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带着点儿朦胧的醉意,看着我轻声说:“衍衍,我累了,我们去睡觉吧。”<br/><br/> 我一怔,脸颊发烫。<br/><br/> 不过我意会错了意思,他的睡觉当真就是普通的睡觉,只是一改往常轻轻环着我的习惯,这次他抱的很紧,整个人都紧紧贴在我身上。他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般蜷缩着高大的身体,把头埋在我颈窝里。<br/><br/> 我看着他疲累乖顺的模样,又心疼又无奈。他的肠胃和我一样不好,喝多了酒容易伤身体。<br/><br/> 不过喝醉酒的他和平常的他大相径庭,往常的他对待我过于小心翼翼,醉酒了反倒像是把自己想做的都做了。<br/><br/> 好像就是从这时起,我开始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他浓厚到沉重的爱意。<br/><br/> 他真的很喜欢吻我抱我,包括在亲密的时候,事前事后都要抱着我和我接一个深且长的吻。<br/><br/> 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我,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只要我和他都在的地方,我一转头就能对上他温和的视线。<br/><br/> 他似乎习惯性的注视我,不管多久,也不计较我会不会回头看他。<br/><br/> 不过那时的我是感受不到的,我愚蠢的将之归结为他对我的关爱。<br/><br/> 对二十岁之前的我来说,他是我的长辈,只要崇敬尊重,并且仰望一辈子的人。<br/><br/> 而于现在的我来说,他是司锦卿,是我的心上人。我们有超脱世俗的爱意与眷恋,彼此都是可依靠且藏在心底一生的人。<br/><br/> 到底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呢?<br/><br/> 说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br/><br/> 如果不是我愚蠢无知的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和他在一起,或许就没有以后那些,也许我和他就没有那些以后。他会听从家族安排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在一起,不会为了我纠结痛苦,也不会被司家人赶尽杀绝。<br/><br/> 可是……可是他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被司家人困一辈子呢。<br/><br/> 我不能想这些,一想头就会疼。<br/><br/> 我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害得他为我舍弃一切,痛苦狼狈。可有时候又忍不住想,如果我不出现,他是不是要一辈子做司家的傀儡,是不是会生生世世困在司家的牢笼里?<br/><br/> 那样对他太不公平。<br/><br/> 反正不管怎么想,似乎都留有遗憾。<br/><br/> 他们说我是他的情人,我不在乎。<br/><br/>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我和他在一起还要重要。情人又如何呢,短暂的相处也敌过长久的离别。<br/><br/> 在他拥有真正的爱侣之前,我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陪伴他。<br/><br/> 能顺理成章的抱他吻他,能与他亲密无间耳鬓厮磨,是件非常幸福的事。<br/><br/> 我没有资格贪那个名分,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也好,多久都可以。<br/><br/> 然而慢慢的,我开始感受到他家族给他施加上来的压力。<br/><br/> 他来我这里的时间逐渐变少,每次过来都要带好多人守在公寓外。尽管他每次都解释说是怕被狗仔偷拍,影响我。<br/><br/> 那时的我或许是信过的。<br/><br/> 如果不是他带我见到司锦瑟,我大约还沉溺在那种甜美的宁静里。<br/><br/> 司锦瑟的话语像刀子,也似利刃,确实让我不知所措慌乱无度。<br/><br/> 哪怕而他紧紧捂住我的耳朵,试图把那些毒蛇般的话语挡在喧嚣外。我也开始第一次正视起了自己和他的关系。<br/><br/> 我害怕起来。<br/><br/> 我既害怕他会抛弃我,又害怕我留在他身边会让他为难。<br/><br/> 这种纠结一直持续到我十九岁那年的深冬。<br/><br/> 那年冬天我生了一场病,烧的神志不清,什么都吃不下,吃下去的东西没过多久就会被断断续续吐出来。<br/><br/> 我难受不已,他急得不知所措,请了好几个医生来都没法子。<br/><br/> 那时的我大约是又梦回小时候了,突然就回忆起了百花镇街角的馄饨,迷迷糊糊的呢喃着说要吃。<br/><br/> 我没想到他会半夜开着<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车横跨两市买到了那碗馄饨。他用保温桶装着,我梦醒时还是温热的。<br/><br/> 我看着那碗仍冒着热气的馄饨,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br/><br/> 他背负着家族的压力和世俗的舆论护着我,而我什么都为他做不了。<br/><br/> 我想我得为他做点儿什么,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他那么好,他的未来不该有我。<br/><br/> 我于是终于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爷爷去世前和我说的话,所以我开始暗地里疯狂寻找陆慎言的消息。<br/><br/> 然后二十岁那年初秋,我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他说他叫纪清冶。<br/><br/> 他在电话里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变回你以前的样子。”<br/><br/> 那时我想,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不一直都是这样吗?<br/><br/> 接着他又说:“我受陆慎言所托。”<br/><br/> 我信了他。<br/><br/>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美国。我借口出差,和他约在了一家餐厅。<br/><br/> 他是一个十分俊美儒雅的年轻人,年龄比我小一点,气质温和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br/><br/> 他对我说:“很抱歉,我师父已经去世,不过他去世前曾和我提起过你。我想我可以帮你。”<br/><br/> “怎么帮?”<br/><br/> 我有些忐忑。<br/><br/> 爷爷只说过让我来找他,却没说过让我找他们是为什么。<br/><br/> 闻言,纪清冶笑了一下,缓缓道:“你身体里有一个芯片。它维持着你的生病周转。”<br/><br/>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br/><br/>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反应,温和的勾了勾唇角。<br/><br/> 然后他和我说了很多事。<br/><br/> 那些事情断断续续的,我听起来却很不真实,我也不敢相信。<br/><br/> 而纪清冶告诉我,我若是激活芯片,就能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会记起所有的事情。<br/><br/> 相应的,我也会付出代价。<br/><br/> “它会吞噬你的一些记忆。”<br/><br/> 其实我不确定这话是真是假,我甚至不知道他这个人可不可信。<br/><br/> 可我走投无路,哪怕冒着性命危险我也想赌上一把。为我,也为他。<br/><br/> 和纪清冶约定的那天我给远在欧洲出差的他打了个电话。<br/><br/> 他接了,笑问我在美国的工作顺不顺利。<br/><br/> 我默然片刻,没有回答他,而是笑着和他说:“这次我回国,您陪我去与修山看日出吧。”<br/><br/> 他愣了愣,说好。<br/><br/> 与修山上有一家表店,是他为我开的,而我是为我爷爷开的。<br/><br/> 这些年以来我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一手修表技术,只要是没有烂到彻底的表,我都能组装好。<br/><br/> 这似乎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提醒。<br/><br/> 毕竟表盘精密繁杂,不比别的技术简单。<br/><br/> 这些疑惑,都在那场手术后解开了。<br/><br/> 芯片激活期间我需要待在纪清冶实验室的卵仓里。<br/><br/> 他会划开我的身体,从我的心脏里取出芯片,然后放到某个大型激活器上激活,再以同样的方法装回我的身体。就像是机器新陈代谢,更换配件。<br/><br/> 手术前纪清冶反复问我,问我想好了没有,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br/><br/> 我问他:“有什么代价,比我现在这样更糟糕吗?”<br/><br/> 他凝视我片刻,认真的说:“有。”<br/><br/> 我问他是什么。<br/><br/> 他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