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羡渔不如求而娶之 第12
('\n <p> 池渔：“不小的，我都高二了。”</p><p> 凌渊勾着唇角，“嗯，不小，是到了可以谈恋爱年纪了。”</p><p> 池渔有些脸红反驳着，“我不早恋。”</p><p> 凌渊扑哧一下笑了，语气中带着宠溺，“行，不早恋。”</p><p> 池渔：“……”</p><p> 笑什么呀？她不早恋，说到做到。</p><p> 凌渊将人送到家，白杨正在门口张望，一见池渔，赶紧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渔，怎么放学这么晚？你子皓哥哥都回来半个多小时了。”</p><p> 又看到凌渊还坐在摩托车上，“阿渊，麻烦你送小渔回来，不如等会在这儿吃饭？”</p><p> 凌渊摇头，“谢谢白姨，不用了，我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我呢。”</p><p> 池渔跟他道别，“学长，今晚谢谢你。”</p><p> 她没有指明谢什么，当然不止是送她回来这件事，只不过，她不想让白杨担心，才没说明。</p><p> 凌渊明白她的意思，只点头示意她进去。</p><p> 池渔跟凌渊说了再见，这才回答白杨的问题，“我放学去店里买了几支笔，耽误了点时间，没什么事。”</p><p> 凌渊的目光追随着她跟着她妈妈时屋子，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这才掉转车头，风一样疾驰而去。</p><p> 池渔听到车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只看见男生蓝白的背影一闪而去。</p><p> 梁子萱放学比较早，这会，她已经在家玩了好一会了。</p><p> 听见摩托车的声音，穿着拖鞋赶紧跑出来，却听看见一串尾气在空中飘荡，“妈，是不是凌渊哥哥？”</p><p> 白杨点头，“是呀。”</p><p> 梁子萱跺了跺脚，“凌渊哥哥怎么不等我打招呼就走了？”</p><p> 白杨不禁被她逗笑，“你还小屁孩呢，他跟你打什么招呼？”</p><p> 梁子萱望着那看不到的路的尽头，失落地说，“我都好几天没见凌渊哥哥了，好不容易来了，又让他跑了。”</p><p> 其实，也没有好几天，前两天不是在商场才见过。</p><p> 池渔听她这语气，看了她两眼，心说，不会吧，凌渊可真的是老少通吃呀，才十岁的小女生，就已经知道喜欢人了？</p><p> 见白杨抱着梁子萱在哄，“凌渊哥哥都这么大了，当然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凌渊哥哥也在高三，你看你哥有多忙就知道他有多忙了，等他们高考完再找他们玩，好不好？”</p><p> 她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跟白杨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了。</p><p> 虽说今晚不用晚自习，但是作业很多，每科都有，她得赶紧完成，而且下周一就要考试了，她得再复习一遍巩固一下知识才行。</p><p> ……</p><p> 你们这是得有多心急我娶媳妇呢？</p><p> 凌渊开着车回到凌宅，凌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奶奶在餐桌前忙碌，黄婶在厨房做晚饭。</p><p>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p><p> 凌渊母亲早逝，父亲凌霄在外做生意经常不在身边，他一直和爷爷奶奶住一起，也是他们一手带大的。</p><p> 不过，凌霄今日在家，因为今天是凌渊年满十八岁的生日，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给他庆生。</p><p> 凌霄和凌老爷子的意思是要帮他大办，但是凌渊拒绝了，凌霄和凌老爷子见他坚持，只好答应他低调，只不过，知道的亲戚朋友都送来了礼物，管家昌伯从早上一直在收礼物，收到手软。</p><p> 凌老爷子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摘掉老花镜，“嗯，回来了，你爸在楼上，去喊他下来吃饭。”</p><p> “好的，爷爷。”</p><p> 凌渊上了二楼，他爸在书房。</p><p> 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了声“进来”，他才推开门。