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人也动了起来，他的匕首刺向跪在中间的托德，托德连滚带爬地向后躲去，凯萨琳拉住他往后退，他却反手抓住凯萨琳，企图把她推到刺客面前。<br/><br/> 砰！祭桌在斗气下粉碎，这个缓冲足够我低头后滑，贴着刺客的视线盲区闪现到他身后，一击打断他的脊椎。斗气将他生生腰斩，我把他的上半身投掷出去，扔向攻击凯萨琳的第二个刺客。那个人躲了一下，与赶来的我缠斗起来。<br/><br/> 一柄短剑贯穿了我的后背。<br/><br/> 刚才惊恐抱头蹲下的第三个仆人手中拿着短剑，他一样是个高阶大斗师，敛息术高明得让人惊叹。我毫不犹豫地向后冲撞，让短剑扎得更深，同时躲开了面前刺客的一刀。我猛地一折身，用骨头卡住体内的短剑，逼得刺客三号弃剑后退。至此，他成功隐藏带来的优势结束了。<br/><br/> 我听见凯萨琳惊叫道：“门打不开！”<br/><br/> 刺客三号蠢蠢 y_u 动，他似乎想越过我继续攻击凯萨琳与托德。两个刺客都是高阶大斗师，一个擅长隐蔽攻击，一个更擅长正面作战，再加上死掉的那个，还真是下得了本钱。他们想在围攻我时借着两个非战斗人员让我分心，当然能杀掉另外两个也是好事，简单粗暴又实用的战术。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但我越想速战速决，那把带着倒钩的短剑就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只要我犹豫……<br/><br/> 可惜，战斗的时候我从不考虑后果。<br/><br/> 鲜红的斗气暴涨。<br/><br/> 我在第二天醒来，凯萨琳坐在我床边，告诉我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三个刺客无一幸存，不幸没逃远的主祭被波及丧命，最后托德跑向我，被我一把折断了脖子。<br/><br/> “托德子爵的死讯已经隐瞒了下来，对外宣称都在养伤。”凯萨琳绞着手指，“大人，您临阵突破了。”<br/><br/> 我再一次临阵突破了，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一次。高阶大斗师巅峰普遍被视为上限，然而我居然跳过了这一步，进入了数百年来无人触及的领域。<br/><br/> 传奇。<br/><br/> 轻松得像个玩笑，上一个传奇斗师便是安德鲁公爵，被精灵祝福后得以突破人类极限的英雄。此后扎克瑞亚斯家族历代的努力都不曾到达这个极限，越前途无量的人越容易因为种种原因殒命，我是唯一一个，在把自己玩死前走到这一步的继承者。<br/><br/> 但此时我没注意这个。<br/><br/> 我既没有因为武学上的突破欣喜，也没有愤怒地想要找出幕后黑手。我感觉平静，平静得像个局外人。我坐起身， m-o 着身上的绷带，听凯萨琳说着“伤势太过严重治愈药剂无法完全治愈”之类的话，发现伤口不痛。<br/><br/> 我掐了自己一把，只感觉到了麻木的触感。为了验证我加大了力气，直到听见咔嚓一声，我的手指向另一边怪异地扭曲。凯萨琳发出一声尖叫，又匆忙捂住了嘴巴，她跳了起来，看着我的样子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魔纹爆弹。我告诉她没事，让医生进来。<br/><br/> 我感觉不到了。<br/><br/> 我受伤，却感觉不到伤口的痛楚，只剩下一片木然；我吃饭，但是舌头尝不出食物的味道，酸甜苦辣咸，甚至冷或热。我听到刺客来自国王的 yi-n 谋，一些手下被买通背叛，不觉得愤怒也不觉得兴奋；我知道自己在整个王国中天下无敌，领民为刺杀义愤填膺，继承者死了应该再找一个，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br/><br/> 喜怒哀乐全盘消失，我努力分辨，身上的一些触感还在，只是它们无法真正进入到我的脑中。我感到烫，感到冷，然后呢？我能分辨出这些，只是对此不剩一点关心，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可以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被煮熟。