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之外的一切。”<br/><br/> “他们知道你会带我去吗?”<br/><br/> “——从七天前就知道了。”开船的老人回过头,鸭舌帽的帽檐下,是一双很明亮坚定的眼睛,“说实话,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林渡鹤。”<br/><br/> 林渡鹤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句问出口的话是:“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br/><br/> “有D罩杯的花花公子模特。”通龙的父亲耸肩,将舵盘转向码头,“对于他的择偶,我和他母亲其实已经抱着绝望的态度了。”<br/><br/> 很好。林渡鹤勉强保持微笑,自己连D罩杯都没有。<br/><br/> 岛上的别墅并没有本地富豪那种典型的金碧辉煌式装潢,它是北欧式的干净色调,主色调的暖棕和松绿。两个有点年纪的女仆正在后厨忙活,他们走进院子时,一位皮肤洁白的老妇人正在和年轻的女佣讲怎么布置花园。<br/><br/> 通龙抱了抱自己的母亲,然后看向林渡鹤;他客气地对女主人笑了笑,想尽可能在这场疯狂的家宴中缩减存在感。<br/><br/> 母亲也对他点头微笑,然后和儿子轻声用本地方言交流了几句;其实他能依稀听懂几句这边的本土话,她似乎在问通龙:“这个孩子看上去很可怜,我们应该留他在这多休息几天吗?”<br/><br/> “呃……他之后还有其他事。”<br/><br/> ——林渡鹤之后要赶去灯屋和何株沟通,通龙得把他送去码头。<br/><br/> 母亲觉得很担心:“你得陪着他。”<br/><br/> 晚餐时间近了。没有其他亲戚前来,这是很标准的三口之家晚饭。<br/><br/> 林渡鹤想说点无关紧要的话来缓和气氛:“我以为会有更多人来。”<br/><br/> “我有几个哥哥,一家五兄弟,我是老幺。”通龙的父亲将一种特色酸酱菜舀到米粉里,“——不过他们被卷进某件室内枪击案里,我去认尸的时候,得花很大功夫才能确定谁是谁。菲律宾可不太平。”<br/><br/> ——林渡鹤勉强能猜出那应该是和军方有关的事件,咳了一声,决定还是低头吃饭。<br/><br/> “花园里那个可爱的孩子是你们领养的吗?”母亲看向远处在鲤鱼池边玩耍的阿尔,“我以为通龙不喜欢孩子。”<br/><br/> 通龙摇头:“不,是待会儿要拎去喂鳄鱼的饲料。”<br/><br/> ——话音刚落,就看见阿尔将一瓶可乐往鱼池里面倒进去。<br/><br/> 气氛更尴尬了。<br/><br/> 林渡鹤放下筷子,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做点能挽救现场的事情。<br/><br/> “很抱歉今天打扰你们一家人吃饭……我不知道通龙是怎么和你们解释我的存在,嗯……你们肯定也了解他。我们都知道这不太可能,目前为止也只是普通朋友……”<br/><br/> “所以你是异性恋。”通龙的父亲非常直接。<br/><br/> “不,这不是性取向的问题……”<br/><br/> “那为什么不可能?”<br/><br/>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通龙偶尔会脱线成那样了。<br/><br/> “比如说,后代。史可荷集团是需要继承人的……”<br/><br/> “——我有哥哥,三个哥哥一个姐姐。”通龙说。<br/><br/> 林渡鹤呆住了。他从没说过。<br/><br/> ……不,这其实不怪通龙,应该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默认这家伙是独生子女。<br/><br/> “但、但史可荷集团的生意,和匪帮的活动应该是区分开的。我以为您只打算让通龙去负责匪帮……”<br/><br/> “生意归生意,匪帮归匪帮。”老人不得不从头和他解释,“你是把匪帮和家族混为一谈了。”<br/><br/> 通龙点头:“他以为匪帮就是桑德曼那种黑手党家族。”<br/><br/> “匪帮不是家族传承的,林,一般来说,匪帮的首领位子会被传给左右手、亲友……像桑德曼那种黑手党起家的古老家族,他们会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都留在这个家族之中,永远抱团在一起。