</p><p> 书桌前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张照片。</p><p> 凌渊喊了声，“爸。”</p><p> 凌霄嗯了声，“回来了，坐吧。”</p><p> 凌渊知道他爸手里的照片是他妈妈，他肯定又是在想他妈妈了，“爸，下去吃饭了。”</p><p> 凌霄和妻子伉俪情深，妻子走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想过重新找一个，倒是凌老爷子提过几回，见他真的没这心思，这些年也就不提了。</p><p> 凌霄见是他，连忙相框将倒扣在桌上，抬头应道，“好的，就来。”</p><p> 凌渊看着凌霄头上的白发，鼻头有些发酸，呼吸都沉重起来，他想安慰他爸，想说其实他已经没事了，就算是看到妈妈的照片也不会发病。</p><p> 但是看着他爸小心翼翼的眼神，他越发说不出口，因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发病。</p><p> 凌渊闭了闭眼，说道，“爸，妈已经走了十三年了，您……”</p><p> 凌霄明白凌渊的意思，他摆摆手，“不用担心，爸身体好着呢。”</p><p> 凌霄擦了擦眼睛，拿起桌面上的眼镜戴上，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吃饭去。”</p><p> 吃过饭，黄婶照拎着蛋糕放到餐桌上，“少爷，生日快乐。”</p><p> “谢谢黄婶。”</p><p> 凌奶奶只拿了一根蜡烛插在蛋糕</p> ', ' ')('\n <p>上，“阿九，来，许愿，吹蜡烛吧。”</p><p> 阿九是凌渊的小名，他是九月出生，他妈妈给取的。</p><p> 最开始是宋澈他们喊他九哥，后来大家都跟着喊九哥。</p><p> 凌渊没有许愿，他一直的愿望都是妈妈可以回来陪他过生日，陪爸爸周游世界，但是，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既然不能实现，那就没许愿的必要了。</p><p> 吹灭蜡烛，吃了蛋糕，凌奶奶从房间拿了个盒子出来，“阿渊，这是你妈留下来的东西，如今你也成年了，东西就交给你保管，等以后有了媳妇送给你媳妇。”</p><p> 里面是一些他妈妈没戴过的首饰。</p><p> 凌渊沉默半晌，客厅的气氛也凝滞住，另外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p><p> 好一会，他突然笑了，语气轻松，“奶奶，我才刚满十八岁，不是二十八，你们这是得有多心急我娶媳妇呢？”</p><p> 凌奶奶松了口气，在家里，关于“妈妈”的东西一直是禁忌，他们不知道哪一个点是凌渊的情绪爆发点，连聊天时都在刻意回避说这个词。</p><p> 这两年不知是不是长大懂事了些，偶尔提到也没事，可他们还是不放心，这也是为什么凌霄一见凌渊进来就倒扣照片的原因。</p><p> “又不是马上让你娶媳妇，你急啥？不过，这几年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倒是可以定下来。只不过……”</p><p> 她看着自家气宇轩昂的孙子，“这些年，也没听过你对哪个女孩子产生好感，连个亲近点的都没有，就盯着你的赛车、电脑、游戏，你这性取向没问题吧？”</p><p> 凌渊神奇地看着凌奶奶，“奶奶，您这思想还挺潮的哈？连这都知道？您该不会连出柜这些都知道吧？”</p><p> 凌奶奶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啦？我还知道你们最新网络用语呢，什么yyds，什么十动然拒，什么显眼包。总之，别人我不管，你不能给我找个男朋友回来，哎哟哟~”</p><p> 凌奶奶捂着心口，“一想到那情景，奶奶这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乱跳。”</p><p> 凌渊连忙帮她拍了拍后背，奉承道，“想不到奶奶您这么新潮，看来以后咱们能有不少共同话题。奶奶，您放心，您孙子我是个大直男，绝不会出现您说的情况的。爷爷，您也学学奶奶，等以后有了小重孙，思想也不至于落后。”</p><p> 凌老爷子拿了张报纸拍到他身上，“臭小子，调侃起爷爷来了，还小重孙，等你有女朋友再说吧。”</p><p> 凌老爷子不知想到什么，摸着胡子笑道，“现在的小年轻谈个恋爱分分合合的，要说到结婚那还早着呢，要像我和你奶奶那个年代，见上一面感觉对了就结婚，多省事。”</p><p> 凌渊伸直大长腿，吊儿郎当地道，“爷爷，您这思想不对，现在都啥年代了？还盲婚哑嫁。”</p><p> “又没让你盲婚哑嫁，你急什么？”