保他能出庭。<br/><br/> 那么，阿修来杀严武备，如果杀成功了，排在严武备之后的就是……<br/><br/> 打斗以玻璃碎裂声告终，阿修被严武备踹进了厨房，撞碎了厨房的玻璃门。里面再无声息，他进厨房查看，排烟窗是打开的，这次，这小疯子是真的从窗口逃走了。<br/><br/> 严武备打电话叫支援，一边回到客厅。何秀还躲在角落里，但是，何株已经不见了。<br/><br/> 阿修沿着排水管滑到底楼。严武备很麻烦，他应该用炸弹才对，但如果在居民楼里安装炸弹，很容易就会殃及到何秀。<br/><br/> 在底楼花园，他居然看见了何株——这人提前跑了出来，等在楼外。<br/><br/> “我觉得我们是同一边的，”阿修对他笑笑，“我帮你杀掉那个麻烦的警察，你帮忙说服林渡鹤不要出庭作证。”<br/><br/> 何株没有说话。<br/><br/> “不会吧，你们不会现在还是朋友吧？”阿修很惊讶。<br/><br/>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对于现在的阿修来说，时间是争分夺秒的，他不想和何株继续打哑谜。<br/><br/> 就在准备离开时，何株开口了。<br/><br/> “——你知道他的另外一个住处吗？”何株问，“我可以把地址给你。”<br/><br/> 阿修有点意外。<br/><br/> “他不会再看着我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他。”何株的笑容很平静，他说了严武备宿舍的地址，“去吧，宝宝。”<br/><br/> 第三十二章无可挽回<br/><br/> 这条匿名消息来得很奇怪。<br/><br/> 阿修会袭击严武备的宿舍——那是单位宿舍，前后左右住的都是警察家庭，什么样的疯子才会……<br/><br/> 不，那人是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但同样的，提供这条匿名消息的人也很可疑。<br/><br/> 匿名消息之所以是匿名，只是因为警方不追查来源。这个匿名者很谨慎，用了变声器以及路边电话亭，显然不想让人知道身份。<br/><br/> 严武备指挥在外围布置了一些监控，如果阿修要来这里，一定会提前踩点熟悉地形。但几天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br/><br/> 是察觉到加强的守备所以被惊动了，还是说，放弃了？<br/><br/> 或者，目的不是这？<br/><br/> 又一天的蹲点结束，严武备来到了从前常来的烤肉店。他经常和何株在下班后约在这，两人都是下班没有准点的生活。<br/><br/> “好久没见你来了，”老板娘笑着把菜单留给他，“你一个人吗？何医生呢？”<br/><br/> 严武备随口说何株在加班。于是，老板娘嘀咕着医生太辛苦，去后厨做事了。<br/><br/> ——收到匿名消息之后，他立刻就让人把何株控制了起来。此时的何株待在家里，有两个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br/><br/> “你一个人的话要不要用小份菜？不然吃不掉。”<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 “不了吧。”<br/><br/> 烤肉店里大多是四人桌，很少有他这样一个人来吃的。服务员和他们都很熟：“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不拉个朋友？”<br/><br/> 严武备低头看菜单，其实就那么几种菜，翻来覆去都快背出来了。随便下了单，他发消息给负责监视何株的人，问今天情况怎么样。<br/><br/> ——没有异常。家里今天是何株做饭，做了三鲜砂锅。按规定他们是不能在那人家里吃饭的，但规定是规定。外面天很冷，何株把砂锅端出来，让他们跟着一起随便吃一点。<br/><br/> 三鲜砂锅对于严武备来说是很熟悉的菜，因为父亲严峻喜欢，做起来也方便。<br/><br/> “对啊，他端出来的时候还在说，以前严叔喜欢吃。”<br/><br/> 严武备不禁露出一个没人看得到的苦笑。他一个人坐在桌边，旁边放着刚端上来的菜。从前在这里吃饭，一般都是何株负责烤，他负责吃。这不是因为严武备懒，何株觉得自己的烤肉技巧更好——手术时候会用电刀剖口，哪怕有抽烟机和口罩，他也能从焦味里判断肉的熟度。<br/><br/> 严武备问，会像网上说的没有胃口吃烤肉吗？<br/><br/> 何株摇头，不会，整个手术室反而都会觉得饿，有时在下台后会一起点个烧肉外卖。<br/><br/> 人类对同类哪来那么多无聊的共情。<br/><br/> 父母可以不把孩子当一回事，强势者可以不把弱势者当一回事，他们都很清楚。<br/><br/> 严武备翻到手机里何株的聊天框，打了一行字。<br/><br/> “出来吃烤肉吗？”<br/><br/> 收到消息时，何株正在和对座的两名警员闲聊。<br/><br/> 聊了点小时候的事。这些人很仰慕严武备，虽然知道何株是受控制对象，但他们都乐于听何株说些严武备小时候的事。<br/><br/> 比如被严峻拿衣架追着打啊，上课睡觉被罚去操场跑步结果一口气跑到放学啊……<br/><br/> “严叔其实对我很好。你们不太听他说起严叔吧？”<br/><br/> 两个年轻人都摇头。严峻也是老警察了，算是老前辈，按理来说，子从父业的严武备应该时常聊起父亲，但在办公室里，严组长对父亲只字不提。<br/><br/> “他对自己的孩子比较严厉。严武备小时候很怕他。”<br/><br/> 有个警员笑着：“我也怕我爸。”<br/><br/> “因为严家有两个儿子，他还有个弟弟——你们知道吗？”<br/><br/> 这次，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父子关系冷淡不是少见的事，但居然还有个弟弟……<br/><br/> “不知道吗？”<br/><br/> “没听说过……”<br/><br/> “叫严文聪，你们平时可以问问他，他们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br/><br/> 说到这的时候，何株的手机响了，严武备问他要不要出去吃烤肉。<br/><br/> 他露出满足的笑。<br/><br/> 和严武备确认过之后，两人解除了看守，带何株去那家烤肉店。下车关车门时，何株就从玻璃窗看见了店内的严武备。短暂的死寂后，严武备勉强对他点了点头。<br/><br/> 何株坐进位子上。对面问：“你和他们聊了什么？”<br/><br/> “就一点你的事，他们一直在问。我们还在说，你好像很久没去看过严叔了。”<br/><br/> 快过年了，但是父子俩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分居两地，各过各的年。严武备被他提起，怔然片刻，拿起手机翻到最后严峻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次聊天是一年半之前，他问父亲膝盖检查结果，因为<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