但匪帮不是,我们会希望……”或许这个念头让老人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了一会儿。<br/><br/> “——你们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再继续留在里面?”林渡鹤稍微感觉到一点。<br/><br/> “匪帮是流氓的集团,没有职业的,走投无路的,身份险恶的……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谋生,让匪帮变成庞然大物。等他们老了,就会退出这个集团。匪帮的人只是暂时停留在这里而已。”他说,“也许之前几代,匪帮一直都在史可荷的手中,但并不一定就是父母和子女的传承。”<br/><br/> “有时候也会被传给自己的爱人。有一段时间,如果作为头目的丈夫死了,他所在的匪帮会默认承认他的妻子或者情人是头目。”通龙笑着看他,“——直到这位寡妇不再保持单身,去找新的爱人。”<br/><br/> “麻烦你长命百岁,不要给别人添这种麻烦。”<br/><br/> “好的。”<br/><br/> 血从阿修的右臂洒落。他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已经失去了动作的能力。<br/><br/> 被斧头背砸到的结果。<br/><br/> 阿修平静地看着严武备。就算是这样的情况,这个年轻人的表情,仿佛也只是在玩一场人机对战。<br/><br/> “我很抱歉,”他说,“但我不能死在这。”<br/><br/> 严武备只是朝他冲去,沉重铁斧险些将他一分为二。<br/><br/> “——我得等加纳纳回来。”他清澈的眼睛无奈地看着门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我留在这,但是,他一定会来接我的。”<br/><br/> 严武备双眼赤红,他再次举起斧头,这次,伴随巨响,阿修用左手握着的狼牙棒被打飞出去,滚落入黑暗中。<br/><br/> 接着,是人体倒地的声音。<br/><br/> 昏暗的火盆悬在半空,那些光亮落在他大而透彻的双眼中,就像被黑暗吞噬的海面星光。<br/><br/> 这双眼睛里,又浮现出那种孩子般的困惑。<br/><br/> ——斧头的利刃离他的头顶只有几厘米。他倒在地上,严武备只要松手,那把斧头就能把阿修的脑袋一劈为二。<br/><br/> “你愿意让我等加纳纳回来吗?”<br/><br/> 没有回答。<br/><br/> 严武备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他脖子上的镶嵌项圈,偶尔会反射火光。<br/><br/> 过了很久,阿修听见他的声音,但是是个奇怪的问题。<br/><br/> “……你几岁了?”<br/><br/> “我吗?今年好像十七……”<br/><br/> “父母呢?”<br/><br/> “……”话痨难得没有说话。<br/><br/> 就像那些黑三角地区的娃娃兵,没有正常的家庭,没有读过书,从懂事开始就学怎么用枪完成任务。他们第一次杀人也许只有七岁。<br/><br/> 是很可怜的孩子们,但也并不是无辜的。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为兵器,而兵器又代表了罪恶。<br/><br/> “……其实,我不想杀你的爸爸。”阿修轻轻低喃着,“对不起。”<br/><br/>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br/><br/> “嗯,你可以砍掉我的右臂,或者挑一条腿砍掉……他一直留着你小时候的东西,总觉得他很想见你,但是不敢见你。”<br/><br/> “闭嘴。”<br/><br/> ——阿修抿起嘴唇,不说话了。<br/><br/> “有什么都可以对着我来,你却去找我父亲……就这么恶毒吗?杀不了我,就要从我父亲身上下手?”<br/><br/> 阿修眨眨眼。其实不是的,他之所以会去严武备的父亲那,是因为……<br/><br/> “我以为那是你的另一个住处……”<br/><br/> “什么?”<br/><br/> “就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