凌老爷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p><p> 凌渊抱着盒子，神色慵懒，“这可是你们说的啊，我就可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要我真的看中了哪个女孩，可不能阻止我，到时可别跟我说什么门当户对的。”</p><p> 凌老爷子笑骂着，“你爸我都没要求门当户对，你这里，更不设限，但是，我丑话说在前，你别到时给我找了个身份不清不白的女人回来，我们凌家可丢不起这个人。”</p><p> “爷爷，就算您不相信您孙子的眼光，也得相信您的教育，我能给你找个不三不四的人回来？”</p><p> 这一点凌老爷子倒是很赞成的，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虽说有时候有些混不吝，小问题不少，但要说闯大祸几乎没有。这孩子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从不碰触底线。</p><p> 这孩子的眼光也高，一般的女孩子他也看不上，凌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孙子还是十分满意的。</p><p> 她好乖啊~</p><p> 凌霄对凌渊的未来倒是有些规划的，“阿渊，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p><p> 凌渊一怔，坐直了身子，“爸，您不会是想要退休了吧？您还不到五十。”</p><p> 凌渊母亲走后，凌霄一直郁郁寡欢，也就这个儿子能让他展颜欢笑，他一直在等儿子长大，等他年满十八岁就将手头上的生意慢慢转交给他，然后自己带着妻子的骨灰周游世界。</p><p> 凌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你了，从明天开始，跟着我一起学学怎么做生意。”</p><p> “爸……”</p><p> 凌渊还想说些什么，凌霄直接打断他的话，“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早点休息。”</p><p> 说完转身上了楼。</p><p> 凌渊看着他的背影，那脊梁依然挺直，可他却分明看到了日渐苍老的父亲，他的拳头慢慢攥紧……</p><p> 凌渊生日，却比往常还要早上床，只是人躺在床上，却只静静地盯着天花板。</p><p> 一闭上眼，脑海里却有一团嘈杂、刺耳、尖锐的噪音涌入耳朵中，他知道是幻觉，却像真实事件一般在耳中炸开。</p><p> 而后，脑袋钝痛起来，他按住太阳穴，但痛感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反而很快蔓延至整个脑袋，像尖刀一般</p> ', ' ')('\n <p>，刺痛每一道血管。</p><p> 同时，脑子里像幻灯片一般，一帧帧地画面在播放，伴随着，哭喊声、呼救声和各种惊叫声，各种纷杂的声音，还有大片的血色似翻腾的海浪一股脑冲上来，瞬间将他淹没，就要窒息。</p><p> 他想挣脱，想呼喊，然而，他整个人似乎被束缚住似的，完全动弹不得亦开不了口。</p><p> 呼吸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急促，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侵蚀四肢百骸。</p><p> “小九！！”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划破密封的空间，所有的幻觉瞬间退开，他猛然睁开眼，背后起了一身密密的汗。</p><p> 茫然回神间，窗外一阵风起，窗帘被吹得哗哗作响，皎白的月趁着窗帘的缝隙漏出一线光，如同一把利剑将黑暗的夜划开一道口子。</p><p> 脑子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心脏刚刚回归，还未完全平复，再次闭眼时依然在高速动行，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拿了件外套出了门，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梁宅的别墅外。</p><p> 凌渊停下脚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里。</p><p> 二楼有个房间的灯还亮着，他知道梁子皓的房间是哪个，这会亮着灯的却是另外一边。</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