<br/><br/> 之前缓慢的倦怠感一举变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像个被倒空的盒子，再也拿不出正常人类的反应。我虐杀了叛徒，他的血有点黏，但也就是这样了，我既不喜悦，也不悲伤。<br/><br/> 一丝稀薄的恐惧浮上心头。<br/><br/> 我洗了手，跑向杰<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弗里的房间。<br/><br/> 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这么做的时候我没想过之前的决心，也没想过见他能有什么帮助。这只是本能，我的腿带着我跑向杰弗里，像小孩子受了伤会跑向妈妈，像动物受了惊会匆匆归巢。我要见他。<br/><br/> 门打开，我看到了杰弗里。<br/><br/> 我说过让仆人对杰弗里予取予求，从没有过问他要了什么。如果杰弗里要了自由，仆人们也会放他走，我曾经想过，或许他早就离开了。门打开前我再次感到轻微的畏惧，想，如果杰弗里根本不在里面呢？那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br/><br/> 杰弗里在里面，他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衬衫，条纹领带，棕色格子马甲，手上套着羊皮手套。他像每个在家依然衣冠整齐的绅士一样，每一颗纽扣都扣得很好，头发向后梳，齐齐整整地贴在头上。他坐在书桌边，正在读一本书。<br/><br/> 有那么一会儿，我疑心自己看到了幻影。这幻影属于两年前的某个午后，杰弗里结束了工作，忙里偷闲地在书房翻阅。当我敲开门，他抬起头看我。<br/><br/> 杰弗里抬起头看我，神色有点惊讶——那个表情更像是被吓到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放下书，看着我向他走过去，半跪在他旁边，和以前打扰他阅读时一样。他 m-o 了 m-o 我的脸，不确定地低声说：“罗杰？”<br/><br/> 我在他手指上看到水痕，然后我发现自己在流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因为喜悦，痛苦，还是别的什么。我一眨不眨地看着杰弗里，感受着心口微弱却切实存在的悸动，意识到一件事。<br/><br/> 在仇恨、野心、愤怒和各式各样的情绪都消失以后，还有一样东西留了下来。或者说，当橡皮擦肆虐过整个灵魂，在其他纷乱情绪被擦除后，被掩埋在其中的、最深刻的东西还在。<br/><br/> 爱。<br/><br/> 第31章<br/><br/> 我感觉不到了，我告诉杰弗里。<br/><br/> 我词不达意地说了很长时间，企图告诉杰弗里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很困难，因为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了。我从野心的消退说到 y_u 望的削减，接着是突破后的再无感觉。这自述太过直白彻底，放在过去我或许会感到羞耻。<br/><br/> 杰弗里耐心地听着我说，偶尔问上几句，像个询问病状的医生。他看起来又了然又惊讶，在我再也说不出新内容后沉思片刻，说：“原来如此。”<br/><br/> 他给我讲了我不知道的事。<br/><br/> “和斗气一样，某种奇怪的疾病在扎克瑞亚斯家族中血脉相传。”他说，“大概在四十五岁开始，对所有事情的兴趣就会慢慢消退，快则七八年，慢则十几年，时间越久越恶化……<br/><br/> “它和斗气的修炼息息相关，力量越强大，丧失 y_u 求的速度越快。第二代家主发现了其中的相关 xi_ng ，并创造了一种逆向利用这种疾病的方法，那就是后来扎克瑞亚斯的家族功法。这种修炼方式可以提前激发疾病，让家族成员修炼斗气的速度极其快，但同时在开始这样修炼的那一年就会病发。就我个人观察的结果来看，它会削弱情绪波动，消除同理心，提高攻击 xi_ng 。在老爷们看来，即便是变得强大的副作用，也是让不成器的软<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