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赫榛看着跑过来的孩子，敏锐地发现一个白衣翻飞的人影跟在孩子身后走了过来。赫榛预感到了什么，动了动手指，却还是唤不出半点灵力。<br/><br/> 眼眶又酸又涩，明明心如死灰，眼泪却一刻不曾停歇地往下掉着。眼看孩子们欢天喜地地跑向爹娘，就在他们快要扑进大人怀里时，赫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br/><br/> “不要——”<br/><br/> “我的孩子！你把他怎么了？你把我孩子还给我！！！”<br/><br/> “啊啊啊啊啊啊啊！！！”<br/><br/> 惊恐的尖叫声和绝望的哭声响在竹林里，脚步声骤然响起，随后却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痛呼声。<br/><br/> “诸位杀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了？”凌江王饶有兴味地看着摔在地上的镇民，身后的鬼役一半压制着那些孩子的爹娘，一半则吸食着孩子的阳气。<br/><br/> 他的视线从被困在屏障内的镇民身上移到了那群孩子身上，假惺惺地安慰道：“别担心，你们的孩子再也不会受这种苦了。”<br/><br/> 说着他笑了起来，“毕竟都已经魂飞魄散了，连喝口孟婆汤的机会都没有。”<br/><br/>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br/><br/> 一个男人突然捡起一把刀，目眦欲裂地冲向他。凌江王站在原处脚尖都没转一下，在那把刀即将捅向他时，一个鬼役从那男人的后背穿心而过，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就化作了一捧齑粉。<br/><br/> 所有目瞪口呆，先前威胁赫榛的那个壮汉一下跪在了地上，尿了一地。<br/><br/> 凌江王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缓缓走到赫榛面前站定，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br/><br/> “爹爹帮你抓住了害死祁僮的人，怎么，不道声谢？”<br/><br/> 后方的人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赫榛猛地掀开眼皮剜了他一眼。<br/><br/> “看看这些人，多恶心，前一天还对你笑面相迎，今天他们就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捅你一刀。”凌江王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你不是恨我是个杀人魔头吗？那你自己看看，他们和我，又有什么两样，凭什么他们安然享乐，我却又妻离子散。”<br/><br/> “这样吧，爹爹网开一面。”他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在赫榛额上点了一下，“我不可能空手而归，但我这次允许你选择留下谁的命。”<br/><br/> 一股力量注入经脉，赫榛看着指尖亮出一道光，但很快又消失了。<br/><br/> “呵，不，你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人的。”<br/><br/> 赫榛看着他的脖颈，恨不得上前抹一刀。这个人假惺惺地把灵力给回了他，只是想看这个儿子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br/><br/> 害死自己爱人的人，都不得好死。<br/><br/> *<br/><br/> 万年冢里不见天日，但他们对时间还有感知，两人几乎一夜没睡。<br/><br/> 赫榛往祁僮怀里蹭了蹭，“我想洗澡，你抱我去。”<br/><br/> “你这里有热水吗？”祁僮表示怀疑，他一路走进来，发现这个万年冢比小粽子那个还荒凉，除了最里层一圈，外圈别说乱石枯木了，鬼都没有。<br/><br/> “我在屋后建了个温泉。”<br/><br/> “……”祁僮噎了一下，这是什么苦中作乐的精神？<br/><br/> 抱着赫榛顺着他指的路，两人双双泡进了温泉，祁僮看着他被温泉热气蒸得微微发红的脸颊，没忍住伸手戳了戳。<br/><br/> “那时候不夜侯和孙大夫去哪里了？”<br/><br/> “他下令鬼役屠杀的时候，我只给没有起哄着要杀死你的人设了屏障。”赫榛苦笑了一声，“你看，我之所以能把千机网学得那么好，估计是我的确有天赋，哪怕我只有一点点灵力，还是能精准地在混乱中救那些我想救的人。”<br/><br/> “行了，说什么气话。”祁僮捏住了他的嘴巴，“你给不给他们设屏障，凌江王最后都会杀了他们，他只是想让你经历和他一样的事情，把你变成第二个他。”<br/><br/> 赫榛叹了一口气，才回答道他先前问的问题：“我当时本来托孙大夫看着你，但那些镇民骗孙大夫<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说镇上有患了急病的人需要他。”<br/><br/> “等他赶回来时，鬼役已经开始屠杀了，当时一片混乱，四周都是惨叫声，我没及时发现他，凌江王趁我不备，把他抓到我面前亲手杀死了。”<br/><br/> “不夜侯上山采药，躲过了一劫。我在竹林外跪了一夜，他回来就看到凌江王疯了一样在说这次屠城是送给我的礼物。”<br/><br/> “然后他就误会了？”祁僮问道，不夜侯当时还小，最疼他的师傅又死于非命，失去理智倒也正常。<br/><br/> 赫榛疲惫地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当时怎么也不肯跟凌江王走，在竹林外跪了两天。不夜侯在凌江王走后，就冲出来跟他打了一架。<br/><br/> 「赫榛，你活该！你居然是那个疯子的儿子，活该你谁都留不住！是你害死了祁僮，害死了所有人！你不配他们那么爱你！」<br/><br/> 说是打架，也只不过是不夜侯单方面动手，而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回击。<br/><br/> 祁僮见他脸色不太好，连忙转移话题：“诶？这个万年冢的鬼，都居住在最里层吗？我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几圈鬼影都没有。”<br/><br/> “本来有很多的。”赫榛偏过头看着他，“都被我杀了。”<br/><br/> 第93章往事<br/><br/> 温泉的四周只亮着寥寥几盏暖色的灯，毛茸茸的光打在水里的两人的脸上，祁僮看着说完这句话就紧紧抿着唇的赫榛，这人眼里的杀气不是假的，却偏偏被朦胧的光线削弱了几分凌厉。<br/><br/> 祁僮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他对自己的伴侣的脾气还是能拿捏许多的，主要还是赫榛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是独一无二。<br/><br/> 这个人无论生气、伤心，再多的负面情绪积压，在他面前放出来的气话、狠话，说到底也就是讨个宠。<br/><br/> 赫榛信任他、喜欢他、偏爱他，虽然笃定他也是如此，但又隐隐害怕他会对自己做过的某些事生气，所以才露出自以为尖锐的獠牙，试探他的态度。<br/><br/> 祁僮凑过去抱住了赫榛，察觉到对方明显愣了愣，不由失笑，温声道：“杀了好，谁让他们欺负你。”<br/><br/> 赫榛突然急道：“才不是因为这个！”<br/><br/> 看，这不就招了嘛。<br/><br/> 祁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扶着赫榛的肩膀将两人拉开了点距离，让彼此可以看清对方的脸。<br/><br/> “你们都走了之后，凌江王就决定把我带回去。”赫榛叹道：“我当时真的恨他恨到了骨子里，趁着他还没有锁我灵力，夺了他的合虚扇伤了他。合虚扇是我娘亲炼出来的，因为她以命换命，所以合虚扇在我手里的时候发挥出来的威力更大。”<br/><br/> 听他的话祁僮都觉得心惊肉跳，凌江王本就是个喜怒不定的疯子，赫榛当时估计是抱着杀了他的心才做出这种举动的，“他有没有对你怎样？”<br/><br/> 赫榛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杀不了他，本来就想着，要么同归于尽，要么重创他，他杀了我，也挺好的。但他被我伤了之后，却出乎意料的开心，他似乎在我身上看到了‘成为第二个凌江王’的可能性。”<br/><br/> “他没有动我，更没有再锁我的灵力，甚至把我带回万年冢之后，还亲自教我。不得不说，他很会教人，合虚扇我又用得顺手，那段时间我灵力大增。”赫榛说着看向了祁僮，眼神划过一丝遗憾，“如果我们一家没有出这种事，也许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老师。”<br/><br/> 祁僮叹了一口气，抬手把浴袍带了过来，两人从温泉回<br/>\t\t\t\n\t\t\t\n\t\t\t', '\t')